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君衍坐在沙发上,何小辞坐在他的身边,何念念就在对面的沙发上低着头坐着,小脸上更显苍白。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小辞,去便利店帮我买包烟。”战君衍掏出钱包抽出了500块钱塞在了何小辞的手里。
何念念抬头看了一眼,看到那随意抽出来的500块钱眼眸闪烁了下。周妈妈坐在沙发上屁股跟扎了一样,差点想伸手把那500块都据为己有。
何小辞有点懵逼,粉嫩的嘴唇被小舌舔了下,“一包烟又用不了这么多钱,,而且我们楼下也有烟买。”
战君衍摇摇头,“我习惯抽便利店的。”
他都这么说了,呆呆的何小辞也只能拿着钱出去了,还在琢磨着什么烟这么贵。
“战大少就是出手阔绰,抽根烟都跟别人不一样。”周妈妈给他倒了杯茶,笑呵呵的奉承。
门砰的一声关了,战君衍一改刚才还温和的模样,冷冷一笑,“我只是为了让小辞出去罢了,毕竟有些事情不想让她看到。”
周妈妈和何念念都是人精,顿时知道了战君衍的意思,脸色大变。
何念念咳嗽了起来,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一样,“战大少,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我跟你道歉,希望你别和我计较。”
见她咳的血色全无,他脸上冷峻的表情也一点没有变。
优雅的翘着腿,修长的手指交叉着放在膝盖上,“我听小辞说,你去学校找了她,还跪在地上求她帮忙对吧?”
何念念心虚的看了他一眼,触及到他锐利的眼眸又急忙低下头,吓的打了个哆嗦,“是,是的。”
“哦,这么说为了达到目的,你可以不惜下跪?”他勾唇一笑,虽然终于笑了起来,可一点也没让人觉得轻松。
何念念突然明白了什么,可怜巴巴的咬了咬嘴唇。沉默了好一会儿站了起来,又笔直的跪下去,“战大少,看在小妹的份上,您帮帮我,我真的不想嫁给张家的那位败家子啊。”
战君衍拿起桌子上刚刚倒着的茶水杯,慢悠悠的喝着,“小辞说你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件事情具体说说。”
何念念转头看向身后的周妈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来。
周妈妈看着自己宝贝女儿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又跪在冰冷的瓷砖上,心疼的想去扶。
但看到何念念小幅度的摇头,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现在听到战君衍这么问,她开了口帮何念念回答,“这件事情还是小辞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小辞贪玩结果不小心掉水里面了,念念跳下去救了她,她原本身体就不好,救了之后身体就更加不好了,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了。”
战君衍喝着略带苦涩的茶,没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周妈妈急在心头痛在心底,差点哭出来,偷偷的抹了好几次的眼泪。可隐含在眼泪下的也是巨大的恨意,而这恨意不是针对实行者战君衍,而是针对何小辞的。
何念念就这么跪在那里一直不敢起来,浑身僵硬的都在发冷汗。她身体本来就虚,现在全身都在打摆子。
战君衍抬起手看了看腕表,已经28分钟了。
“起来吧。”他的话如同圣旨,周妈妈欣喜若狂的扶起何念念。何念念站都站不起来了,腿完全没了知觉一样,被扶起来之后倒在了沙发上。
周妈妈帮忙揉着腿。
半个小时多几分钟。
门开了,何小辞拿着一包香烟走了进来,她没有察觉到客厅里诡异的气氛,心思还在香烟上,担心他不满意。
谁知道战君衍看都没看那香烟,拿起来放进了口袋,就起身,“张家的事情我会出面的。”
说完就拉着何小辞走了,被拉走的何小辞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门重新打开又关上,掩盖了客厅里压抑的哭泣声。
上了车。
战君衍开着车问道,“跟我说说你小时候掉水里的事情。”
何小辞抓了抓脑袋,“你问了我姐姐和我妈妈吗?”
战君衍没说话,她嘟嘟嘴认真的想了起来,“其实隔得太久远了,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我只记得当年,那是一个冬天。小镇上的水面都结了冰,我贪玩就和其他的小伙伴去冰上玩,谁知道冰突然裂开了我掉了下去,然后我姐姐救把我救起来了。”
“冰怎么突然就裂呢?还有你姐姐也跟着你一起?”战君衍怀疑起来,他实在没办法相信一个现在完全不在乎妹妹的姐姐,会在小时候毫不犹豫的跳下冰水里去救自己的妹妹。
要知道这可不是寻常的水,一个不小心两个人都可能不是被淹死而是被冻死的。
何小辞没有听出他的怀疑,只以为他好奇当年的事情,摇摇头,“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了,至于我姐姐,是因为我醒来之后只看到了我姐姐,但我很确定是有人跳下来救了我。”
何小辞情绪有点低落起来,想到当年她就觉得对不起姐姐,害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的姐姐身体更加虚弱起来。
而战君衍想的却和何小辞截然相反,他反而觉得当年救了何小辞的另有其人。
回到家。
刚进门收拾完的王阿姨就跑过来说道,“先生,刚刚老爷打电话来,说让您来夫人回去老宅一趟。”
“我爸有说是什么事情?”战君衍脱下身上的衣服,王阿姨接了过来挂在旁边,点点头,“具体没说,只是说想看看儿媳妇,一家人吃个饭什么的。”
“我知道了。”王阿姨听到了肯定的回答笑着离开了。
何小辞在旁边紧张起来,“这么快就要见你爸妈了吗?”
战君衍走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往里面走去,他并没有任何的意外,“我估计我爸妈是想商量一下我们婚礼的事情。”
“我们真的还有婚礼啊。”她惊喜的睁大着眼睛,本以为那天参加张兰若婚礼的现场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的。
他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战君衍的女人自然要配上一个盛大的婚礼,何况这个婚礼对于你来说很可能只有那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