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泽在公司里看到傅越思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傻眼。
在许特助看来,那模样看起来要多傻有多傻。
“亲爱的,你是来看我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嘴巴咧开,说着人就向傅越思扑过来。
听到这恶心巴拉的声音,许特助抖了抖肩膀,下一秒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前脚刚走,年安泽便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傅越思拍了拍手,踩着女王的步伐走到躺在地上挺尸的男人身边,居高临下的打量他。
年安泽很狗腿的笑了笑,“亲爱的,踹的好,一点都不疼,真的。”
饶是承受力远高于常人的傅越思,也不得不怀疑,这人就是个典型的抖m属性。
她垂眸看着他,笑的十分轻柔,“真的不疼?”
“嗯嗯,不疼,亲爱的,唔……”
红色的高跟鞋捻在自己的胸口,年安泽不由发出一声闷哼声。
傅越思冷笑着盯着他的俊脸,“别给我打马虎眼,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还学会说谎了,我看你是长本事了啊!”
“亲爱的,有话好说,我没有骗你,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给我说,别跟个娘们似的,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昨晚你不是亲自验证过吗……”小声的嘀咕,年安泽悄悄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是说是万俟君告诉我的,你在赛普洛斯的事情,是他告诉我的。”
禁不住女王的审问,年安泽很没出息的选择出卖了万俟君。
傅越思脸色不好看,很不甘心,就那样被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弄回来,而且昨晚还……
简直不能忍!
“唔……痛,亲爱的,脚下留人!踩死我,你可就要守活寡了。”
“闭嘴!再给我瞎哔哔,老娘就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还在气头上,傅越思愤愤地踢了地上的男人一脚。
腰部受袭,年安泽也不生气,他没脸没皮的冲着傅越思笑了笑,然后一脸乖巧地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
傅越思简直要被这个节操,没下限的男人给打败了。
一肚子火气,就像打在了海绵上,压根找不到着力点。
恨恨地放下穿着高跟鞋的脚,再不看地上那无赖似的男人一眼,她转身径自朝着万俟君的总裁办公室而去。
万俟君,你可真是姐姐的好表弟,今天你若不给老娘一个说法,不拆了万俟集团,她就不叫傅越思。
正在开会的万俟君,忽听一声巨响,抬头便看着自己办公室的玻璃门,被人狠狠的踹开,撞在一边的墙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视频中说话的一位负责人,猛地停下了,惊讶地看向万俟君。
屏幕中的另外几个外国人,也是一脸懵逼。
万俟君看着来人,还有她旁边快要哭出来的冷秘书,神色未变。
他面色从容地对屏幕中的几人说了几句,便结束了此次的视频会议。
冷眼看着摇曳身姿一步步走进来的女人,万俟君对一边的冷秘书挥了挥手。
冷秘书立刻如蒙大赦,离开时不忘动作轻轻的带上了那扇可怜的玻璃门。
“你有事情和我说?”
望着那个毫不客气坐下,翘着二郎腿的女人,万俟君淡淡地问道。
傅越思抽出一根女士香烟,拿出打火机随手点燃,放在红唇边慢条斯理的吸了一口。
随着烟卷吞吐间,一层薄薄的烟雾将她的面容萦绕,朦胧了她线条优美的下颚。
半晌,傅越思才缓缓的启唇,“万俟君,姐姐我好像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嗯。”万俟君没有否定。
“呵……,我就说我的记性不错。”傅越思淡淡地笑了。
忽然,她的话锋一转,语气转为严厉,锐利的眸子射向端坐在真皮座椅里的男人。
“既然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那你为什么把我的地点告诉年安泽?”
烟雾渐渐散去,露出傅越思快要喷火的眸子。
她死死的盯着万俟君,那个模样就像万俟君如果不给她一个说法,就会一把火烧了他的地盘。
万俟君神情不动,淡淡地睨了一眼就像变成喷火龙的母老虎。
然后说出了让傅越思吐血的理由。
“你问理由,当然是因为说出你藏身的地点,对我有好处。”
傅越思不可置信地听着万俟君给的理由,怔愣了一秒之后,就是勃然大怒!
“万俟君你,你想气死我吗?感情我这么疼你,都白疼了是吧,你这个白眼狼,不,白眼狼都比你好多了。”
被万俟君没有人性的话气的肺疼,肝疼,傅越思再也坐不住了。
狠狠的掐灭手中的香烟,她豁然起身,踩着高跟鞋咚咚咚的走到万俟君的办公桌前。
白皙如玉的手指撑在暗色的桌面,傅越思身体前倾,低头靠近万俟君,眸子紧紧的盯着他的黑眸,“你丫的知不知道,这次你把我坑的有多惨?”
她之前有多喜欢万俟君这个弟弟,现在就有多想咬死他!
偏偏这个家伙没有一点做错事的自觉。
万俟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眸子从她脖子内侧的吻痕上一掠而过,半点波澜不起。
“没缺胳膊少腿,还能气势汹汹地站在这里对我大吼,所以我没看出来你有多惨。”
“你……”
“闲话少说,你和年安泽的事,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只是告诉他,你在赛普洛斯,至于你是怎么被他骗回来的,与我无关。”
以绝对的气势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言语,万俟君懒得管她和年安泽的爱恨纠葛。
“万俟君,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有理了是吧?”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你什么意思?”傅越思懵了一下。
“如果你当真对他心狠,就算他是用绑的,用阴的,你也一样可以离开,然后再消失的不见踪影,可是你,没有。”
万俟君看向她的眸子有些意味深长,仿佛看透了一切。
“我,我那是着了他的道儿。”
脸色微变,傅越思心里的一根弦被拨动了一下,她依然狠狠地瞪着万俟君,但说出口的话却有些底气不足。
“你是不是着了年安泽的道儿与我无关,你若真的那么讨厌他,那怎么没见你在他碰了你之后,把他做了?”
万俟君对傅越思很了解,这个女人霸道狂傲,性子直率,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对喜欢的人和物,会尽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去维护。对讨厌的人或物,则不会允许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更别提接受了。
以她的本事,捧一个人容易,杀一个人更容易。如果她真的讨厌年安泽,那年安泽根本不会有机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傅越思盯着万俟君波澜不惊的眼睛看了半响,忽然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如果你不是我亲爱的弟弟,我一定会杀了你。”
正如万俟君了解她一样,她也一样很了解万俟君。
自己的这个表弟和自己的那个弟弟一样,都是心思十分深沉,城府很深的人。他们的思想从不被别人所掌控,也不允许别人干涉。
这样的人难有弱点,不过现在好像有所不同了,至少她这个表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万俟君漠然的收回视线,端起手边的咖啡,悠然地喝了一口。
“有我这样的弟弟你该庆幸,如果不是我,你或许一辈子只能当个老姑婆了,杀手小姐。”
“万俟君!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傅越思咬牙切齿,考虑是不是现在就咬死这货。
“你如果那么容易被气死,现在你的坟头草早该有数米高了。”
万俟君本质很毒舌,这一点傅越思从小领教到了现在。
暗暗吐出一口气,她一把揪住万俟君的领带,“把那块牛皮糖从我身边弄走,不然老娘就天天来骚扰你。”
万俟君无语地瞥了她一眼,然后伸手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那是你的男人,你不是一向有本事的吗,还怕解决不了一个年安泽?”
“我,我特么要是能做到,还找你干嘛。这事本就是你引起的,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傅越思都快被万俟君气的没脾气了。
“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的事,他不感兴趣。
傅越思简直吐血了,“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奸商,感情当初你就是这么把我出卖的是吧?”
万俟君高冷地睨了她一眼,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好,你说,你想要什么好处,只要在我能力所及之内,我都答应你。”
咬了咬牙,傅越思彻底败下阵来。
万俟君似乎掐准了她会答应,轻轻勾唇笑了笑,“很简单,我要借你的力量用一用。”
傅越思有些意外,“你还用得着借我的?遇到难题了?”
“算不上,只是有备无患。你先回去,时间我会通知你。”
“唉,等等,别什么都还做,你就理所应当的使唤起我来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可要做到。”
万俟君勾唇冷笑,“我什么时候失言过,你放心,从明天起,年安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真的?”
傅越思显然有些不信。
万俟君不悦的眯起眼睛,“你敢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们两个明天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