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叹气说道:“这个我具体也不能确定,因为很多小儿是发急症,所以才发烧的,如果物理退烧没有用的话,就尽量还是先休息为主,实在不行的话再吃药,因为他吃完药以后可能就会产生一定的反应,到时候如果出了很大的毛病就来不及了。”
听医生说了半天好像是也没有特别有用的办法,景小西不由得觉得有点伤心,她急了起来:“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呢?小孩子发烧,医生应该都会治疗的,你怎么看了半天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出来呢?”
陆北霆看她着急,医生脸上有些尴尬,但是却不在意,毕竟他觉得景小西和自己的孩子才最重要。
医生讪讪的说道:“陆太太,这个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大医院看一下专家教授。”
保姆忍不住过来说:“太太,刚刚又测了一下小少爷的体温,好像是降下去一点了。”
医生这才舒展语气说道:“你看是不是已经降下去一点。”
景小西倒不觉得这是医生的功劳,一句话也没有理会,直接过去继续看孩子。
陆北霆淡淡的说道:“那你先走吧,如果再有问题,我再找你。”
医生逃也似的离开了陆家,他觉得陆家的人都太严肃,根本就惹不得!
保姆高兴地对着景小西说道:“也许真的是小儿急症,所以才发烧的,太太,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们这边给小少爷好好的用物理降温试一下,如果降下去了就找您。您先去休息一下吧,你也好久没有休息了。”
景小西哪里肯去休息,但是几个保姆见她脸色憔悴,肯定是没有休息好,便一起劝她,让她去休息。
最终景小西只得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刚出门准备去吃点东西,就听到旁边的房间里几个下人不知道在做什么,叽叽咕咕的在低声说着话。
景小西悄悄的走过去,就听到那几个下人在议论自己的儿子少少。
她忍不住顿住脚步,其中一个下人说道:“我说我们家的小少爷估计也是活不了几年的。”
其他人赶紧说:“你可别这么说,他毕竟是我们的主子,不然被听见了,我们肯定会被扣工资或者是干脆被开除。”
“呵呵,开除?他们有那个资本吗?不是我说陆家的事真的很奇怪,老子得病,少的得病,小的也得病,估计这个血液病小少爷也是逃不掉的,你们就等着看吧。”
“小少爷一直都那么乖,先生和太太也对我们这么好,还是不要这么说吧,血液病真的的确挺严重,但是谁得了心情都会不好,我们还是要尽量不要在先生和太太面前说这种话。”
“我说的可是实话,不像你整天巴结他们,你也不想想,陆北霆得过那么多次病,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说不定哪天就忽然挂了!”
他看着几个人脸上都露出惊奇,继续说:“陆北铭能好起来,完全是奇迹,但是这些奇迹呀不是每天都有的,再说了医学解释不通很多问题的,我在陆家呆了这么多年,陆家的事情我了解的门清,很多事情不是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病!”
说话的下人是负责任给陆家打扫卫生的,他好像是知道很多事情一样,搞得其他人都有些担忧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陆家是有什么秘密?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当然,陆家这么大,有酒窖,有马场有花园,大到一个人走一天都走不完,你也不想想那么多地方,难道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发生过吗?”
他刚一说完就有人问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压低声音说:“你当然不知道,就是前几天,酒窖忽然就出现一阵哭声,有好几个人都听到了。”
“谁听到了?我怎么不知道?”一个负责做饭阿姨问的。
“你当然不知道!你是在陆家内部工作,我们是负责外面的,你跟先生太太接近,我们不接近,我们知道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耐不住其他几个下人不停的询问,那个负责打扫卫生的下人只好说道:“我听说是酒窖里发生过什么恐怖的事情,说不定是一桩人命案呢。”
其他人都有点害怕:“你赶紧停住,不要再说了,陆家怎么会有命案?太太和先生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况且他们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不可能做那种事情!”
“呵呵,他们不做,陆家的祖先不会做吗?陆家可不都是善良的人,这一点你要搞清楚!”
“那又如何?就算是他们做了又不是咱们做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还在争论,旁边一个年轻的女孩一直在听着,她来陆家没有多久,因为学历不是很高,所以才做了保姆,但是现在听到这些话,忽然就觉得很害怕。
她毕竟是个年轻女孩儿,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过,胆子还是比较小的。
景小西听了一会儿就觉得心情很烦躁,没有听完便走了。
她想到那些人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陆北霆当初病的多严重,她也是亲眼看到的,差一点就没有挽回生命。
当初陆北霆一直很自信,自己不会得这个病。
但是路北铭得了之后,陆北霆仍旧是逃不过,直到现在他们都还在担心陆北霆的身体问题。
他们的儿子现在还那么小,难道也要逃不过陆家这个血液病?
景小西想到自己从小到大身体还是不错的,怎么少少就没有一定会遗传到自己的健康,反倒是必定会遗传到陆家的血液病呢。
她来到陆家时间这么久,想到很多事情确实是比较诡异的,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再继续去想什么,她只有好好的把少少照顾好,自己心里才放心。
那几个一起说闲话的下人没有过多久便各自分开去做事情了,唯有那个女孩神思恍惚的,她最害怕这种事情。
跟他们聊完之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想了一会儿,有些胆怯了,她想离开陆家,但是又贪恋陆家的高薪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年轻的女孩子叫阿花,阿花战战兢兢地做了一天的活,晚上被一个资历比较深的下人差遣去酒窖里拿红酒。
“明天做菜要用,你去拿来先放冰箱。”
阿花瑟缩了下:“可不可以不去?”
“你学会耍懒了?跟谁学的?在陆家最不可以的就是懒!”
“不是,我不是懒,我明天去拿可以吗?我有些害怕。”阿花解释道。
“我不管!我看你就是懒!酒窖里有什么可怕的!你要是不去的话,就趁早别干了!这个月的工资也拿不到!”
听到她这样说自己,阿花赶紧点头:“我去,我去!”
阿花提了灯,都有些想哭,但是最终还是忍住眼泪,小心翼翼地往酒窖里去。
其实酒窖里灯光很足,但是实在太阴冷,阿花看着负责看守酒窖的老头儿穿戴虽然整齐,但是表情也太严肃了。
她勉强一笑:“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不可以。”
见看守拒绝了自己的请求,阿花无奈,只得自己提着灯进了酒窖。
陆家藏的酒实在是太多了,加上酒窖里太冷了,阿花火急火燎地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要找的那瓶酒,赶紧抱着酒就要走。
她刚走了两步,就看见某个角落里忽然闪了下白光。
阿花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酒瞬间就掉在了地上,她看着那碎了的酒,简直吓坏了!这可怎么办!她是绝对赔不起的!
然而还没等阿花想着怎么赔偿那瓶酒,就听到耳旁一阵脚步声传来。
阿花浑身一抖,颤颤巍巍地往回一看,就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从自己面前倏忽飘了过去!
她胆子小,立即就瘫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景小西和陆北霆一大早起来,陆北霆在书房睡了一夜,去哄她,她还是不搭理陆北霆,最终,陆北霆逗了她好一会,景小西才原谅他,一起下楼吃饭。
家里的下人都是神色怪异,陆北霆皱了下眉头:“怎么了?”
那几个下人也没想瞒着景小西和陆北霆,有些胆怯地说:“阿花不舒服,请假了。”
景小西慢慢说道:“不舒服请假不是很正常吗?陆家也不会虐待下人,怎么都这么奇怪的表情啊?”
一个下人支支吾吾地说:“阿花不舒服是因为,她在酒窖里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陆北霆立即脸色冷了下来:“胡说什么?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是最不信这些东西的,陆家的下人多,这些东西也不能被传来传去的!
那些下人立即就不敢说了:“先生,我们不说了。”
景小西微微叹气:“你们平时私下里说什么我也没有管过你们,但是现在我必须要跟你们讲清楚,我最讨厌背后神神道道,整天说些有的没的的人,下次再被我抓住,我直接开除。”
见景小西这样说,那些人也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吃了饭景小西坐在家里又接到丰源的电话。
原本她是想跟陆北霆聊聊的,可是接完电话,陆北霆不见了。
景小西看了看,叹口气,他们现在都很忙,可以沟通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苏洛,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景小西给苏洛打了个电话,自从苏洛新婚以后,她们两个人就一直没有好好出来散心过,景小西心里头可总是惦记着她呢。
听到景小西的声音,苏洛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