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沈墨重看到让他血脉喷张的一幕在常人不可能做到的速度下冲到了乔飞雪的身边,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重重的踹开,“滚开。”
其他几个保镖见自己的同伴被沈墨重那一脚踢得撞到旁边的铁架子上,脑袋撞到了尖角,后脑勺都是血,吓的不停地后退,沈墨重那张脸此时如阎罗索命一般看的人心惊胆战。
沈墨重看着地上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乔飞雪,赶忙把衣服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对不起,我来晚了。”
宋佳慧和乔美宝没想到沈墨重会找到这里,惊得面面相觑,看沈墨重那阴森可怕的神情再继续在这里留下来,或许只有死路一条了。
“妈妈,怎么办?”乔美宝很害怕,沈墨重现在这么可怕的表情,很明显不会放过她们的。
“美宝,快走。”宋佳慧没想到沈墨重的速度会这么快,既然被他找到了这里,以沈家的势力要是保乔飞雪一定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只是两人偷偷走的路被谢南拦住了,沈家的保镖把两个人围起来,乔航军被踹到她们身边。
“航军,你怎么来了?”宋佳慧蹲下身把他扶起来。
乔航军看看自己的夫人和大女儿,又看看那边被沈墨重抱在怀里的乔飞雪,心头哀嚎一声,抬起手重重的打了宋佳慧一个巴掌,“贱人,乔家要被你害死了。”
宋佳慧不敢置信的瞪着乔航军,“你敢打我?你是不是疯了。”骂完就要伸出手去抓挠乔航军的脸,乔航军被宋佳慧欺压习惯了,可是此时乔家极有可能被她玩玩的愤怒让他迸发出极大地怒气,又是给她一个个重重的巴掌,冲着她低吼,“乔飞雪现在和沈墨重关系那么亲密,你为什么还要对付她?你知不知道你把乔家给害惨了。”
宋佳慧有点儿心虚,周围的保镖严阵以待的围着他们,乔家的保镖都靠着墙蹲在那,她们刚刚还是占据优势的一方,现在局势完全逆转,她们是等着被宰的羔羊。
乔美宝吓的瑟瑟发抖,拉着宋佳慧的手,“妈妈,怎么办?沈少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宋佳慧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从沈墨重冲进来开始,她们或许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别怕,这件事跟你无关,都是我做的,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知道了吗?绑架乔飞雪全是我一手策划的,你事先完全不知情,知道了吗?一会儿你就这么说。”
“妈,我怕……”乔美宝几乎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宋佳慧身上,没说一个字都可以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她只是想把乔飞雪这个情敌彻底的除掉,从未想过她还有翻身的机会,而这个机会马上就要让她万劫不复了。
“跪下,还不跪下。”乔航军气红了演,压着宋佳慧和乔美宝的肩把她们押跪下,沉默的等待着沈墨重的审判。
而杜炎衡进来的时候看到沈墨重抱着衣衫不整的乔飞雪不停地低声说着什么。
沈墨重的脸上满满的心疼和自责,如抱着孩子似的抱着乔飞雪。
“飞雪,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已经没事了,坏人已经被我打走了,你安全了,你没事了,你一点儿事都没有。”
可是他怀里的乔飞雪就像是一个没有呼吸的布娃娃,他的声音被屏蔽了。
乔飞雪此时把自己关在一个密闭又安全的环境里,她让自己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
“飞雪,你睁开眼睛看看,真的没事了,我让你听听坏人的惨叫声好不好。”
沈墨重的眼神凶狠的看着被保镖包围的宋佳慧母女,“谢南!”
谢南点了点头,举起枪对着宋佳慧的肩,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宋佳慧的惨叫声响遍了刑房。
“飞雪,你听到了吗?她们不能伤害你了,你醒醒好不好?”
可是乔飞雪还是全身僵硬的躺在他怀里,没有一点儿回应,这让沈墨重越加的疯狂,眼前的一切黑暗都是宋佳慧母女虐待她的铁证。
她是受不了吗?所以把自己关闭起来,逃避眼前的一切,是他的错,他没能保护好她。
“飞雪,这里的空气太滞涩了,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沈墨重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的抱起来,“谢南,那些保镖先赏给这对母女,她们想怎么对待乔飞雪就怎么还给她们,记住,命要留着。”
“是。”
宋佳慧听到这样的话,直接瘫软在地上,乔航军脸都白了。
“不,沈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因为你才这么做的,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么做的,你是我的,你不能把我毁了,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乔美宝疯了一样冲过去抱住沈墨重的大腿,“沈墨重,我喜欢你,不要这么对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乔飞雪可以做的,我也可以,你放过我们好不好?”
沈墨重抬腿把她震开,一脚直接踩在她的脸上,眼神凉薄刺骨,声音阴沉可怖,“你是谁?喜欢我,你配说这三个字吗?你这种人知道什么叫喜欢吗?一个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的女人,你哪里配跟乔飞雪比?”
乔美宝的五官被踩的变形了,绝望的看着沈墨重化身为地狱修罗,在毫不客气的替乔飞雪报仇。
是她错了吗?她恶毒吗?对乔飞雪恶毒?怎么会呢,乔家给她一口饭吃,难道不是天大的恩惠吗?
她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想让她彻底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眼睛里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沈墨重的脸也逐渐模糊,随后她听到父亲下定决心的祈求沈墨重。
“沈少,今天我夫人犯下的错误,我用整个乔家来弥补,求你放过我们吧。”
“你以为这件事发生之后,乔家还能保得住?”
乔航军眼前昏暗,差点儿昏倒,乔家……要完了。
消瘦男子什么也没说,从进来开始,他就一直在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是,当沈墨重的视线扫到他身上的那一刻,他有种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感觉。
他想到电话里主子的交代,“这个人不是少年沈墨重,给他方便,是给我们减少麻烦。”
不是少年沈墨重?他一开始很怀疑,可是,刚刚从少年身上迸发出的狠辣劲儿,的确不像是一个少年人该有的厚重。
不是少年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