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打扮，让皮竹多了工作中的小女人气质感，又不显得浮夸，顾宇的眼神实在是太满意了，结果反倒是弄得皮竹有些不自在，侧脸不看他问道：“我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顾宇一连好几个词否定，随后又发自肺腑地赞叹道：“实在是太完美了。”
皮竹有些尴尬，轻微咳嗽了两声，拉回了他的注意力，问道：“这次交流会，都有什么人过来。”
“这个我倒是没有了解，不过你的好姐妹苏曼安肯定是要去的。”
顾宇亲自打开了车门，而后自己也坐在了后面，如实说道。
皮竹点头，这一点，她早已经和苏曼安交流过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痛快答应。
所谓的国际香水交流会，不过是一场拉赞助的商业活动。每个公司都会找到相应的品牌赞助商，这可是一本万利的活动，因此聚会现场也来了不少的投机者和投资商。
聚会已经完全达到了最高水准，从五星级酒店楼梯出来，便是聚会正大门，随着华服宾客慢慢入内，所有人都要通过电子安检，而后推开繁琐的洛可可风格大门，映入眼前的便是一派金碧辉煌。
红色的法兰绒地毯从旋转楼梯蜿蜒而下，足足十几层高的水晶香槟缓缓流下，旁边特意站着三位酒保为客人分酒，随着顾宇到来，有不少人目光都落了过来。
顾宇面色微沉，身形挺直，有礼有节地和每个客人打着招呼，偶尔有机会，也会介绍一下皮竹。
对方对皮竹的产品表现兴趣，顾宇就在旁边牵线，“王总，您看，要不抽个时间，让皮总监把产品理念带给您看看。”
“没问题。”
对方哈哈一笑，随即目光便肆无忌惮地在皮竹身上游离。
皮竹拧眉，碍于顾宇在场也不好拒绝，只是转身时，压低声音说道：“我不喜欢这样，目前产品还不是我最满意的。”
“这就是做生意，在还没开始前，就要尽可能地多拉人降低风险，这一点你还是要多学习。”
顾宇不以为意，反而颇为自得地说起自己生意经。
皮竹不耐烦，“我也不是商人，我只是想创造出自己满意的香水。”
“这可不是你想不想，就算为了公司，我也必须这么做。”
顾宇依旧坚持己见，皮竹气结，总觉顾宇这样有些不尊重自己，一来二去也就烦了，找了个理由，直接去了休息室，拒绝应酬。
算下时间，苏曼安这会儿也应该来了，可惜一直没有看到踪影，皮竹就显得更无聊了。
顾宇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看着站在阳台吹风，一脸落寞的皮竹，也是放低了声音，柔和地说道：“刚刚我也是为公司考虑，希望你不会介意，不过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你手上。”
“我也是公司的一员，能有这三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很感激，所以我会尊重公司的决定。”
皮竹态度不冷不热，甚至都没有回头看顾宇一眼，修长的手臂搭在栏杆上，神情专注。
顾宇端着香槟慢慢走，在她背后停了下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也有我的难处，不过我会尽我最大所能，来满足你的要求，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他的话，说的皮竹心头一颤，这其中包含了太多的含义，让她不敢多想，索性转过身，直接挑明关系，“你是老总，我是员工，我有义务服从你的安排，当然，我们也可以说是合作者，为了最大的利益妥协，也是明智的。”
“皮竹。”
顾宇拧眉，总觉得皮竹今天有些不对劲，“你和我说话，用得着夹枪弄棒吗？”
“我有吗？”
皮竹心中有气，却是不轻易表现出来，只是冷笑一声，淡漠地说道：“刚刚顾总的话，我仔细想了想，的确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王总的赞助，对你后期很有帮助，你身上的筹码越多，公司那帮董事会才不会轻易拿你开刀，这是增加你自身的筹码，我是为你好。”
顾宇还以为皮竹是不懂这些才生气，所以耐着性子解释。
可皮竹压根就不想听这些，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说了，我会服从公司的安排，不知道顾总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以不愉快的口吻，想要尽快地结束这场谈话。
顾宇显然也听出了她的意思，眉头皱的更深了，最后也有些恼火，“你怎么就不识好歹。”
皮竹胸脯起伏，却是被她强忍住火气，反而尽量挤出一丝笑容，和颜悦色地说道：“是，我是不识好歹，所以我服从公司的安排，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皮竹。”
顾宇妥协，“你别这样，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我沟通的。”
“以何种身份？”
皮竹讽刺地问他。
他们现在的谈话，已经不单单是工作关系，而偏偏这种暧昧，似是而非的感觉，让她心中很不爽，甚至是烦躁。
顾宇倒是一下子被皮竹问到了，愣了半天后，才又说道：“什么关系，你想用什么关系和我定位。”
“我之前就说的很清楚，我们只是同事，如果做不到，那么Ｊ－暗号完成后，我会选择辞职。”
皮竹威胁。
顾宇听后，是觉得又好气又有些好笑。
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站着，微微歪着头，问她，“那我很想知道，你所谓的同事就是永远都不要见面吗，我好像最近没有骚扰你吧。”
“我的意思，是我们最近压根毫无交集，难道这样还不够吗。还是说，你压根就是在说反话，觉得我对你的关注少了，你反而不满了，这样可不好，我喜欢诚实的女人。”
顾宇将皮竹上下打量了一眼，而后微微一笑，发表看法。
皮竹拧眉，心中一阵反胃，“看来你还是那么的自信，当真什么都敢想，我皮竹向来说一不二，讨厌就是讨厌，我从没想过要和你有任何关系。”
“ 为什么？”
这句话，顾宇很早之前就想问了，“我个人觉得，我好像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吧。”
“不顺眼就是不顺眼，我喜欢的是从一而终，而不是你这种朝三暮四，吃着碗里想着锅里，重点还不挑食的男人。”
这番评价，着实把顾宇给气笑了。
且不说，皮竹这些形容有多形象，就是这些所谓的事实也是让人无法琢磨，他耐着性子，好笑地问道：“那麻烦，你能一句一句解释吗？”
皮竹翻了一个白眼，“抱歉，我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心情，总之一句话，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麻烦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好。”
顾宇心中一个大写的服，这皮竹的个性，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住。
“你放心，我顾宇也不是那种脸皮厚的人，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干系，OK？”
顾宇反问。
皮竹没有吭声，当是默认。
恰好大厅里再次引来一阵骚扰，两人同时望去，果不其然，是司南殷和苏曼安到了。
最近司南殷和苏曼安同时出现的几率大了很多，包括皮竹在内，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两人好事将近，皮竹还没走近，就听到不少人在打探两人的婚事。
苏曼安笑而不语，就所有的话语权都交给了司南殷。
司南殷也是满嘴跑火车，只说着马上就快了，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时间。
皮竹不免有些反感，她现在看谁都觉得是骗子，尤其是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好在苏曼安也注意到了她，没多久就来休息室和皮竹汇合。
“我说怎么每次看到你，你都苦着一张脸，怎么，见到我就这么让你难受？”
苏曼安忍住笑，开玩笑地说道。
“哪有，我想见你的来不及呢，我这次来，也完全是因为你。”
皮竹撒娇地抱着苏曼安的胳膊，而后又顺着苏曼安的目光望去，顿时有些不满了，“安宝宝，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聊天，那个司南殷，到底有什么好的。”
苏曼安哭笑不得，“我也没说司南殷有什么好的啊。”
“那你就不要看了，我们说说好好不好。”皮竹拉着苏曼安，不愿意放手，“你不知道，我现在都快烦死了。”
“我可是听顾宇说，你的J-暗号都快要发布了，哪里像我，连像样的工作都没有，我都开始想要不要回法国了。”
苏曼安同样苦着一张脸。
“那要不你来我们公司上班啊。”
皮竹不假思索，随后就为自己这个决定感到开心。
“我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苏曼安也开玩笑地回应，并未放在心上，结果和司南殷，顾宇汇合时，也不知道是谁先提到了这个话题，顾宇和皮竹竟是难得一拍即合，都认为这是个好消息。
“你们刚好是同学，又是好朋友，我想皮总监这个难关，换个人，换个思路，说不定就不一样了，要不，二位合作一段时间怎么样。”
顾宇提出了建议。
苏曼安还没说话，司南殷就在旁边点头了，“我看，这个建议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