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慈慈陪着巫姿彤聊了会天,巫姿彤看上去很累了,才聊了一会儿她就打了好几个哈欠,一副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
“要不你先上去休息吧,等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战慈慈看不下去了,无奈的冲着巫姿彤说。
巫姿彤今天格外的好说话,听到战慈慈略带嘱咐的话居然没有发脾气,反而点了点头,“好的。”
她站起来任由佣人走过来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上了楼。
战慈慈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因为是在别人的家里,她也不敢表现的太过于随意。没人陪着战慈慈聊天,战慈慈在陌生的环境里面有种非常想要逃跑的冲动。
“那个。”
刚才送着巫姿彤上去的佣人突然走到了战慈慈的面前,伸手递给了她一片钥匙,“这是小姐让我交给您的,说是让您帮忙去花房浇浇花,她刚才光顾着跟您说话忘记了。”
战慈慈也没多想,比起在这里,她更想要一个人去花房待着,而且浇花也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事情。
她接过了钥匙,直接走了出去。在佣人的带领下找到了花房,打开了花房的门走了出去。
二楼的阳台上,巫姿彤看着战慈慈毫无防备的进入了花房,露出了个得意的微笑,转身进入了房间。
刚才递钥匙的佣人又回到了楼上,巫姿彤直接看着她,“去给君衍打电话,就说我不舒服,让他回来陪我吃饭。”
佣人为难的看着巫姿彤,巫姿彤冷漠的勾唇一笑,“你怕什么,有我护着你,君衍不敢拿你怎么样。”
战慈慈来到了花房,花房里的温度是特意调配的,是非常适合这里的花生存的温度。
有好多漂亮的各种各样的花战慈慈都没有见到过,上面居然还详细挂了挂牌,记录着浇水填土的进度。
战慈慈拿着水壶在四处看着,被这里各种各样的花朵迷花了眼。
忽然,她看到了一样和这里格格不入的东西。
一个非常大的花盆里栽种着白玫瑰,而白玫瑰的旁边还立着一块碑。
“好奇怪。”
战慈慈在白玫瑰面前蹲了下来,伸出小手,手指轻轻的触碰着白玫瑰。这些白玫瑰明显被照顾的非常的好,可是这么漂亮的白玫瑰旁边却立着一个碑,上面隐约刻着什么字。
她好奇的蹲着身体凑上去看,想看清楚上面的字。
“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了冷冽的声音,蹲在地上的战慈慈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整个花房的温度都像是下降到了冰点一样。
战慈慈站起身来转过身发现身后的人是战君衍,她大大的漆黑的瞳孔里顿时绽放出了光亮,“你回来了,我是过来陪你妹妹吃饭的,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她的话还没有完全的说完,战君衍就直接开了口,“我是问你来这里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战慈慈就算再怎么一根筋也看出来了战君衍不喜欢别人靠近这里。
“我、我只是……”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想还给战君衍,顺便告诉他,她不是故意进来的,只是为了帮巫姿彤浇花而已。难道这个地方只能让巫姿彤和战君衍进来吗?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隐隐作痛,或许是因为战君衍把她排斥在外。可转念一想,她和巫姿彤比起来,本来就是个外人不是吗?
战君衍面无表情的盯着战慈慈,看似很冷漠,但实际上心里愤怒到了极点。他不喜欢别人靠近这里,别说进来就是站在花房外徘徊都不可以。就连战君衍自己,其实也不怎么进来。
他害怕自己一看到关于‘何小辞’的骨灰,就会失去控制。
那白玫瑰时时刻刻都在告诉着战君衍——何小辞死了,何小辞已经死了。
“战慈慈……”战君衍低沉的叫了一声战慈慈。
战慈慈猛然的抬起头盯着战君衍看,她抿着嘴唇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安的情绪。
“你是想替代谁?”
战君衍的一句话顿时让本来打算好好说话的战慈慈愤怒了起来,她皱起了眉反抗的看着战君衍面无表情的那张脸,“什么叫做我想代替谁,我谁都不想代替,我只是我而已。”
她的话没能让战君衍的脸上浮现出任何一丝温柔,反而双眼漆黑的通红有了一点点的红,“这次就算了,下次……”
就当是给她一个教训,他不忍心去责备她。
相信她不是故意的,也相信埋藏在白玫瑰下的何小辞也不会怪罪。
可是战君衍的话才刚刚说出口,战慈慈就狠狠的瞪了一眼战君衍,“没有下次了,我也不会再来这里了。”
说完这句话,战慈慈直接冲了出去。
多么讽刺,明明不久之前才和战君衍和好不是吗?可现在却又吵架了,还是因为那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战君衍沉默了半天,握紧了拳头,待了片刻才走到白玫瑰面前,弯下身体低下头颅,冲着白玫瑰淡淡的一吻,“宝贝儿,别担心,不会再有人打扰你。”
他慢慢的走了出去,回到客厅,巫姿彤已经下来了。
她着急的走过去搂着战君衍的胳膊,“君衍,我听佣人说你去花房呢?那个女人也在,我好心好意请她过来吃饭,没想到她居然随便闯进花房,我……”
啪。
砰。
战君衍一巴掌打在了巫姿彤的脸上,毫不留情。吓坏了旁边的佣人,砸掉了一个花瓶。
巫姿彤捂着自己红肿的脸蛋,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你、你为什么打我?”
战君衍透着冷漠的光的黑眸盯着巫姿彤,“你把我当傻子。她没事拿着钥匙去花房做什么,这个家里只有你能去我房间偷钥匙,你把钥匙给她,提前叫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冲她发脾气吗?”
“……既然、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你还要故意气她?”巫姿彤不理解的看着战君衍,越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脾气不可捉摸起来。
战君衍淡漠的吐出一句话,“那是我的逆鳞,不管是她还是你,触之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