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是江母的小名,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时候,江晨都是这样喊她的,只是如今江母再听到这样的称呼,之巨的异常的讽刺。
“你不要这样叫我,我担当不起。”江母阴阳怪气的说道。
江母的说话态度也刺激到了江晨,一个两个的都不把他当成一回事了,只是想到自己今天的目的,他只能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婉儿,我们始终是夫妻,这一点是不会变的。”江晨试图勾起江母柔软的回忆,‘我们之间有欣儿,我不想瞒着i这件事情的,只是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没想到你先知道了。’江晨额语气里满满的都会无奈。
“你知道,年纪大了,就想要一个儿子,传承香火,最近我总是做梦,梦见我爸妈,他们说我不孝。”江晨的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痛苦。
“说完了?”江母的声音有些颤抖,以往的甜蜜过往意义浮现,可是过去越是甜蜜,现在就越加的痛苦,“江晨,你现在想要儿子了,你还记得你之前hi怎么给我的承诺的吗?”
江晨的眼神有些躲闪,江母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傻子,那只不过是一句谎话,可是只有自己当真了,“你说,没有儿子也没有什么,欣儿一样可以继承家产,你现在告诉我你想孝敬自己的父母,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大?”江母的眼泪落了下来,有些疯疯癫癫,“你不要忘了,我是怎样不能怀孕的,我是为了拼死给你生下一个孩子,当年的承诺,你说忘了就忘了。”
江母的面容有些扭曲,江晨第一次看到这样狼狈的,疯癫的江母,一时之间,有些不能接受。
“当初,我是愧疚的,想要让一个女人给你生一个儿子,你hi拒绝的,为什么你不拒绝到底呢?现在反而想要儿子了。”
“够了。”江晨有些听不下去了,他还没有这样被人呵责过呢,“婉儿,没有男人不会在乎他没有儿子这一回事的,它证明着一个男人的尊严,在外面应酬,大家不说,可是眼神见,话语间,都是看不起我的。”
江晨现在是真的痛苦,他回想起之前别人给他的白眼,真的觉得以前的日子过得太过于窝囊了。
江母看着这样纠结的江晨,一时之间非常的忧郁,她看的出来江晨是真的在乎这件事情。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她深爱的男人,她之前摆在强硬的态度也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地位,想要把他留在身边。
“我当初怀孕的时候,你都没有这么用心,一心都是你的鸿鹄之志,如今竟然看那些孕妇注意事项的书,看的出来你真的是在意这个孩子。”江母的声音里面全部都是无奈。
江晨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原来那么早的时候,江母就发现了,他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呢,一时之间,江晨看向江母的眼神有些复杂。
“孩子我可以接受。”江母额话还没有说完,江晨的眼睛里就流露出来了惊喜。
“好好,让你受委屈了,婉儿。”江晨深情的说道。
“这有什么委屈的,不过是一个没有记忆的孩子,谁养的,他就跟谁亲,我就把他当我亲生儿子养就是了。”江母淡淡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江晨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同时心里有些愤怒,那个女人辛辛苦苦的给她生了孩子,他不给她名分就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不会再让他们母子分离的。
“阿晨,就是你理解的意思,”江母看到江晨生气的样子,换了一个方式与他交流,“不是为了我,也不是我容不下她,而是为了孩子,你难道想让他顶着私生子的身份活在大家的议论声中。”
江母知道江晨最在乎的还是那个孩子,虽然对那个女人有几分情谊,可是只要牵扯到那个孩子,江晨肯定就会放弃那个女人。
“所以,那个女人不能留下,越远越好。”江母看着江晨犹豫不决的面色,并没有逼迫他,反正她该说的都说了,江母相信自己的判断,江晨最后肯定会选择那个孩子。
江母站起来往卧室里走去,脸上没有了之前的为筹帷幄,都是苦涩的笑容,没有想到,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最后自己不是败在一个女人身上,而是败在了一个小孩子身上。
“为什么当初自己生的不是男孩呢?”江母觉得自己的心魔越来越大了。
江晨坐在客厅里,脸上神色莫名。
“累死小爷了。”齐左姬一进到屋子里面,就立马摊在了沙发上。
段天森则装作非常好奇额在屋子里面转着,乔贝染看着这个样子的段天深,只觉得好笑。想到刚才的一幕,乔贝染摇了摇头。
本来齐左姬拿着段天深的东西准备搬到他的别墅里面,她和涂涂拿着自己的东西搬到自己的别墅里面,没有想到,段天深死活不乐意。
无论自己怎么解释,他都要坚持两个人住在一块,这个时候,乔贝染才头疼的发现,无论段天深有没有失忆,他都是段天深。
“行了,你们两个就住一块吧,方便照顾病人。”涂佳期看不下去了,只觉得乔贝染想的太多,在欺负段天深。
乔贝染一听涂佳期都这样说了,她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额,再说了,段天深现在是病人,两个人住在一块,她也可以照顾他。
只有齐左姬没有说话,他心里面像是明镜一样。“老大就是老大,一出手就登堂入室了。”齐左姬看着段天深的东西一件件的占领了乔贝染的屋子里面的空间,齐左姬就看到了有一天自己也占领了涂佳期的屋子的情形。
“虽然天深开窍晚,可是不可否认,这情商,就跟坐了过山车一样,蹭蹭的上涨。”齐左姬不得不佩服。
“我们这么吃饭?”涂佳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有些饿了。
“叫外卖吧。”乔贝染也不想动手做饭了,很是干脆德尔提议道。
其他两个人都没有有意见,于是大家都叫了外卖。
“乔乔,喝一点吗?”涂佳期非常卖力的劝着乔贝染。
段天深一直都在注意着两个人,本来还很生气,两个女人挨得那么近,可是一听到涂佳期的话,段天深的眼神闪了闪,就停止了自己前往乔贝染所在方向的脚。
“对嘛,现在才对呀,在自己家里面,怕什么呢?”涂佳期看着乔贝染拿起了前面的酒杯这才开心了。
乔贝染知道自己的酒量,本来是不想喝的,可是,仔细一想,涂涂说的也对,这是自己家里,她怕什么呀?
乔贝染心里有许多话,可是却不能对任何人说,本来心里就特别的压抑,如今被涂佳期这样一劝,就更加的没有了顾忌。
段天深就这样看着乔贝染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他就和齐左姬待在一块,默默的看着,他可以看出乔贝染内心的纠结。
段天深想要说服自己去相信乔贝染,可是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乔贝染压根就没有给他机会。段天深不知道两个人靠着这样互相隐瞒的时日,还能在一起几天。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是不会放弃乔贝染的,哪怕两个人以仇恨生活在一起。
“出息。”齐左姬看着段天深失落的样子,非常瞧不起他,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必要这么纠结吗?喜欢他就把他拴在身边,不喜欢丢在一边就可以了。
段天深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齐左姬,齐左姬有些心虚的闪开了段天深的视线,却不小心的瞟到了已经快要喝醉的涂佳期,齐左姬本能的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这次却有些心虚。
段天深顺着齐左姬的视线看过去,眼睛里面闪过浓浓的算计。
“你有什么打算?就这样一直被动着?”齐左姬不自在的转移了话题。
段天深没有说话,他知道齐左姬指的是什么?他不会再任由老爷子插手他的人生的。
“老爷子可真是对我这个儿子一点都不留情呀,不过,他估计又要失望了,我这不是又活蹦乱跳了吗?”段天深将酒杯里面的酒一饮而尽,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自嘲,虽然已经知道了段父对他的态度,可是他心里面还是抑制不住的失望和心痛。
“你有什么打算吗?”齐左姬看着柱子,语气愤懑的问道。
“哼……”段天深忍不住冷哼额一声,并没有说话。
“你好歹做一点准备吧,现在公司都已经被那个段天明占了,他倒是好,你接手公司的时候,它就是一个空壳子,徒有虚表。”齐左姬为段天深打抱不平的说道,“你辛辛苦辛苦把但是集团带领到如今的地位,倒是逗便宜他了。”
“一个段氏集团,我还看不上呢。”段天深眉眼里面全是不屑,他早就看清了段父的心思,才不会只靠段氏集团。
“大哥,我知道你财产多,可是好歹咱也付出过劳动力吧?”齐左姬觉得自己真的是煞费苦心,看着面前这个丝毫不在意的人儿,齐左姬苦口婆心的继续劝到,“你不在乎,可是他们在乎呀,只要你把段氏集团牢牢的拽在手里,他们就会乖乖的听你的话,而不会随意的干扰到你的人生。”齐左姬说着视线看到了微微醉的乔贝染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