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种,是神族下人界轮回,因为这种人的命格在神族,冥界打探不到消息,且此人死后是直接回神族的,是以,生死簿上也不会有记载。”
“第五种,是不经过冥界,直接投胎。”冥时寒说罢,他将书慢慢合上。
夜卿听着听着,心沉下来了。
冥界的漏洞这么多,都不管管的吗?
她抿着唇,“打扰了。”
说罢,她叫上夜望。两个人一同离开了阎罗殿。
冥时寒松了一口气,瘫软在椅子上。
这血族之王太可怕了。
他得赶紧把那两个老不死的找回来才行。
出了城,夜卿又看见了那一片鲜艳夺目的彼岸花。夜卿嘲讽的笑了笑,又过去摘了好几朵花。
夜卿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迈开,一会儿的功夫,她便看见了一座桥,桥上似乎还站着人。
一条河蜿蜒而下,褐色的河,两边的彼岸花开得极为美丽。
夜卿不由自主的蹲下来,红色的身影仿佛要与彼岸花融为一体。夜卿抬着头,迷茫的看着它。
夜卿自出来后,身上的气息就开始变化。她将自己困在了一个牢笼里。
夜望的脚步轻轻的,他俊逸的眉头微皱。
该死的!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为何夜卿会……露出这般模样?
他垂着眸,低着头,叹了一口气儿。
难道还是不行吗?
蓝色的眼睛咕噜的转着,夜卿不走,他也不走。
夜卿仿佛看见了一幅幅画面。
她压抑着,眼泪从眼眶中滑下。
流泪是弱者的表现。
阿墨走的那天,她没有哭。
帝崖离开的那时候,她没有哭。
阿墨说,他会一辈子陪着她,讲着小灰狼的故事,她信了。
阿墨说,他不会死,她信了。
阿墨说,他会回来的,让她等他,她信了。
耳边,楼九墨的声音在呢喃着。夜卿仿佛看见了楼九墨,她慢慢的站起来,脚步走动。
一步一步……
在靠近一些……
夜望脸色大变,直接上前,拦住了夜卿。“宝贝,你想要什么?”
前面一步,忘川河。
忘川河下,尽是恶鬼。
夜卿转过头,红肿的眼睛让夜望噤了声。
怎么会……
他的心跟着颤抖,他收回脸上一直带着的笑意,“My baby, don't cry。 I'll be sad。”
他的声音很轻,柔柔的打在夜卿的心上。夜卿哇的一下,眼泪尽数落下。
她抬着头,拿着帕子擦拭眼角,没一会儿,帕子湿了,她的眼泪还没有干。
夜卿的视线一片模糊,她只能看见一片红红的彼岸花,脑海中回荡着方才冥时寒那句话,“东大陆乃至星夜大陆没有楼九墨这个人。”
她料想过很多意外,唯独没想到这一个。她抬着头,口齿不清,一字一句再剜着她的心,“King,他说,星夜大陆没有这个人。”
怎么可能呢?
明明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她甚至能够感受到楼九墨的心跳,他的性情。
他只是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