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一脸茫然的女友,冲进办公室的瑞卡恩走到洛安宁的跟前,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胳膊。
“安宁,你没事吧?”瑞卡恩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洛安宁的担心,眼中露出了男朋友对于女朋友的关切。
洛安宁仍然是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瑞卡恩,她的眼神似乎告诉男友“我没事啊,发生了什么吗?”
“怎么了?”洛安宁的语气中满是不解。
瑞卡恩的语气中流露出焦急的意味,“刚才刘秘书跟我说你一直在办公室里面绕圈子,而且一脸奇怪的样子,我就想来问你一下,没别的。”
“我们公司遇到了窘境,我就想上海有一位我父亲生前的世交,于是我就派人去到他的别墅请他帮忙。就在刚才我派出去的人把好消息给带回来了。”洛安宁的语气中充满了欣喜之情,眼中放出兴奋的光芒。
听到这个令人振奋的喜讯,瑞卡恩的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情,眼中满是无与伦比的高兴。
“太好了,安宁,这样我们公司就能脱离险境了。”瑞卡恩喜出望外地抓住洛安宁的胳膊对她说。
刚才还处于十分兴奋的状态中的瑞卡恩脸上的表情立马消减了几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可是,帮我们的那个人的实力到底可不可靠呢?秦墨寒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对付的人。”瑞卡恩的脸上布满了疑惑,十分不解地看着洛安宁。
洛安宁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她挣脱瑞卡恩的双手,缓缓地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先听我说。”洛安宁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她双手轻轻叉在胸前。
看着女友的样子,瑞卡恩快步走到洛安宁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身体向她那边倾斜着,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
“快跟我说说,亲爱的!”瑞卡恩的语气中饱含着期待,等待着洛安宁的回答。
洛安宁露出卖弄关子的表情,她顿了顿对瑞卡恩说:“那幢别墅的主人叫周树华,这位老先生是我父亲很好的故交,年轻的时候被我父亲拉了一把,后来成为了上海最富盛名的金融家。”
一边听着女友的讲述,瑞卡恩一边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那么说,周树华老先生是一位很有实力的人物。”瑞卡恩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当然,当年他可谓是一手遮天的人物,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简直就是呼风唤雨级别的高手。”说着这些的时候,洛安宁的脸上仿佛放出了光芒一样,看来她对周树华十分地崇拜。
“那么现在为什么没有这位老先生在商界的消息了,难道是隐退了?”瑞卡恩满脸疑惑之色,对洛安宁提出自己的疑问。
“是的,周树华在十年前突然就宣布退出上海金融界,那其中的缘由也无从得知了。想想老先生的隐退,真是一种深深的遗憾啊。”洛安宁不禁发出这般感慨。
瑞卡恩没有说话,两个人突然陷入短暂的沉默之中,不言不语。
“周树华老先生都退隐这么多年了,那么他真的能帮到我们吗?”突然,瑞卡恩面露担忧之色转过头去对洛安宁说。
毕竟,这件事关系到他们的集美集团的命脉,瑞卡恩自然是十分的关心。
“老先生虽然这么多年不在商场之中沉浮了,可是他这些年以来经常在密切关注了上海金融市场的动态,秦墨寒有什么动静、底子什么样,以老先生的能力和人脉自然是不在话下。”
说完后,洛安宁的连上露出了无比自信的笑容,仿佛她对于这件事的把握是极大的。
“那就好。
听到女友的这番话之后,瑞卡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这些日子为了公司的事情达到了焦头烂额的程度,就差身体出现点什么毛病了。
瑞卡恩想着想着,准备离开洛安宁的办公室回去继续工作,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好像想到了些什么,转过身去对着女友说:“对了,安宁!”
洛安宁抬起头看着瑞卡恩,脸上掠过一丝疑惑,“怎么了,亲爱的?”
“周树华老先生有说要我们做些什么吗?”瑞卡恩问洛安宁道。
“这个嘛,老先生说只要我们做好基本的应对就行,不用开展什么大的动作,重要的部分会由他去做。”洛安宁脸上的些许疑惑消失了,取代它的是一丝欣喜的神色。
瑞卡恩如释重负般地把门打开,“那我就放心了,安宁,要是这次我们度过了难关,下次可要去到周树华老先生的别墅中好好地感谢他一番才行。”他的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
“那是当然,再说我也很久没有看到过周树华老先生了,看来是时候去正式地摆放一下了。”洛安宁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明亮的天空,脸上露出怀念往事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凝重。
窗外的天空十分的素净,看上去好像一块没有被污染的手绢,给人一种一尘不染的感觉,又宛如一位无比文静的处子。
上海市近郊的一幢别墅内,周树华正坐在宽大舒适型的高档椅子上,看上去一脸沉思的模样。房间里面没有动静,只有周树华一个人。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房间外面传来稳健的脚步声,听觉灵敏的周树华察觉到自己的管家越来越大的走路声。
周树华缓缓地抬起头,像事先知道事情走向一样等待着门外人的到来。
不一会儿,脚步声消失了,听上去门外的人停在了周树华的房间门口。随机,平稳且节奏平滑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门没锁。”周树华的语气中充满了平静,没有感到丝毫的异样。
管家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房间,周树华知道他要向自己汇报事情。
“老爷,您上次吩咐的事情都办妥了。那些平时一个个猛得像什么的‘老油条’们都停止了和秦墨寒的秦氏集团的合作,看样子是因为您放出的消息而感到害怕了。”管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嗯,秦墨寒那个黄毛小子有什么反应吗?”周树华安详地眯着眼睛坐在椅子里,口中默默地问着管家。看上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按照目前观察的情况来看是没有。”管家平静地回应周树华。
周树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但是不到十秒钟,他脸上的表情就消失了。
“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竟然没有动静,着实是有些奇怪。”周树华在心里犯着嘀咕。
“好了,你下去吧。”
“老爷,那我就先出去了。”
听到自己的管家的脚步声越来越小,周树华徐徐地站起来,走到房间偌大的窗户前看着远处美丽的风景。
离周树华的别墅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河,他将住址选在近郊,原因有二。一是这里空气很好、风景也是美不胜收,在这里安享晚年在他看来是一个好的选择。第二点是这里离上海市的距离并不远,不能长时间坐车的周树人有时候要到市区去参加一些酒会。
映入周树华眼帘的是一群飞禽从没有较大、波澜的河面上腾空跃起,飞鸟有的是灰色,或者呈纯白色,它们宛如一条条或白或灰的细线四处乱飘。
河上的图景看上去仿佛一幅朦胧而简约的素描画,有一种莫名的美感。
离这条河不远的市区有一幢外观精美高大的公司楼,这就是秦墨寒的秦氏集团所在的地方。
窗外繁华的景色与楼内顶层的一间办公室内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墨寒的办公室内一片狼藉,文件被洒落一地,办公桌歪歪斜斜地杵在光滑的地板上,天花板上的吊灯没有一点生气,昏昏暗暗的光线无力地照射在空气中,四散开来,房间底部便显得更为昏暗。
然而,在这近乎黑暗的空气中,有一道令人胆寒的目光穿过整个房间打在墙壁上,这道目光的主人就是秦氏集团的总裁——秦墨寒。
现在,无尽的怒火正在他的胸腔之中熊熊燃烧,顺着摆在他面前的办公桌看去,一个用于工作的电话耷拉在半空中,宛如蹦极蹦到一半出现故障的无助的人。
很显然,秦墨寒刚刚因为一通电话而气急败坏,怒火中烧的他无处发泄自己的情绪。
“一定是有人暗中操纵那群墙头草!”秦墨寒心想着。
刚才的电话中,那头的人告诉秦墨寒,对于秦氏集团来说,大部分重要的合作伙伴突然宣布与公司中止合作关系,他们只是说通过估计,投资秦氏集团的风险忽然加大。故而他们中止了合作。
明眼人看得出,这显然是一次有预谋的集体行动,事前没有表现出任何征兆,这也是秦墨寒无法提前做好应对的唯一原因。
“是谁,是谁?”秦墨寒双手握成拳头,手上的青筋毕露,他脸上涨得通红,宛如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一边想着,秦墨寒一边对着空气中吼道。
他这个时候像一头发疯似的野兽,疯狂地摔打着办公桌上的物品和文件。似乎只有通过暴力,人才能发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