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宛凝被齐令扬抱着,身体都有些僵硬,但是她不能动。
“伤口好了吗?”齐令扬吻着她的唇角问。
“我只是你的附属品,如果你想要,我没有异议。”要来的迟早要来,她没有任何矫情的权利,也根本不想要什么同情怜悯。
“那让佣人带你去沐浴,嗯?”齐令扬低笑,放开她拿着手机踱步出门。
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却又立即拧成了一团,他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她想他啊。
“小姐,请随我来。”佣人过来敲门。
尹宛凝随着她过去,浴室里偌大的浴缸放满了水,还撒了几片玫瑰花瓣,充满了仪式感。
她褪下衣服跨入浴缸,肩膀上的伤其实没有特别的好,虽然愈合了,缝针也拆了线,还是上了一点消毒药水和消炎的药粉。
尹宛凝解开包扎的纱布,尽量不让伤口碰到水。
等沐浴完出来,佣人过来给她吹头发。
而后便带她到齐令扬的房间。
他不在,尹宛凝脱了全部的衣服,只留肩膀的纱布,躺进被子里。
房里开了暖气,没一会儿,她的脸便有些发烫,手指揪住被子,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隔了一会儿,听见开门的声音。
“这么配合?”齐令扬皱眉,原本以为她会反抗,或者说什么,没料到她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说什么都没用,不是吗?
尹宛凝转过头看着他,眼眸乌黑水润,从一开的纯净慢慢潋滟出一抹娇人的笑意,整张脸开始明艳起来,唇角微扬,“齐总,这场交易如果多加一个筹码呢?”
“嗯?”齐令扬呆了呆,目光从她的黑眸中抽离。她的变化很快,似乎只需要一秒,刚刚那个清纯可人的模样立即变得风情万种,让人移不开眼。
“相信你肯定查了我的身世,那么我父亲病重,你也应该知道。”尹宛凝浅淡的笑。
“继续说。”
“我要一笔钱,给我爸治疗。”她直截了当地说。
“如果我不答应呢。”
“嗯,你自然有不答应的理由。”尹宛凝收回目光,不再纠缠。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她的神情又变回冷漠与梳理。
齐令扬在床边站了一站,伸手脱掉自己的西装、衬衫,解开皮带。
尹宛凝闭上眼睛,所有的眼泪倒流回心里。她在想,或许以后她只能在背后默默爱他,但是,应该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他。
齐令扬掀开被子,尹宛凝被一阵冷空气刺的缩了缩大腿。他俯身压在她身上,她一动不动的承受。
他的唇贴上她的锁骨,一寸寸的移动。这感受……让她觉得很反胃。
“五百万。”他抬头盯着她说道,“我不需要一个道具,我要你主动。”
“齐总,你刚刚拒绝了我,现在我也不需要。”尹宛凝冷声说道,不给她任何机会。
齐令扬怔了一下,“你跟封霆战上床也这样?”
尹宛凝又闭上眼睛不说话。
刚刚那对漂亮而充满诱惑的眼睛再度浮现在齐令扬眼前,让他有些怒意,“恐怕在封霆战床上,你就是一个荡妇吧。”
“说话……”他怒视着她。
“不承认吗?”他气急了,现在毫无反应的她跟刚才风情万种的模样根本没办法比,难道他就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吗,还不是一个处。
“尹宛凝,我让你说话,你跟他是不是很浪,做了什么姿势?恐怕还是你伺候他的吧?”齐令扬看她不说话,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颚。
尹宛凝紧闭着眼睛不睁开。
其实这样激怒他的后果有两个,一个是他放弃上她,还有一个就是他会发疯般的折磨她。她早就知道,但是只要有一丝的机会让他放弃,她都要试一试。
哪怕迎接来的是暴风骤雨,她也认了。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是你自己答应送上的床,我要怎么上你都无所谓不是吗?”齐令扬捏的她感觉快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了。
尹宛凝忍住疼,无声的承受。
“荡妇,我现在就让你尝尝被我上的滋味。”齐令扬放开她的下颚,在她身上揉搓。
尹宛凝的心像是慢慢沉入海底,慢慢变得冰冷。连疼痛都麻木到有点感觉不到。
“滚!你给我滚!”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把她踹下了床。
尹宛凝皱了皱眉,抓起床边的衣服迅速地跑回了客房。
她躲过了这一次,但是,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她要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但是她能有什么办法。
尹宛凝回了客房,晚饭也没有吃。齐令扬没有再来找她。
后来佣人给她送了饭菜。
尹宛凝心里惦记封霆战,也惦记尹兴腾的病,但是齐令扬根本不给她任何联系外界的机会。
“小姐,齐总在花园,让你过去。”佣人来叫她。
“知道了。”尹宛凝坐在床上转过头应了一声,随后转身出来。
是个暖阳的天气,花园里暖洋洋的。
尹宛凝过去,桌上放着两杯咖啡,齐令扬在看报纸。
“坐,喜欢喝咖啡吗?”他唇角牵起一丝弧度,将手里的报纸放下。
“随意。”尹宛凝端着咖啡抿了一口,她不知道他找她想做什么。毕竟那天被他踹下床后到今天,已经过了三天。
“记得宁城的温家是怎么被弄垮的吗?”他问。
尹宛凝蹙眉,温家垮台的原因她很清楚,那是封霆战的手段,她抬眸看着他,带着些疑惑。
“我想你该知道封氏在美国的分公司跟齐天的合作关系吧。”
“嗯。”她垂下头,心里满满陇上寒意,他的意思也是想用这个方法击垮封霆战吗?
“如果齐天也从封氏分公司撤资呢?”
“他从温家撤资是因为他有这个能力,不知道齐总舍不舍得封氏给齐天带来的利润?”
齐令扬脸上不经意地闪过一道暗沉。
封霆战是个极有能力,也是极有野心的人,这一点他很早就知道。跟封氏的合作的确给齐天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但是他又不得不有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