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周围的目光变得暧昧不明……
慕颜忙带上口罩,生怕自己以这种方式上头条。
扶着老太太,“咳咳,奶奶,这是在外面,您要教训他,咱回去再说。”
可因着纸箱里的小东西,他们是不好进医院的。
灵光一现,慕颜借势跟老太太说道,“不如我们回家吧!”
“不行!”
傅言黎断然拒绝。
老太太似乎也不大赞同,“不是身上还有伤吗?”
眼珠子鬼灵精的转动,她抱着老太太胳膊撒娇。
“其实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在家养伤比医院好。医院病菌多,病气也多,家里怎么着也舒服些,还能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呢。您说是吧? ”
某女为了能早早出院,简直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可她这话偏偏是摸透了老人家的想法。
老太太想了想,果然临阵倒戈。
“倒也是,常住医院怎么也不是好事。而且外头的伙食,哪里有家里的好。看你瘦的,身上都没多少肉。可得回去叫陈婶多做点好的补补身体才行!”
扭头就吩咐孙子,“你去给颜颜办出院手续,咱回家养着,不呆这儿。”
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找到后台的慕颜,简直乐得眯起眼,格外牛气的朝男人扬起下巴。
看!总有人能治得住他!
纵然傅言黎再坚持,也架不住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同台施压。
慕颜经常抱怨,在医院待不住,他是晓得的。
如果他太坚持要求慕颜继续住院,也可能会引起老人家的怀疑和担忧。
加上老太太说的也对,是该回去好好补身体了。
她身材本就是属于轻盈,平日保持锻炼,赘肉都没有。
这次重伤之后,更是清瘦几分,简直是跑外头,都怕一阵风吹来就跟着飞了。
老太太光看着就心疼的不得了,怎么看怎么不健康,瘦巴巴的可怜极了。
恨不得将她带回去好好养伤一阵子,嘴里直念叨着要陈婶做些什么滋补的汤汤水水,势要将自个儿孙媳妇养的白白胖胖才罢休。
而慕颜压根不知道回去后的日子,大概就是被那些认不得,却被冠上各种营养的汤水给活活逼得……恨不得滚回医院长蘑菇!
说出院就出院,风风火火的速度,可把正等着人回来好好说教的宋琼华给弄的摸不着头脑。
“怎么就突然要出院了?!”
“傅言黎奶奶来了,我傻啊!还不抓紧机会逃出去!再住下去,都快骨质疏松了!”
“那你这伤怎么办?”
“好得差不多了,傅言黎那医生朋友拿来的药效果挺好。再说了,回家继续养就好了。”
宋琼华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急吼拉吼的收拾行装。以她的个性,一旦回去,八成没两天就要开始忙工作了!
可碍于老人家的意思,连同他小舅舅都同意,她这个唯一,还是立场甚是不坚定的家伙,分分钟随大流了!
待手续迅速办下来,没多余的东西收拾了一会,众人便随着两辆车离去。
到车开到别墅的时候,老太太还有些纳闷。
“怎么到这儿来了?”
慕颜扶着老太太,宋琼华则从后边的车下来,陪在慕颜身旁。
慕颜低声在宋琼华耳边道,“不是回公寓吗?”
“你该不会忘了,之前家里遭劫的事儿吧。”
慕颜一愣……回想了下,好像是有那么一桩事。
“之前家里装修,就搬到小舅舅这儿来了。”
经好友解释,慕颜发现自己的记忆里只有家里遭劫……
至于住在哪儿,倒是怎么也没想起来。
“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虽说傅言黎是她的未婚夫,但是……没结婚就住一块好像不大合适。
“到这份上装什么纯洁。”
宋琼华挤眉弄眼的拱了拱她。
“小样,我搬来之前,你可是早就住进来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血气方刚,干柴烈火,好一对纯洁有爱的痴男怨女~~~”
“你怎么不去登台唱大戏呢!”什么唱腔!“我很保守的好不好!才不会……内什么什么呢!”她裹紧了衣襟。
“那你的意思是,我小舅舅是再世陈世美,坐怀不乱,还是内方面嗯哼?”
这死丫头猥琐死了!
慕颜忍不住怼她!
“白痴!坐怀不乱那叫柳下惠,是不是想气死语文老师!还有!我怎么知道他那方面有什么问题!我又没扒过他裤子看过!难不成你看过啊!”
“我什么问题?”
“都说了我又没扒……看过……怎么……知道……”
突然觉得背后一阵阴风刮过,慕颜咯噔咯噔的机械扭头。
只见几乎能够将她整个人笼罩的阴影,正不断变大……变大……
此时没义气的损友已经悄无声息的溜到旁边,扶着老太太离开战场。
“老夫人您一定累了,我们进去歇歇哈。外面风大,站着不好……”
宋琼华你个魂淡!
“怎么不说了?”
说个鬼啊!
她怎么知道他有什么问题!
明明是那个臭丫头说的!她很冤的好不好!
心里各种画圈圈,脸上却只能努力挤出狗腿的笑容来。
“您的问题就是——高大威猛!帅的惊天地泣鬼神!魔鬼般的容貌……啊呸,是魔鬼般的身材,天使的容貌。刀削面一般的轮廓,深邃立体的五官,阳光洒在你的身上,哇!都发光了耶!你要是出个门都可能随时可能引发交通瘫痪!这个问题是不是很严重!”
哎哟妈呀,得亏有段时间被宋琼华荼毒看了不少狗血小说,浮夸的描写总算派上用场了!
哦等等,刀削面是什么鬼……
“所以你这是在赞美?”
眼见某女绞尽脑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仍是一副黑面神的模样。
慕颜揣着颗脆弱的小心脏,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在背后说过什么!
“当然当然!由衷的赞美!”
“帅到你了?”
“帅到帅到,都快帅的昏过去了!哈哈哈……”
好尬的笑声……
男人半点不受恭维蛊惑,动手扯了扯她的脸颊。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说脏话,不长记性。”
“疼疼疼!你什么时候说过啦……”
她连他都忘了,又怎会记得他说过什么。
男人眼底微黯,最终也未在计较,只是用力的揉了揉她头顶,“现在开始记得,以后不准再说脏活。”
掌着她的小脑袋,推着往前走。
“口头禅不算脏话!”
她仍在据理力争。
“我说算就算。”
“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的!”
“总比粗鲁好。”
“你现在这样也很粗鲁!”
男人不知后来又说了些什么。
低沉的男声和轻灵的女音,合奏成轻快的乐章,随着地上相依偎似的影子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