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宛凝看着尹兴腾,他们并没有用来威胁那个女人,而是用来威胁她。
就是不知道那些人原本以为钥匙在她妈手里,后来才查到钥匙在封霆战手里。
那她妈跟封霆战有什么联系,为什么会把他们两个人扯在一起。
“爸,我们明天转医院吧。”尹宛凝蹲下身说道。
“转医院?”
“嗯,这里一点都不安全,我怕他们再来。”
“傻孩子,那些人既然有手段,无论我转到哪里,他们都能找的到。”
“……”
“宛宛,是不是你姐姐没有交医疗费?”尹兴腾问。
“爸……”尹宛凝心里一急,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用瞒我,你姐姐的性格我多少还是了解的,这也是爸爸不肯把公司交给她的原因,现在公司的所有事情都是她一手决策,我对她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她巴不得我早点死掉。”
“爸,没事的,你还有我。”尹宛凝握着她的手。
“宛宛,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以前爸爸要给你钱你都没要,现在是爸爸拖累了你。”
“爸,你别说这样的话,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亲的人,是我没有能力……”
“宛宛,其实爸爸的病治不治都一样,人啊总要往那条路去的。”
“爸!”尹宛凝打断了他的话,怎么可能让他出院去等死。
“哎,瞧你急的。”尹兴腾叹了口气,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张卡来,“这笔钱原本打算等我死了后留给你的,你这孩子实心脾气,怕你为了爸爸这副老骨头干出什么傻事来,这笔钱是留不住了,你拿着,该交医药费就交。但是爸爸有一个要求……”
“爸,你说。”
“这卡里的钱不多,但是也不少,总共有600万,你答应我,如果这些钱都用完了,不管什么情况,你都让我出院。”尹兴腾坚定地看着她。
尹宛凝看着卡迟疑了一会儿,最后才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有了这600万,至少她这段时间不需要再为钱伤神。
尹宛凝在医院一直呆到天亮才回了公寓,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后,便去了A大。
只是她整个人基本都处于低烧状态,一连几天都是手脚发软,没有一点力气。
在熬了好几天之后实在顶不住,从病房出来的时候找医生挂了点滴。
输液室中,尹宛凝盖着羽绒服缩在凳子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到一只手覆在她的额头,她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脸时有些惊诧。
“封俊哲,你怎么在这里?”
“来看看你啊。”封俊哲笑了笑,“你看我不在你身边,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
“……”尹宛凝动了动嘴唇。
“这么看着我干嘛,你就这样逼视一个失业人士?”
“封俊哲,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啊,我失业又不是你害的。”封俊哲揉了揉她的脑袋,“尹嘉月容不下你,那么我小舅舅又怎么会容得下我和封承裕,只是先拿我开刀罢了。”
尹宛凝抿着唇,他还不知道他被封霆战解除职务的真正原因,以为只是豪门之间的争斗。
“不用担心我,离开封氏我还可以做别的事情,难道你以为我会饿死吗?肯定不会饿死,大不了每天回家混饭吃,哈哈。”
这个人到现在还有心情笑,尹宛凝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尹宛凝的输液瓶已经见了底,封俊哲叫了护士帮她拔了针。
“走,我送你回去。”他很自然的帮她背包。
尹宛凝愣了愣,起来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矫情什么,大冷天的你又刚输完液,烧还没有完全退,你觉得我放心的下吗,走吧。”
他二话不说的拽着她走。
尹宛凝有些被动的坐上封俊哲的车。
回到佳境龙城,封俊哲还要送她到公寓,她婉言谢绝了。
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拿着包自己进了电梯。电梯开门的时候,她低头从包里摸出门禁卡。
抬头一刹那,看到靠在门口的男人,尹宛凝禁不住疆了疆,手里的门禁卡重新掉进了包里。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声音冰冷,目光带着审判。
尹宛凝不说话。他回了宁城,肯定也发现她拿走了钥匙。她无从辩解,只是把脸别开。
“不怕坐牢,嗯?”他把她逼到墙角,“尹宛凝,是我太相信你了,还是你觉得我对你太仁慈了?”
“对不起。”她垂着脸,能说的只有这一句。
“呵,对不起?”他冷冷一笑,心也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
他已经不在意她是否跟封俊哲有过什么,甚至决定放弃对唐心遥的承诺跟她在一起。
可是换来的却是她这样的背叛。
“你就这样不屑呆在我身边?”他的话异常的嘲讽,“听说你在安泰医院替你爸交了50万的医疗费,你宁可拿钱替那些人办事,也不屑跟我在一起吗?”
尹宛凝的心紧紧抽了一下,他误会她是为了钱,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为了钱出卖一切的人。
也是,她曾经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给他。
他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拖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尹宛凝吃痛的喊。
“尹宛凝,你真是蠢的可以,你觉得我会对一个窃取我东西的人做什么?”
“那个钥匙值多少钱,我可以还钱给你。”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样。
“你知道那个保险箱里放的是什么吗?”一句话几乎激起了他所有的怒意,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眸色变得猩红,“保险箱里是当年我被绑架的唯一线索。”
他被绑架的线索?那跟她妈妈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当时他被绑架的时候,她妈妈也在吗?
她心里慌乱的想着,却一下子被他拖进了电梯。
“封霆战,拿了钥匙是我的错,但是我……”
“但是什么?尹宛凝,我记得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却选择了背叛。”他一字一句说道,“所以,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解释的必要吗?”
“那你,想怎么样?”该来的总会来,她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