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房间内。战飞坐在阳台椅子上,就着月光喝着酒,让他微微有些醉醺醺的。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心脏深处有些悸动的让他难以忍受。在这个寂寞的夜晚,战飞怀念起了在国外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和战慈慈在一起的场景。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不会察觉到寂寞。
“小慈。”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嘴里发出喃喃的低语,如同恋人的温柔细语。他站起来走出阳台,想在这个时候见一见战慈慈,哪怕现在时间不太对。
战飞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朝着战慈慈的房间门口走去。越是靠近门口,心里的激动就越是明显。他以往很少有这样的情绪波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喝多了的原因。
“小慈!”他轻轻的敲了敲门,厚实的门板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可是里面一定回应都没有,战飞笑了一下没有太放在心上,“又睡死过去了?”
战慈慈睡觉非常深眠,哪怕外面打雷下雨都不能影响她的睡眠质量。战飞对这点是知道的,他继续瞧着战慈慈房间的门,大有一种‘你不开门我就继续敲的’感觉。
可是敲着敲着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回应,战飞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消失了。他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可没有忘记那个霸道的男人也在这里。
战飞没有再继续敲门,而是转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为了防止战君衍的行为,战飞的房间就在战君衍的隔壁。
两个人的阳台是互相连在一起的,只要跃过中间那条小小的缝隙,便能过去。
战飞匆忙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重新回到了阳台上。他不敢去想,战慈慈是不是真的在大半夜的陪伴着战君衍,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把战慈慈看做自己的所有物的战飞,轻轻的跃过了那条缝隙,来到了战君衍的白色阳台上。阳台上的玻璃门是关着的,白色的纱窗帘在里面遮挡着,勉强能看清楚里面晃动的人影。
战飞仔细的看去,房间里面果然有两个人影。一个睡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
他心中的震动震的心脏非常的难受,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战君衍和战慈慈的关系都已经如此的密切了,密切到可以大半夜的来到战君衍的房间。
战飞冲动的走过去,握着阳台玻璃门的门把手晃动了两下。玻璃门已经被锁上了,根本打不开。战飞张开一只手想要敲打玻璃门,可是就再快要敲下去的时候,战飞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又急忙放下了手。
“我不能这么做。”战飞不得不承认,他暂时还没有能力和战君衍去对抗什么。
战君衍是天之骄子,而他不过是战家有或者没有都不重要的外子而已,也就是近几年爷爷喜欢他,否则的话他连去战家本家的资格都没有。
战飞深呼吸了一下,将这一切都隐忍下来。眼中的愤怒也逐渐的消失了,他重新回到自己的那边,回到了房间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给爷爷打了个电话。
那边的电话很快被接通了,一个沙哑的浑浊的老人沧桑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管战飞听了几次,都觉得那声音无比的刺耳。
“爷爷,是我小飞……”
另一边。
战君衍注意到了玻璃门后的身影,不用去想都知道是谁。他冷冷的勾起了唇角,根本不去在意。战飞能够发现也在战君衍的预料之中,恐怕现在战飞已经误会了吧。
不过误会了就误会了吧,反正战慈慈是他的人,轮不到别人去管。
战君衍的大手轻轻的摸了摸战慈慈的小脸,指腹蹭过战慈慈眼角的一颗泪痣的时候顿了一下。就是这颗泪痣,让战君衍的所有温柔突然消失了。他深刻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何小辞,哪怕在像也总归有不像的地方。
“真是碍眼。”他看着那颗泪痣,眼神微微闪烁着。
翌日。
战慈慈从柔软的大床上揉着眼睛清醒过来,感觉自己昨晚睡得非常非常的好。她打了个哈欠,看着房间里熟悉的摆设,下了床。
洗漱完毕之后打开门走了出去,一出门就遇到了站在门口如同摆设一样的战飞,把她吓了一跳。
战飞也吓的不轻,“你怎么、从这里出来呢?”
战慈慈不解的看着他,怀疑战飞是不是一大早还在做梦没有睡醒,“这是我的房间啊,我不从这里出现从哪里出现。”
原本打算抓个现行的战飞一阵疑惑,随后又哈哈大笑起来。搂着战慈慈的肩膀晃动了两下,“我以为你在战君衍那边,昨晚上我看到战君衍和一个和你很像的女孩子进了屋子。”
后面的话纯属撒谎。
战慈慈沉默了下来,战飞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就像是对待一个可爱的小宠物一样,“看吧,哥哥没说错吧。战君衍可不是什么好人,他风流的很,你可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可惜战慈慈不是什么宠物,而是人。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不会随便的让人摆弄和洗脑。战慈慈不太了解战君衍,但和战君衍接触也算少,她总觉得战君衍并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战慈慈没有傻到去反驳战飞的话,和战飞一起离开了游轮。
战慈慈继续在艺术学院上课,战飞阻止了她好几次,见没有效果也只能任由她去了。
原本战慈慈在艺术学院学习绘画很开心,可是很快她就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对她的打击非常的大。
原本对她赞善有加的绘画老师,最近总是挑她的刺。
今天她画了一副人物画,结果被绘画老师骂了好久。当着所有同学的面,让她下不了台。战慈慈一直觉得自己有绘画的天赋,在班上也是同学们羡慕的对象,可是最近却一直被骂,甚至还有些同学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人类的劣性根让战慈慈感觉到了恶心。
下课了,战慈慈备受打击的拿着自己的东西从绘画室出来,心里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其实根本不适合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