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怔怔的望着重凝，语气冰冷：“你有什么资格同本尊谈条件？”
音落，重凝觉得有无数虫子在撕咬她的血肉，那是比刚才还要痛苦无数倍的惩罚，重凝用力的咬唇，锐利的牙齿刺破了她的红唇，鲜红的血液顺着双唇的缝隙流下来。
腥甜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重凝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她机械的盯着男子，那双漂亮的眸子瞪得圆圆的，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脱落。
为什么会这样？
重凝此刻有些后悔了。她漂亮的眼睛颤抖着，疼痛充斥着大脑，让她失去了思考。
她想要说什么？
她努力保持着清醒，朦胧之间，她看到了那个白衣男子站起来了。
他慢慢的走到了重凝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如何能与她比？”
简短的一句话，明明不带任何色彩，重凝感觉自己受到了耻辱，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是她最不想听见的话。
重凝仿佛被抓住小尾巴一样，瞬间清醒，她扭曲着一张脸，讽刺地开口：“是呀，我是不能同她比！”
她是重凝，她不需要和别人比！人，做自己便好，为什么要和别人相比？
她冷笑着，用着颤抖的声音说：“但是，你为何要挑上我？这样……我便不需要和她相比！”
“绝世美貌又怎样？绝世高手又怎样？这一切我本就拥有，不需要你来施舍！呵呵——你所有的给予对我来说，我都不需要啊。你为什么要剥夺我的生命，改变我的人生？”
“……”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凭什么掌控我的一切，甚至是生命！我不欠你们任何人，若说亏欠，这一切，都是你们欠我的！”
不知大脑是不是疼到麻木了，这些藏在心里的话，被重凝用尽全力，说了出来。
她声音之大，身在外面的楼九墨都能如数听进耳中。
他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没一会儿，房间内又传来了声音。
“呵呵——呵呵——”重凝癫狂的笑起来，那张绝美的脸上单纯不在，有的是无尽的怨念。
除了这一条命，
她不欠任何人啊！
为何他的一己私欲就要将她的所有都剥夺去？
重凝怨恨的望着男子，眼睛里仿佛要冒出火花。
若是可以……她要将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是可以……她要将此人，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她感觉到身上的疼痛似乎消失了。
重凝睁开眸子，她感觉身体都不受控制了，身体还在颤抖着，却感受不到疼痛了。她狼狈的喘气，回想起自己说了什么，她脸色苍白。
她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刚刚的疼痛还在提醒着她。
她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主人……”她连忙爬到男子的脚下，“是我口不择言，主人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