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乔贝染第一次不直接赶他走,而是殷勤的忙前忙后,不是递苹果,就是端茶送水,就差肩膀上搭块白毛巾,再喊声“大爷”。
段天深神色莫名的看着乔贝染忙前忙后,就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了。乔贝染这是心虚了,才这么讨好自己。
“那个野男人呢?”段天深突然的开口,吓了乔贝染一跳,
“什么野男人?”乔贝染一脸的莫名其妙。
段天深看着一脸委屈样的乔贝染,心竟差点就相信她了。只是想到她之前的表现,更是怒火中烧,这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绝对不能相信她。
“你不要这么虚伪的对着我笑,说实话,否则……”段天深猛的将乔贝染逼向桌子的一角。
乔贝染后背靠着桌子的棱角,疼的面上惨白,再加上段天深阴晴不定的态度,一天的好心情全部消失殆尽,看来,她和段天深果然八字不合。
“否则,否则什么呀。段天深,否则就不将乔氏交给我,你不就这一个把柄吗?你还能再有一个新颖的威胁吗?”乔贝染咄咄逼人的正视着段天深的眼睛。
段天深看着小猫被他逼得伸出了爪子,却发现自己无计可施了,因为他确实只能拿那一个弱点威胁她。
“叫我天深”段天深执着的重复着,乔贝染则一遍遍的连名带姓的喊着他:“段天深”。
僵持了十分钟,乔贝染率先示弱,“天深。”
段天深很满意,看,不还是得听他的话,乔贝染看着段天深嘴角的笑意,不禁有些抽搐,对这个男人又有了一条新的认识。
幼稚,是非常的幼稚。
“说,野男人是谁?”又来了,乔贝染刚下去的烦躁感又上来了。
“段……天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为了避免进入刚才的循环,乔贝染赶紧改了口。
“今晚上和你约会的男人是谁?”段天深执拗的要要一个答案。“你今天为什么这么殷勤,又是端水又是揉肩的。”
乔贝染总算是弄明白了原因,感情不仅她有受虐因子,这位也有呀。既然他早就忘了白天自己挂他电话的事儿了,她又何必再提呢。
靠在玻璃桌的棱角上,时间久了乔贝染后背疼的钻心。突然不想告诉他真相,就得让他不舒服。
乔贝染猛地推开他,正好将段天深推到在沙发上,两个人女上男下的躺在沙发上。
这个姿势乔贝染你非常满意,她早就想这么干了,这样才符合她女王攻的霸气气质。
“怎么,总裁吃醋了”乔贝染呵气如兰的在他下巴处呢喃着,“还是说,前夫,你想吃回头草?”
段天深上一刻还沉浸在温柔中,一声“前夫”将所有的绮迷都打碎了。
他猛地从迷失中醒过来,一把推开乔贝染,很不幸,乔贝染的后背又磕在了棱角上。
“乔贝染,你不要高看自己,我只是警告你,怎么说我们曾经也是夫妻,不要给我乱搞关系,造成不好的影响。”
段天深看了一眼乔贝染继续说道:“还有,弱点不在多,有用一个就行。”说完就站起来离开了。
可是那踉跄的背影在乔贝染眼中,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荒而逃。
乔贝染一点都不担心段天深的威胁,与他接触越多,乔贝染就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怕他。他顶多就是毒舌罢了,只要不打破他底线,目前他都会让她活的好好地。
乔贝染看着段天深消失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微笑,灯光下,就像婴栗一样迷人。
攻心计而已,段天深不仅你一个人会用。
“段天深,好不容易引起你的兴趣,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你得到。”
乔贝染走进浴室,她掀起衣服,背对着镜子果然看见后背有一处於伤,青紫一片。
乔贝染找来红花油,小心的倒在手上,艰难的揉着淤血处,她疼的面部都扭曲了。乔贝染最怕疼了,以前一丁点磕碰她都能哭上半天,然后乔父乔母就都放上手上的工作来陪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乔贝染就对疼痛有些麻木了,记不太清了,大概是从父母离去后吧。
这几年,乔贝染通过亲身经历发现一个真理,那就是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有人疼爱的时候,你是娇气的公主,可是一旦没有了别人的庇护,人就可以调动一切动力去生存,向野草一样倔强,顽强。
乔贝染想当一个公主,可是能把她当成公主宠的人已经不见了。乔贝染艰难的转动了一下角度,任命的涂抹起伤处。
另一边,在段天深的别墅里。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从外面看,透过毛玻璃隐约可以看到健硕的身躯。
段天深围着浴袍走出来。松松垮垮间露出性感的胸肌。他走到吧台上,打开一瓶红酒,轻轻的摇晃着,扬起性感的下巴,一口饮尽。一两滴不小心逃脱的红酒顺着喉结滚下,隐隐约约间,消失不见了。
段天深沉思着,他在为他今天冲动的行为找着借口,一定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对了,就是这样,即使这个女人他不要了,也不允许别人沾染。
段天深想通了,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一定要找出这个野男人是谁。
段天深看着窗外走向了可以看到乔贝染卧室的窗户,静静地伫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乔贝染别墅的灯一盏盏熄灭,最后卧室的灯也灭了。段天深这才离开。
段天深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总裁,有事吗?”萧南睡的正熟,被一个电话给吵醒了,刚想嚷嚷过去,待看清是大老板的号码,赶紧调整了一下状态,即使这样,还是带着浓浓的嗓音。
“明天七点前带束花来到我住的地方。”就这样,这样就挂了。萧南听着嘟嘟的盲音,非常无语。
总裁虽说是一个严厉的老板,可是从来不苛刻员工,半夜打电话的情形也总共几次,可是最近却是非常的频繁。
萧南拿着手机,思索着这种现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良久,萧南才出声,
“可不就是从总裁离婚后才开始的嘛。”
即使现在都已经将近凌晨,可是在本市最大的金迷纸醉的会所,仍然是一个不眠夜。
“亲爱的,一路小心,有空再来找我。”女人嗲嗲的对着对面一个啤酒肚四十左右的男人说道。
两个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年轻貌美,一个年老,身体发福。
男人不知趴在女人耳朵旁边说了什么,逗的女人哈哈大笑,男人给了女人一个热情洋溢的法式热吻,之后猥琐的摸了一下女人的屁股,便踉跄的上了车。
女人目视着男人的车子离开,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消失殆尽了,她拿起一张湿纸巾狠狠的擦拭着嘴角的痕迹,一个男人和无数个男人是有差别的,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想走上如今的道路。
“金娜娜!”一个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