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唇相贴,并没有暧昧温存,蓝小路想哭了,尼玛,用力过猛,嘴唇都撞疼了。
万俟君眼里含笑,在某人因为疼痛不由自主张嘴的时候,启开她的唇瓣侵了进去。
双手环紧蓝小路的腰,将她更紧的带入自己的怀里。
虽然动作粗鲁的很,不过万俟君却认同熟能生巧的说法,一回生二回熟,多调教几次,总会让自己满意的。
被抱着亲了半天,蓝小路已经不知道万俟君的手在自己身上吃了多少次豆腐了。
等到终于被放开,她差点没断气。
“呼,呼……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有什么办法?”
万俟君正轻捏着她的脸,闻言,便道:“很简单,让许特助打一个电话,直接将特等奖颁给你。”
“什么……?”
蓝小路有种被雷狠狠地劈了一下的感觉,怀疑自己幻听了。
“小小的一个比赛,让你费心费力折腾了两个月,不把特等奖颁给你,是不是很不应该?”
万俟君改捏为抹,不断的撩拨着蓝小路。这种撩拨不只是身体上,更是神经上的。
蓝小路无语了半天,“比赛又不是你家办的,说给我就给我,特等奖有多难得你知道吗?”
“是吗,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家办的?”万俟君笑的恣意,却带着一种特有的高冷。
蓝小路呆住了,“……哈?”
她掏了掏耳朵,不确定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万俟君毫不客气地敲了敲她的脑袋,“许特助查过了,承办这次国际插画比赛的公司,是万俟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你说我有没有这权利,颁给你特等奖?”
“……”蓝小路彻底无语了。
如果他不说,她死都想不到,还有这回事。
不过,走后门也没有这样的走法啊。
如果不是靠自己的能力,就算拿到国际大奖,又怎样?她的水平是怎么样,大家都是有眼睛看到的。
她可不想被人骂,被人戳脊梁骨拿下的大奖,她受之有愧。
“你也别给我走后门了,我现在只想给自己洗刷冤屈。堂堂正正的参加比赛,就算进步了决赛,也只能说明,我的水平不够。要走的路还很长,我也不会因为一次比赛而驻足不前,或骄傲自大。”
“真是个死脑筋的女人。”
随手抚过蓝小路的发丝,万俟君嗤笑道。不过那黑色的眼睛里却透着了然的神色。
蓝小路有些不服气。
然而不等她开口,眼前便忽然暗了下来,紧接着嘴巴便被人以唇封住了。
待一吻结束后,万俟君也不再提及公然给她走后门的决定,显然是答应按照她的意愿来解决此事。
下午,蓝小路与万俟君分开后,照常回到公司。
这边许特助的调查却有了进展。
他将调查到的结果整理好,汇报给了万俟君。
“哼,小小的一个国际比赛,这个女人倒是费劲了心思。”
看完许特助送来的东西,万俟君冷声哼道。
面对空气中骤然冷下的气温,许特助吞了口口水,想了想,才小心谨慎说道:“总裁,是不是得给这个女人一些教训?”
许特助想着,这人都欺负到他们总裁夫人的头上了,总裁又怎么会饶过她去。
陈水心是吧,很少,知道夫人的身份,还敢如此挑衅,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事小,给夫人添堵才是大事。
想到这里,许特助悄悄看了一眼自家总裁,冷冽难辨的神情,和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顿时心里对陈水心的恶意上了一百二十个百分点。
万俟君黑沉的眸子轻轻的扫了他一眼,“我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
清淡的一句话,却着实让许特助心头一紧。
缓缓收回视线,万俟君曲起的一只修长手指轻点着手下的薄薄纸张。
许特助顿时觉得压在身上的那股压力,退去了,心头微松。
“去敲打敲打产业联合会的那些人,给夫人争取一下时间,记住不要干预比赛结果。”
闻言,许特助微顿了顿,不要干预比赛结果?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好的,我这就去办。”
说着就要出去,只是不等抬脚,总裁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紧接着便响起了一道略显轻浮的声音。
不用回头,许特助也知道是谁。
在心里默默吐槽,当那人走进来的时候,许特助退到一旁。
对着来人道:“年副总。”
年安泽领带未系,衣扣未纽,外套敞开,一套名牌西装,在他身上,说的好听点是穿出了慵懒不羁的味道。
说的难听点,那就是有损一个大集团的副总形象。
奈何,这样的人能做到万俟集团副总裁的位置,当然有他的本事。
对于年安泽的管理能力,还有商业灵敏度,许特助觉得不服不行。
年安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挑起,轻笑道:“我这儿有件事要和你家总裁商量一下。”
年轻的特助立刻明白了年安泽的意思,“您请,我先出去。”
万俟君眸子淡淡地从年安泽的脸上扫过,落在许特助的身上,“给你一天时间,安排人,暗中帮夫人找出真相。不管你用什么方式。”
许特助明白了,点头应下,“我这就去办。”
待许特助离开,年安泽毫无形象地在万俟君的对面坐下。
“这又是怎么了?什么人还敢打你宝贝儿的主意?”
回答他的是万俟君一道冷淡的眼神。
“你有什么事?”
低头翻看桌上的文件,万俟君冷冰冰地开口,看在年安泽的眼里,那就是没有一点人情味儿。
“我倒是想问问你,上次收购许氏的案子停了也就罢了。那种对集团可有可无的小公司,不要也没什么影响。但这次新下来的项目,你竟然同意岑瑞加入进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年安泽确实想不明白,岑瑞一个勉强能挤进一流企业的公司,在上次的许氏收购案不可谓不出风头。
当然,那也与媒体的炒作有着极大的关系。
对于岑瑞,集团在之前与之并没有合作,零星接触的产业也都在下游。而万俟下游的产业只占集团的很小一部分。
但这次对于万俟君让岑瑞加入本次高端项目的研发,年安泽却是看不懂了。
“你对我的决定有意见?”
万俟君没有回答,只是清冷地反问道。
无端被噎了一下,年安泽气道:“身为公司副总,我难道还不能问了?你做决定倒是轻松,后续的麻烦,还不都得我来处理。”
对于万俟君这种增加他工作量的行为,年安泽感到很大的不满。
妹的,是董事长,是总裁就了不起啊。
小心惹急了,他辞职不干了还!
万俟君处理着手上的文件,头也未抬,听着某人的牢骚,他只淡淡道:“你不想做,我想多的是人来接手你的位置。”
“你……好你个万俟君,吃死我了怎么着。”
年安泽浑身的慵懒消失的一干净,瞪着万俟君,恨不能立刻将人揍一顿。
不会理会他的叫嚣,万俟君高冷的眼神,淡淡地向年安泽扫去。
“听说傅越思要回来了,你说我要不要给她介绍一个男人,好让她安定下来?”
轻飘飘的一句话,立刻噎的年安泽说不出话来。
呼吸有些艰难,年安泽听到前半句话还未来得及高兴,便立刻被后面的一句打回了原型。
怒气冲冲的瞪视着某人,他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算你狠!”
心里气归气,但是还是傅越思三个字占了上风。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接到消息?”
“她若有心瞒着,你们没人能找到她的踪迹,包括老爷子。”
万俟君嘴里说着,低头,继续批改文件。
而年安泽,则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有火无处发,想到许久不见踪影的傅越思,又只剩下满心的无奈。
就像万俟君所言,她若有心要躲,他又怎么会得到消息。
就连老爷子过寿,她都没有回来,可见是真的不想见他。
见万俟君头也不抬,只顾着自己手上的工作,年安泽有些着恼。
咬了咬牙,“她什么时候回来,你怎么会知道?”
万俟君握着笔的手拧紧,眉目中透着浓浓的不悦,看了年安泽一眼,“聒噪!”
“我……好,万俟君你行。不就是岑瑞么,我给你处理。”
年安泽恨恨地说道,心里快要被气吐血。
但为了傅越思的消息,他忍!
“那我期待你的表现。”
“……”
年安泽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
这家伙总是有让人抓狂的本事,他怀疑继续在万俟待下去,他极有可能会英年早逝。
磨了好半天牙,年安泽决定离开这个让他无比压抑的办公室,看着这张脸,他就有想伸拳头的冲动。
刚准备起身,脑袋里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另一点,年安泽忽然就觉得自己又钻入万俟君的圈套了。
既然他得到了傅越思回来的消息,那傅越天没有理由不知道。
那意味着,他同样可以去找傅越天,比起吃人不吐骨头的万俟君,傅越天无疑好交谈多了。
下一刻,他怨念森森地对着万俟君,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悔之晚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