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噗……。”李菀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那哪里是幽怨,明明就是怜惜好不好。
笑了一会儿,李菀柔站起身,弯腰拍了下米安然的肩膀,“小米,你要好好的,嗯?”
好好的?
难道她现在这样看着不好?
米安然茫然的点点头,“哦,好。”
“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走了,你继续忙吧。”
李菀柔走了以后,米安然始终觉得李菀柔今天怪怪的,但又具体说不上到底是哪里怪,就是隐约觉得她话里有话,特别是那一句,“你要好好的。”
百思不得其解,米安然也只能放弃,想起还要跟莫萧北要东西,她便决定今晚上回米家一趟。
给米韩卓打了个电话,让他下班来接自己。
米安然下班走出杂志社的时候,米韩卓已经等在了门口,见她出来,笑着迎了上去,“姐。”
身边经过的同事看见米韩卓今天又来接米安然下班,都笑着跟米安然打招呼,“小米,明天见。”
米安然公式化的笑着一一应了,转回头就没好气的睨了米韩卓一眼,“我说,她们表现上在跟我打招呼,那眼珠子怎么全长在你身上了?”
“有吗?”米韩卓得意的扬起嘴角,故意问道,“我怎么没看见?”
“好了,走吧!”米安然推了推米韩卓的胳膊,拉着他走到车前。
米韩卓帮米安然拉开车门,米安然自然而然的坐了进去。
待米韩卓上了车后,米安然才问,“小卓,昨天我们走了以后,米浩天有没有问你我们说了什么。”
米浩天?
哦……米韩卓反应过来,发动引擎,双手握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的说,“问了。”
米安然一猜米浩天就会问,她转过头看向米韩卓,“那你说了吗?”
米韩卓甩给米安然一个你还信不过我的眼神,撇了撇唇,“那我肯定不会说的啊,我就敷衍了他一下。”
“算你还有点良心。”米安然满意的笑了笑。
米筱筱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眼角余光瞥到走进来的两个人,冷冷的翻了下眼皮,阴阳怪气的说,“三妹,你现在回家回的倒是很勤啊。”
米安然懒得理她,连正眼都没有给她一眼,直接朝着书房走去。
她这样傲慢的神情,气得米筱筱从沙发上一下站了起来,伸手指着米安然的背影说,“你什么意思?”
米韩卓在旁边讥讽的睨了米筱筱一眼,补了一刀,“懒得理你呗,这么明显还问,你不是自找没趣嘛!”
“你……!”米筱筱愤恨的瞪着米韩卓,还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弟,以前这米韩卓也不是这样的啊,至从跟米安然相认以后,也变得目中无人了。
她收回手,在沙发上坐下,冷言道,“小卓,我可是你二姐!”
米韩卓从茶几上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眼睛看向电视,“二姐也要有二姐的样,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跟泼妇有什么区别?”
米安然站在书房外,出于礼貌,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米振业冷漠的声音,“进来。”
她推开门走进去。
米振业抬起头看是米安然,显然有些意外,米安然一般不会主动来米家,每次都是他们叫了她才来,更何况昨晚不是才来过,什么事让她今天又来了?
双手杵在拐杖手柄上,他盯着米安然问,“找我有事?”
“嗯。”米安然自顾自的在米振业的对面坐下,看了眼桌上摆的围棋,他这是自己博弈呢,真是有闲心。
把包随手放在棋盘旁边,米安然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来,是跟你要一个奖励的。”
“奖励?”米振业微微眯了眯眼,唇畔轻微扬起一抹弧度,“什么事,能让我给你奖励?”
“当然是好事。”米安然插着双手,白净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淡然的说,“米家在莫萧北那边的产业,我现在可以随便要一个,你看看,什么是比较打紧的,告诉我,我去要回来。”
原来是这件事。
米振业就知道米安然有办法对付莫萧北,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就能让莫萧北心甘情愿的从嘴里吐出东西,还是她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唇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米振业心情很好的说,“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米安然挑了挑眉,她就知道用这事准能让米振业答应,也没想跟米振业客气,她问,“你应该知道小卓有一个梦想吧。”
“他那是什么狗屁梦想!”米振业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整天不务正业,净想些有的没的。”
米安然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疾言厉色道,“你不喜欢,但请你尊重,每个人想要的东西不一样,你凭什么把你的价值观强加在小卓身上?他又不是去偷,去抢,去漂,你凭什么说他不务正业?”
这个该死的小东西,那张嘴怎么就那么牙尖嘴利的。
米振业生气的皱紧眉,“我们米家偌大一副家业,只有小卓一个男丁,他是要继承这些家业的,我不可能让他去干那些无聊的事情!”
“不可能?”米安然“哼”了一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我们就没得谈了,我还是另外想想跟莫萧北要什么吧!”
话音刚落,她就站起身,伸手去拿自己的包。
“等一下!”米振业真是被她气得吐血,却又无可奈何。
连续深吸了好几口气后,他才稍稍平缓住内心暴躁的情绪,冷睨着米安然,“坐下!”
米安然冷嗤了一声,把包放下,坐在了座椅上,她翘着二郎腿,插着双手,微扬着下巴冷傲的看着米振业,不客气的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要么同意,要么我就走人。”
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威胁!
米振业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像拿了把刀架在脖子上,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他盯着米安然,怒气在心间左右徘徊,可又不敢这个时候冲着她发火,只能生生的咽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