第三百四十一章情绪受击
说到这司母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说道:“哎呀,我差点忘了,我今天呀,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要办,就不在这陪你了,让刘保姆在这陪着你,你呀,什么事都不要想,就在这安心养胎我先走了。”
说完司母便扬长而去。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了,给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偌大的房间现在只有刘保姆和苏暖两个人。
其实不光是房子。苏暖的心里也感觉空落落的,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苏暖想既然安顿下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这时她想起了给司漠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可是当她准备拿起电话打电话时,她这才发现,她的手机不见了,而且身上分文没有。
她这才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想到了今早司母对她态度的突然大转变,瞬间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司母的计划。
可是她的出发点究竟是什么呢?司母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到底自己哪里得罪了她?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出生吗?
所以司母才要这样处处针对她,咄咄逼人,现在更是要把她关在这里,把她身上所有的值钱物件儿。连同手机一起拿走,这很明显,就是要让她与世隔绝,最主要是要司漠找不到自己。
想到这里苏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压抑已久的委屈、伤心、难过,所有情绪瞬间一并爆发了出来。
苏暖坐在窗前的一个板凳上,目光呆滞,看向远方,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自言自语的说着:“不怪任何人,不怪任何人,这一切只能怪我自己,怪我自己出生不好。”
说着苏暖慢慢的从板凳上站起来,目光仍旧呆滞,转身往桌子跟前走去。
刘保姆见状紧张地在旁边看着,深怕苏暖因为想不通而做出什么傻事来,她走到苏暖的面前说:“少奶奶,您没事儿吧?”
苏暖任就目光呆滞,转头看向刘保姆,又转过头喃喃自语道:“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没事,不怪别人,只怪自己。”
这时苏暖从板凳上站了起来,目光呆滞,身体仍旧僵硬,她转身走向了桌子。
刘保姆见苏暖走到桌子跟前,伸手想要去拿桌子上的水。
这水也本就是刘保姆倒给苏暖的,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递给苏暖已经发现了苏暖的异常。
此时她看到苏暖伸手去拿水,想必苏暖一定是渴了,于是拿起水杯递给了苏暖。
苏暖仍旧僵硬的接过刘保姆递给她的水,可是她并没有喝。像是没有抓紧水杯似的水杯顺势掉在了地上,碰的一声碎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苏暖把桌上的所有物件都一一拿起来似看非看,身体任就是僵硬的,她拿起这些物件,又似没有抓住似的,所有物件都一一掉在了地上。
转眼,屋里瞬间一片狼藉,不知情的人如果看到这个场景,肯定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刘保姆看到之后,害怕极了,她也试图拦过,想控制一下场面,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阻拦。
所以刘保姆,只能静静地站在她旁边在旁边,把自己保护起来,她想这可能是少奶奶的一种发式,她只有静观其变,等着苏暖发泄完。
其实近日里所发生的一切,刘保姆也看在眼里,因为她在司家也有一段时间了,她了解苏暖,苏暖是一个没有心机但是又心地善良的姑娘。所以心里也暗暗地替苏暖叫过不平。
可是她只是一个保姆,她要做的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其他的她管不了,她也没有资格去管。
苏暖就这样折腾了大概20分钟左右,像是累了一样呆呆的又坐回了板凳上,此时的苏暖眼圈通红,已经有点浮肿,看着让人很是心疼。
此时的屋内一片狼藉,刘保姆见苏暖停了下来,等了五分钟左右,他确定苏暖,不会再有所动作。
于是就上前,走到苏暖面前,她看到苏暖这样,也不禁心疼起来,眼泪流了下来,哭着说道:“少奶奶,我扶您到床上躺会吧。”
此时的苏暖任就面色呆滞,目视前方,眼泪还在止不住的往下流着,嘴里任就自言自语地说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苏暖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因为她真的是委屈到了极点,自己一心一意的跟着司漠,她没有想过要过什么大富大贵的日子。
她只想和自己爱的人长厢厮守,哪怕和司漠在一起困难重重,危机起伏,她也从不畏惧,任然一心一意的守在司漠身边。
难道她错了吗?可是她到底错在哪里呢?,难错在不应该爱司漠么?难道她的爱竟然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吗?
她想不通,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让司母要这样处处针对她,要这么过分的对待她。
这时疗养院的护工也听到了屋内的动静,赶了过来,可是在跑到门口之后他们都呆在了门口。
他们看到房内一片狼藉,看到表情呆滞的苏暖,吓了一跳,他们不知道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苏暖却很像是一个受尽折磨和委屈的小媳妇,看着让人很是心疼。
他们在门口平复了一下心情,走进来和刘保姆一起把苏暖扶到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安置好,确定苏暖不会再次做出过激的事情之后才走了出去。
刘保姆把房间打扫干净之后,确认苏暖已经睡着,便偷偷的走了出来,拿出了电话,拨给了司母。
她认为这么大的事情有必要向司母汇报一下。而且这在他的工作职责以内。
司母在听到事情整个经过之后,瞬间也震惊了,立马问道:“孩子没有事吧?”
刘保姆回答:“太太您放心。虽然少奶奶的情绪很激动,但是并没有影响到胎儿。”
听到这儿,司母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只要没影响到胎儿,她自己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她对我们司家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要孩子没有事就行了。”
司母冷冷的说道,仿佛苏暖和他们撕司家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只是他们司用来延续后代的生孩子的工具一样。
而且此时苏暖所有的所作所为,在司母看来都只是跳梁小丑在给她做戏罢了,这反而没有得到司母的一点同情,反而让司母更加的厌恶她。
司母更加地断定,苏暖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伪装出来的,她绝对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而且藏得很深的。
他伪装出所有善良的表面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而那个阴谋足以致他们司家于死地。
挂掉电话,刘保姆心中也很是生气,为苏暖愤愤抱着不平。在她眼里像这种豪门世家就是冷血动物,没有任何感情。
所以像苏暖这种如此善良的姑娘到他们家得来的就是无情的嘲讽和虐待。不像他们平常人家对啊媳妇儿真是关怀备至,无法相提并论。
一个女人愿意为自己家生孩子延续后代,那是这个家莫大的荣幸,可是在他们豪门家中却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得不到任何的关怀和感恩。反而却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想到这刘保姆收拾了一下心情,走进房间看了看苏暖,苏暖还在沉睡着,而此时的苏暖安静而又温柔,仿佛回到了刘保姆初见苏暖时。
那时的苏暖是那么的阳光那么有活力,性格耿直,容不得眼里有半点儿沙子和委屈。可是如今的苏暖。
没有了那时的阳光,并且张扬的性格以被打磨削平,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固执和坚持,剩下的只有忍让和屈就。
少爷恐怕还不知道这件事儿,如果他知道少奶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肯定会不顾一切和司太太撕破脸皮,保护少奶奶。
这时苏暖,眼睛悸动,微微的睁了才来。她看到刘保姆。突然心生一丝伤感。
如今也只有司家的下人,这个即陌生而又熟悉的刘保姆陪在她身边,陌生是因为苏暖不知道这个刘保姆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立场上。
现在的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唯一的爱人也久久未见,如同虚设。
她感到此时的她真的好孤独。好害怕,没有依靠,没有可以避风的港湾,犹如孤魂野鬼一般,孤苦伶仃,四处飘荡。
她开始深深的怀疑起来,怀疑自己到底选择了一条什么样的路,如果说没有到司漠家,没有认识司漠。
此时此刻的自己又会是在哪里,肯能会是像平凡人一样过着平凡的生活,那种生活虽然平庸,但是简单快乐,虽然看似平淡无奇,但是那确是最真实,最幸福最让人羡慕的生活。
如果可以选择,她绝对不会再走这条路,虽然她深深爱着司漠,可是她更爱自己的孩子,她不愿孩子以后过这样的生活,表面华丽无比,实际却是勾心斗角,担惊受怕。
刘保姆看到苏暖醒来了,立马给她倒了一碗水关切的说到:“少奶奶!您起来了。怎么样?精神好点了吗?赶快喝点水吧!”
苏暖看着刘保姆,她可以看出刘保姆对她的关切是真实的,可是这种关切又是多么的卑微,好像又是对她所有遭遇的一种可怜而萌生出来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