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城,什维尔广场。
甄瑟杏眸圆瞪,鼓着腮帮子与面前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半小时之前,她被他强行掳上车,做了一份调查问卷。
警察?没见过这么见不得人的。
劫匪?没见过这么光明正大的。
所以,这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目光深不可测的扫过她,俊美到不可思议的面上如一汪死水,波澜不惊,他垂下眼帘,低低的将调查问卷上的资料读出声来。
“大四在读学生,广告学专业,二十三岁,AB型血,甄瑟……”
他故意将她的名字拖长了音,尾音中便顿时平添一抹慵懒,那双狭长的眸子里讥削一闪而过,他唇角缓缓勾出个弧度。
“又换了个新名字?”
疑问句式的肯定句,甄瑟一听立刻皱眉,什么叫‘又换了新名字’?她一不偷二不抢社会友好青年一枚,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什么时候换过名字了?
“先生,我一直叫甄瑟。”她好脾气的纠正他的语病。
男人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的一声,周身气温瞬间降了八度,凛冽的吓人,他微微偏头,低唤:“陶魏。”
名唤陶魏的中年男子恭敬的上前一步,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推到甄瑟面前,温声道。
“肖小姐,这是您的身份证。”
甄瑟瞥了一眼他递来的证件,不屑的撇撇嘴:“这东西我一晚上能伪造出千八百张。”
“这是您五年前在滨江医院签下的产前协议书,上面是您的指纹。”
“这是您生下的孩子,Ivan。”
“这是您与少爷和小少爷的合照。”
陶魏不急不缓的介绍着,语气一成不变,是从骨子里养出来的好风度。
但甄瑟可没他心宽,闻言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蹦起来,动作太猛头磕到车顶也毫不在意,她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语气明显有了怒意。
“这种骗人的把戏我见得多了,是不是下一句就要说,你五年前生下的孩子现在身患重病,需要一大笔钱?现在的骗子团队已经这么先进,脱离电话媒体,直接采取面对面洗脑模式?我告诉你,我甄瑟可不是吃素的,我……你,你干什么?”
甄瑟噼里啪啦的嘴炮模式被人打断,她一脸警惕的看着突然站起来逼近自己的男人,心头狠狠一颤。
计谋败露,杀人灭口?
无数种警匪片里的撕票情节在脑海上演,淡樱色的唇瓣霎时间惨白一片,她心惊胆战的步步后退,男人气魄压人,跟着她的脚步,一点一点将她逼到死角。
两人靠的如此近,以至于甄瑟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烟草香,以及,四目相对时,才发现的他那双漂亮到极致的眸子。
“你说对了。”
空气几乎凝固之际,他低低开口。
“啥?”话题跳跃太快,甄瑟一时没反应过来。
男人精美的五官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那双琥珀色眸子愈发深邃,他单手挑起她的下巴,欺身而下,姿态暧昧至极。
“你五年前生下的孩子现在确实身患重病,但需要的不是你的钱,而是……”
被他困在角落与他的臂弯里,甄瑟的听觉不自觉跟着他走,她听的入迷,在没有任何思考余地下,唇瓣被人准确的堵上,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席卷而上。
“唔……放开……唔!”
甄瑟瞪大眸子,不断的掐着男人的手臂,但他却未动分毫,反倒是她挣扎开口时给了他入侵的机会,唇舌纠缠,呼吸不断被掠夺,胸腔内明显氧气不足,理智完全被主导之前,她狠狠下口咬下去。
霎时间,血腥味蔓延。
男人倒吸口凉气,擦了擦唇角的丝丝血迹,忽的挑唇一笑,衬着那抹殷红,妖孽到窒息,他声音森冷染上冰霜。
“你所需要献出来的东西,是你的骨髓。”
“骨髓?!”甄瑟下意识尖叫一声,看着男人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我说了我不是肖纾桐,我也不是那孩子的母亲,凭什么要我捐骨髓!”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挑战,开玩笑,非亲非故的将自己的造血干细胞捐出去,她又不是傻子!
男人冷冷瞥了她一眼:“这不是由你说了算的,陶魏,去医院。”
陶魏应下便下车到驾驶座上,稳稳当当的将车子发动,甄瑟一看顿时便急了眼:“疯子,我要去告你们,让你这用下半生将牢底坐穿!
拿法律当盾牌,他应该有所顾虑了吧?但事实证明,她再一次低估了这男人的疯癫程度!
本身距离便极近,她话音刚刚落地,他便再一次压下身子,直接将她扑倒在车座上,说话时,呼吸尽数喷洒在她面上。
“将牢底坐穿,这点罪名可不够,再加个***或许可以一搏,怎样,需要我配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