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悠尴尬极了,她此刻恨死了许恩泽,又一次让她这么尴尬。
“我这就把车开走。”许恩泽对着交警点了点头,说道。
夏晓悠气的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许恩泽从后视镜看到她,嘲笑着说:“你看看你,不是你问我什么是飞起来嘛,真是的。”
许恩泽不说还好,一说这夏晓悠更不好意思了:“都怪你,都怪你。”
“好好,怪我,怪我!”许恩泽配合着说。
“都是你,害的我这么丢人!”夏晓悠继续抱怨着说。
“先别说这个了,一会我们到了你家,你妈会不会不让我们进门。”许恩泽突然有些担忧的问。
……
车开到了夏家的门口,这两迈巴赫的跑车让小楼里的人都伸出了脑袋。
“哎,你看,那不是夏晓悠嘛,听说他嫁入豪门了。”
“可不嘛,你看她,又一阵没回来了,大概还不知道她妈病了的事情吧。”
邻居叽叽喳喳的说着,夏晓悠有些没听清。
咚咚咚,夏晓悠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了一阵慢悠悠的脚步声,门开了,只见夏母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加瘦弱了。
夏晓悠鼻子一酸,叫了一声:“妈……”
“哎。”夏母答应着,一抬眼,看到了许恩泽站在那:“这时许恩泽?”夏母眯着眼睛,自习的看。
“妈……”许恩泽很尴尬的叫了一声,上次许恩泽来夏家找夏晓悠,被夏家人赶了出来,他有点担心,这次许母会不会也不待见他。
夏父听到门口有声音,也赶了出来,一看到,女儿和女婿同时出现了,顿时乐开了花:“你们俩?”夏父有些不敢相信,看样子两个人感情很好。
“我弟呢?”夏晓悠看到夏晓博没有出来迎接她,有些奇怪的问:“上次在一晨公司,就离职了,也不吱声,打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
“别提那个小兔崽子!”一说到这,夏母气就不打一处来。
“哎!”夏父长叹了一口气,夏晓悠眼神一直停留在父亲的脸上,皱纹,仿佛比上次更深了许多。
“晓博他?”夏晓悠问。
“哎,那个小畜生……拿了你妈做手术的钱去赌石,本来赚了些钱,可这兔崽子不甘心,把赚的钱又都输了。”夏父愤愤的说。
“赌石?我妈手术?”听到这,夏晓悠才仔细的看夏母的眼睛,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妈,你的眼睛怎么了?”
“她得了白内障,眼底还有个肿瘤,本来约好今天能手术,可是家里的钱让晓博那个兔崽子拿走了。”夏父一说起这个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许恩泽在一旁低着头,摆弄着手机,夏晓悠看到许恩泽的样子,心里很难受,转念一想,许恩泽大概是对夏母的重男轻女耿耿于怀吧。
“白内障手术花不了多少钱啊!爸,你们连白内障手术的钱都没有吗?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夏晓悠看到这,急的都要哭出来。
夏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丫头,这么多年,是爸妈太对不起你,这时老天对妈的惩罚,怎么能跟你要钱,这个手术晚几天做也不要紧,又不会死掉。”
“女儿啊,你妈这个白内障,问题不大,那眼底的肿瘤……就怕……就怕是癌啊。”
夏晓悠急的脸上挂着泪,安慰着许母:“妈,你不会得癌的,走,我们去医院,许恩泽开车去。”
“我不去……”夏母倔强的说,“我不能让这个许恩泽再认为我们贪图他的钱财了。”
听到这,刚才一直沉默着摆弄手机的许恩泽抬起了头。
“妈,东城第一人民医院,我已经安排好了,您把您的检查单子带好,梁刚教授已经等在那里了,最快的话,您明天就可以手术了。”
听到许恩泽如此霸气的安排,一家人都愣了三秒。
“看到了吗?晓悠,我不是在玩手机。”许恩泽微笑着把刚才微信的聊天记录给夏晓悠看。
夏晓悠的嘴角立刻笑了,她回过头,激动的需对夏木说:“妈,恩泽已经给你找好了医生。”
没想到,夏母直接就决绝了:“我不要你的钱,等我下个月开了退休金,我再去医院也不迟。”
许恩泽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夏父打着圆场说:“孩子,你别见外,你妈这人,就这样,犟的很。”
“妈!我今天叫你一声妈,代表我在心里早就已经承认了夏晓悠,为您尽孝,是我的责任,您跟我走吧,别别扭了,我对不起夏晓悠的,我日后会补回来,您跟我去,把眼睛治好,您好盯着我,看我会不会对夏晓悠不好啊。”许恩泽诚恳的说。
“……”夏母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婿能说出这样的话,“好,妈跟你去。”
说着,夏母就把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许恩泽搀扶着她,把她带到了医院。
“妈,这梁刚教授是著名的眼科专家,您把您的情况跟他说说。”许恩泽对夏母说。
夏母点了点头,把病情说给了梁教授听。
梁教授用机器照了一下夏母的眼底,皱着眉头说:“确实眼底有东西,但是,是不是癌,还要等手术后才能知道。”
许恩泽坚定的眼神看着梁教授:“请您尽管用最好的药。”
“你放心,我跟你们周管家是多少年的故交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梁教授肯定的说。
夏父感激的看着许恩泽,握着他的手,老泪纵横:“女婿,我们晓悠是好姑娘,你要好好的对待她啊,可不能亏待了他,知道吗!”
“爸,您说什么呢!”夏晓悠摇了摇头,示意夏父不要在说下去。
夏母在许恩泽的安排下,住进了豪华的病房,夏母躺在床上,不禁感慨的跟夏父说:“这过去,我们对女儿,那么不好,可现在,我们女儿却处处的惦记着我们,我们那个儿子呢?”
“哎,想想我就觉得亏欠女儿,夏晓博那个畜生,等我抓到他,非打死他不可。”夏父愤愤的说。
“打?这都是我们自己造的孽,报应啊!”夏母看着窗外,幽幽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