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恩泽的手机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他看着车内还为干涸的血迹,心已经乱成了一团。
“这女人的手机……”许恩泽不敢在想下去。
这个时候,拖车的司机回来了,看着在拖车上站着的许恩泽,大吼一声:“喂!干嘛的,谁让你上去的。”
许恩泽纵身一跃,从拖车上跳了下来,一个稳步的着地。
司机看的目瞪口呆。
许恩泽走上前去,盯着司机问:“快告诉我!车上的人,是谁!”
司机不耐烦的说:“我上哪儿知道!”
许恩泽冷峻的目光一下子抓住了司机的眼睛,司机定睛看了看,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即,态度也缓和了很多:“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一男一女,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你看那车里这么多血,那不死,怕是也残废了呢!”
顿时,许恩泽就坐不住了,许恩泽一把揪起司机的衣领,急切的问:“快说,他们在哪个医院。”
司机害怕极了,他感受到了许恩泽的气势,战战兢兢的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拖车司机,我是要把这个车拉到汽修厂的,车上的人,我也没见过啊。”
许恩泽松开抓住司机的手:“告诉我,车祸在哪儿发生的。”
司机紧张的说:“……青年大街和新华路交叉口。”
许恩泽急忙掏出了手机,对着电话大声说:“快,给我查一下,刚才青年大街和谢华录交叉口的车祸,司机在哪个医院!”
电话另一头对着电话急切的回答:“是是是,您稍等我五分钟!”
许恩泽咆哮着:“我只给你一分钟!”
“是是是,我这个就查。”电话另一头的人说。
许恩泽焦急的拿着电话,催促这电话另一头的人,放入度秒如年:“查好了吗?”
电话另一头的人断断续续的说:“老大,这才过了十秒钟都没有啊。”
“少废话,你再跑快一点!”许恩泽催促道。
“是是是!”
过了一会,电话另一头的人喘着粗气说:“老……老大……我在监控里看到,是中心医院的救护车……但……”
“知道了!”听到了医院的位置,许恩泽急忙把手机扔在兜里。
“但是,副驾驶的女人没受伤,老大!喂,喂,喂,老大,你在听吗?”电话里的人焦急的喊着。
此刻,许恩泽没有听到后半段的话。
看着车身变形那么眼中,他不敢想象夏晓悠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想着昨晚对夏晓悠做的过分的事情,他抽了自己个嘴巴。
许恩泽摸摸了兜,车钥匙也没有带,他只好打了个出租车,对司机命令着:“快,中心医院!”几张百元大钞在司机面前晃了晃。
司机看出许恩泽的急切,加快的踩着油门。
出租车嗖的一声,停在了医院的门口,许恩泽直奔着里面就冲了进去。
一进门,,许恩泽想了想,直接飞奔进急诊室。
隔着门,就看到急诊室的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
许恩泽看到那女人,不顾医生的阻拦,冲了进去。
还没来得及看清,一把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近乎都要哭出来:“晓悠,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握住了手,许恩泽才感觉到,这手不是熟悉的那只,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躺在这的不是夏晓悠。
这时候,只听门外一个男人的哀嚎声穿了过来:“你是哪根葱?想女人想疯了?”
许恩泽回头一看,一个彪形大汉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许恩泽连忙松开了手说了一句:“对不起,认错人了!”
彪形大汉骂道:“傻X,我老婆都快死了,你还摸她,妈的……”说着,彪形大汉骂了起来,越来越不堪入耳……
许恩泽没有理会彪形大汉的谩骂,拽着医生的手问:“刚才有没有个叫夏晓悠的。”
医生想了想:“夏晓悠?你说那个谢什么的老婆?”
许恩泽迟疑了一下,对着医生吼道:“什么谢一晨老婆,那是我老婆!”
医生看着许恩泽的样子,生气的说:“我不管她是谁的老婆,刚才谢一晨做手术的时候,是这个夏晓悠签字的,我管你是谁的老婆,神经病!”
许恩泽想了想,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他态度缓了几分,问:“那谢一晨现在在哪儿!”
医生不耐烦的说:“去问导诊!”
许恩泽只好悻悻的离开,身后的彪形大汉追了出来,还是在不停地骂:“老婆跟人跑了吧,让人带了绿帽子吧,自己媳妇都看不住,就来摸我老婆,怪不得你老婆变别人老婆了。”
许恩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回头,走到彪形大汉身边,对着他的腿,猛踢一脚。
“我经告诉你,我已经说过了对不起,我刚才踢你那脚,才使了三分力!”
说完,许恩泽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彪形大汉看着许恩泽的背影不敢作声。
许恩泽走到导诊处,问:“请问谢一晨住在哪儿?”
导诊一番查看,告诉了许恩泽一个房间。
许恩泽走上了电梯,电梯内,两个护士攀谈着。
“你说,这男人得多爱这女人啊,我听说啊,副驾驶最危险了,但这副驾驶的人却没事,司机却伤的那么重。”
“可不是吗!你看电视里演的那些车祸,都说了,副驾驶是最危险的位置,因为人的本能在发生危险的时候,司机会下意识的将自己先避开。”
“是啊,这司机居然能战胜本能,你说,这谁能做到,现在整个医院都在说这个事情呢!”
“哎呦,我要是有这个好男人爱我啊,就算我跟他捡破烂,我也心甘情愿。”
“我也是。”
听着护士的对话,许恩泽似乎并没有在意,他只盼着电梯在快一点,好能看到夏晓悠是否安全。
越到顶,许恩泽的心就越紧张,他生怕看到夏晓悠的时候,也是那副满脸是血的样子。
“这个笨女人,才出院几天,就又出事!”许恩泽安慰着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