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玉连连点头:“对呀,你见过魏啸脖子上的那块墨玉了?”他就知道他没有看错人,君御烟很有本事。
应该是见过魏啸,也看过魏啸脖子上的玉了。
君御烟放下手里的茶杯,一手撑着下巴,眯了眯眼,嘴角带着浅笑:“是吗?可我瞧见那块玉了,成色很好,是块璞玉,但是治病是根本不可能的!”
话音落下,君御烟猛地收了瞳孔,目光直直的瞪着宇文玉。
宇文玉看着面前的君御烟,俨然一只准备算计的小狐狸,一时间不由防备起来,他到底是错看君御烟了,这女人永远都是在算计的,只有在卫凌面前,才是只乖巧无害的小白兔。
他以为他能糊弄的住君御烟,如今看来,是他高估了自己。
“好吧好吧,不能就不能。”宇文玉一脸的心虚,拿起桌子上的药箱,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
君御烟跟着站了起来,扬了扬手里的墨玉:“你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想要这块玉,有什么目的?”
若不是为了得到这块墨玉,她早就想办法从魏啸身边逃走了,更不可能让魏啸给算计了,魏啸掳走她,她偷了魏啸的玉,扯平了。
宇文玉转过头便见君御烟手里拿着的正是他要的那块墨玉,不由眼底放光:“你居然真的从魏啸那里把玉给弄来了?把它给我吧。”
他费尽心机都没有得到,没想到君御烟却得手了。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块玉?”君御烟握紧手里的玉,生怕宇文玉给抢去了,这就是一块上好的玉而已,她很好奇宇文玉为什么这么想要。
宇文玉看着面前的君御烟,脸色沉了很多:“它对你来说没什么意义,对我来说,却是意义重大,你要什么,我可以跟你交换。”
他求得只剩这么一件念想了。
君御烟还想再问什么,看着宇文玉的神情却忍住了,想着宇文玉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事情,每个人都有秘密,她好奇却不强求。
“好,我可以把它给你,但是我有个要求,你教我医术吧?”君御烟目光诚恳的说着,她昨日见识了宇文玉的本事。
这些日子遇上的种种事情,从君瑶到白狮,再到卫凌,她深刻的明白,会医术是多么重要的。
若不是卫凌修的那密道,宇文玉及时赶来,说不定卫凌就活不成了,她想想都觉得后怕。
宇文玉瞪大眼睛看着君御烟,好半响,直接背着药箱,转身离开:“那玉我不要了。”
中医博大精深,要学得从最基础的开始,不是一年半载能学的会的,而且很难,君御烟现在开始学,太迟了。
学医本来就是救人的,若是学了个半吊子,出去祸害人,还不如不学。
君御烟没想到宇文玉连这块墨玉也不要了,一时间丧气的不行,喊住宇文玉:“喂,玉给你,不教就不教吧。”
说完君御烟将手里的玉扔给了宇文玉,对宇文玉来说是个好东西,对她来说什么用处。
宇文玉没想到君御烟就这么把玉给他了,看着手里的玉,宇文玉面色好了很多:“不是我不教你,是中医太难学了。”
还需要天赋在里头。
“我不怕,我会好好学的。”君御烟很是认真的开口,她是真心想学医术的。
宇文玉点了点头,从药箱里拿出一本书递给君御烟:“你若半个月内,把这个给琢磨透了,我便教你学医。”
吃透了,就说明有天赋,他才能教她。
君御烟接过书一看,是一本医书,随意翻开了两页,君御烟收了起来,不免欣喜的回道:“好,我听你的。”
说完君御烟欢欢喜喜的离开了,看着君御烟的背影,宇文玉心底有处一暖,看着很难搞的女人,没想到这么容易开心,她确实和一般的女子不同。
也不知道卫凌走了什么运,想来是昨日里看到卫凌中了毒,命悬一线,君御烟才动了学医的心思吧。
君御烟回了屋,冬莲伺候了君御烟更衣梳洗,君御烟便躺下了,熬了一晚上,实在困的不行。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君御烟翻了个身,只听见旁边的人闷哼一声,心中一惊,会转过头,便迎上卫凌明亮的眼睛。
“你怎么在这儿?”君御烟惊得不行,这是她的闺房,又是在祖宅里头,卫凌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进来了,还躺在她的床上。
卫凌面上没有任何的尴尬:“你不见我,我只好自己来找你了。”
她总躲着他,他又没机会解释,再这样下去,怕是误会会越来越深,蓝影告诉他昨晚上君御烟守了他一宿,胳膊也被他咬伤了。
没有多余的话,卫凌拉过君御烟的手,撸起君御烟的袖子,雪白的胳膊上,一排牙印很是清晰,不免心疼的不行:“疼吗?你怎么那么傻?”
他若是知道,就是疼死,都不会咬君御烟的,这辈子,也只有君御烟才会这么在乎他。
君御烟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放下袖子,冷着脸:“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我这是被狗咬了,已经不疼了,这是我的闺房,你出去!”
“…”这是在拐着弯的骂他是狗,卫凌没有松手,反而将手臂收的更紧,君御烟气的用了推了一下卫凌,卫凌忍不住嘶了一声。
君御烟这才反应过来,卫凌浑身上下都是伤,自己这么一推肯定碰了卫凌的伤口,果然,白色的衣裳立刻被血给侵染了。
“你流血了,在这儿胡闹什么呢?我去找宇文玉给你看看。”君御烟气急败坏,这男人不要命了吗?任性成这个样子。
卫凌见君御烟心软,心中欢喜,她还是在乎他的,才会这么紧张他的伤,大手一伸,卫凌再次将君御烟抱在怀里,低醇的声音开口:“我没事儿,死不了的。”
他身上无数的伤,再多添一些,也不会死的。
不等君御烟说话,卫凌再次开口:“烟儿,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刑婉只是我的义妹。”
他不知道君御烟误会了什么,在他眼里,刑婉只是个妹妹。
“卫凌,你不要跟我提什么义妹不义妹,你若是喜欢,就不能喜欢别的女人,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可我不愿意,我不会和任何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若喜欢别的女人,我可以放手。”君御烟沉着脸对着卫凌说道,心中不免觉得一痛。
她很在乎卫凌,在乎到她自己都觉得害怕。
不是她矫情,前世刑婉一直跟在卫凌身边,若是简单的义妹,卫凌是不可能一直把她留在身边的。
更不可能不娶妻,不纳妾,她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刑婉迟早是两人之间的导火索,今日不破,早晚要破。
若卫凌喜欢别的女人,她就不会再喜欢卫凌了,她必须要说清楚,道明白,免得最后大家都是覆水难收。
“放手,你觉得到了今天你还放的了手吗?”卫凌将君御烟搂的更紧了,一听见君御烟说要放手,卫凌就觉得心口一疼,声音很轻,“烟儿,我不会喜欢别的女人,从那日在定北侯府你唤我一声凌哥哥之后,我心里就装不下别人了,我卫凌生生世世,只有一个正妻,君御烟。”
也或者更早,那是他去定北侯府学打仗的第一年,父皇给他开了府,他是兄弟几个中,第一个开府的。
旁人艳羡他,却不知道父皇只是想早点撵他出宫,定北侯府,他碰上她,在那棵大槐树下,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双纱裙,欢欢喜喜的过来拉着他的衣裳,喊他凌哥哥,你带我去吃樱花梦好不好?
她不讨厌他,她也不怕他,在他的印象里,大家对他除了厌恶,就是害怕,君御烟是第一个让他感觉到温暖的人。
他带她去了,她却不记得了,再后来,她就只围着卫离转,而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心中艳羡,却不能靠近,因为他看到她看卫离的时候,除了欢喜,还有温柔。
他不高兴,以前不明白那时是什么感觉,后来他才明白,或许那时他就对君御烟动心了,只是年少不懂得而已。
直到这次回京,他的烟儿才跟他亲近,这对他来说,比什么都欢喜。
一句话,让君御烟红了眼睛,这许诺对一个男人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宠爱了,男人三妻四妾惯了,若是旁人定觉得这是天大的笑话,就连父亲那么在意母亲,都是三妻四妾,更何况,卫凌是要称霸一方的男人,他却答应的要求,她没有看错卫凌,这承诺很重,没有辜负她的喜欢。
她也知道卫凌,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这才回抱着卫凌,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眼底多了些温柔:“凌哥哥,我也是。”
一句我也是,让卫凌觉得心中澎湃不已,不由低下头吻了下去,一股热意袭来,君御烟觉得心中酥酥麻麻的,忍不住学着卫凌的样子回应着。
青涩的回应,对男人来说,是最美味的,卫凌只觉得的后背微微发颤,不由抱紧了君御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