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走了,我骗你是我的错。对不起,但是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蒋墨年虽然被她咬痛,但还是冷静地和他解释着,想要安抚她。
宋知意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蒋墨年满了他这么多年一直利用宋知心来拴住她。
现在告诉他,他错了,对不起,这些字真的有用吗?
人死不能复活,更多的是蒋墨年居然卑鄙到要用一个死人来作为谈判的筹码,这更加让宋知意感到他的可怕,恶心。
犹然是触碰到一个什么非常脏的东西,宋知意用尽全力地将他推开,嫌恶的看着他。
“蒋墨年,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你现在让我特别特别的恶心,我一刻都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
蒋墨年似乎猜到了这样的情形,他站在那里,把伞递给她:“我现在解释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所以我也不想解释,照顾好自己,不要伤害自己。”
这么多年的陪伴,蒋墨年已经十分了解宋知意的脾性。
可是欺骗对宋知意来说,那是她不可触碰的逆鳞。
“蒋墨年,我恨你,我们离婚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原本是挂在嘴边的话,但是因为那段时间她和他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过分的好。
她似乎都忘了离婚这两个字,现在再度提起,真是熟悉而又陌生。
“我说过离婚这两个字想都不要想。”蒋墨年态度十分的坚定,他绝对不会让宋知意有机会去和别人好。
哪怕是把她死死的栓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也要拴,不管用什么方式!
有时候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宋知意分明没有什么好,但偏生让他蒋墨年这一身都为她而疯狂。
宋知意冷笑的看着他,全身都在颤栗。
一阵大风刮来,宋知意踉踉跄跄没有站稳,差点倒在了地上。
蒋墨年见状很想要去扶她,宋知意一个眼神便让他止住。
她现在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杀了他全家的敌人一般。
那眼神淬了毒,想要把他赌死。
她就站在雨中那样死死的盯着他,目光一瞬不曾挪过。
蒋墨年想要把伞给她,他往前走了几步,但是却被她直接推开。
“你要在这里待多久,我陪你。”蒋墨年忍着心中万千的情绪,想要安抚她。
分明知道他不可能会向她低头,但他就是不想要离开。
“我要你滚,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你,你听不懂人话吗?”宋知意几乎是挑着最伤人的字眼在说。
“难道你不想知道宋知心的死因是什么吗?”王牌被蒋墨年丢了出来。
饶是他不愿意用这样一个原因,让宋知意去好好的活着,但是眼下并没有更好的法子。
为仇恨而生的人,太痛苦。
总之一听到他的话似乎眼前一亮,但又很快地黯淡下去。
“宋知心的死,我一定会查,如果查到跟你有关系,我这辈子只会专挑你最不喜欢的是你,最恨的是去做。”
蒋墨年点了点头,说:“我会帮你,所以,但是你一定要先有一个好的身体,你这样下去自己的身体先垮掉,谈何报仇?”
宋知意看着他冷笑了起来:“你帮我,呵呵,真是可笑,一个仇人居然说帮我,是帮我怎么样去认贼作父,认仇人当老公吗?”
蒋墨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一些话,他一直藏在心里,很多年。
但是因为那个秘密,他觉得他永远都不会把那些话说出来。
“如果你一定要把我当做是仇人,那我没有意见,随你。”
蒋墨年的话说完,直接就把伞丢在了一边,他快步走了过去强行把宋知意公主抱在怀里。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你抱。”宋知意死命的挣扎着。
“你再这样淋下去,会淋病的,我不能不管你。”蒋墨年可以忍受宋知意厌恶他,但是就是不能忍受她作贱自己。
宋知意不停地挣扎,用拳头砸他蒋墨年的胸口,用牙齿咬。
什么法子都用尽了,但是蒋墨年却像是铁打的一样,根本就咬不动半分。
她挣扎的累了,也很快疲倦,身上的力气全部被抽干。
不知道什么时候,宋知意直接昏昏沉沉的在蒋墨年的怀里睡了过去。
蒋墨年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冷峻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欣慰感。
还好他睡着了,如果他再继续折腾下去,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更加过激的事情来。
原本他来法国的目的是想陪伴他,但是现在他看她如同是仇人,只会更加的激发起她的难过她的伤心。
一辆等在外面的法拉利轿车很快把门打了开来,迎着蒋墨年上了车。
宋知意的全身都湿透了,连带着蒋墨年身上原本干的衣服也刚刚那一下给弄湿,眼下他很怕她会发烧。
下意识的去摸她的额头滚烫的厉害,蒋墨年捏了捏拳头,吩咐开车的司机说:“去最近的医院,要快。”
原本大雨滂沱,不适合开的太快,但是蒋墨年的命令没有人敢不听。
司机小心翼翼的开着,以最快的速度最稳的方式往医院开过去。
到医院的时候几乎医院的医生都下班啦,蒋墨年迅速的挂了急诊。
一系列的检查做完以后,蒋墨年已经派人把干的衣服买了过来,全部都是适合宋知意的尺寸。
但因为医生说她现在需要观察住院观察几天,也只能穿病号服,衣服也没什么大用处。
原本只是因为淋雨而引发的小感冒,但是宋知意住了几天院,也不见有醒过来的迹象。
蒋墨年一直陪着他,寸步不离。
期间,温溪也来过几次,原本想代替蒋墨年陪着宋知意,但是都被蒋墨年婉拒了。
“墨年,你这样下去自己的身体也会垮掉的,还是我来陪着知意。”温溪淡淡的说着,她不安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宋知意。
是她的错,是她没有照顾好她,应该千方百计的瞒着。
“我说了,不用。”男人略带嘶哑的声音,却透着微不可赦的命令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