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蒋墨年!
宋知意大脑嗡嗡作响,她拼命的想要回想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每每去想就头痛欲裂。
“醒了?”蒋墨年颇显淡定,连语气也与平常都所差无几。
但是从他的声音中,宋知意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丝丝雀跃。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斯煊……”她不敢再去想,昨天晚上的人到底是谁,她心里开始没了底,可是明明……
一听到宋知意嘴里的昵称,蒋墨年的手不由得握紧了成了拳头,她的心里,只有慕斯煊。
“宋知意你搞清楚,你现在是我蒋墨年的女人,是我警告的话说得太轻了,还是你宋知意太浪荡?”蒋墨年冷笑着看着宋知意,他明明已经警告过她了,可是俨然她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浪荡?
宋知意也不堪示弱,嘲讽的回应着:“我宋知意就算在所有人的面前放浪,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你蒋墨年面前放浪!”
一连几个月都不回家的人,现在居然有脸来反咬她一口,真是可笑之至。
紧握的拳头越来越紧,宋知意可以清楚的看见,蒋墨年裸露在空气中的小臂青筋暴起。
蒋墨年毫不犹豫的欺压上身,宋知意的双手被他紧紧的抓着越过头顶,两人脸上的愤怒愈发的明显。
“蒋墨年,你放开我!”宋知意挣扎了几下,发现在自己丝毫没有动弹的余地,蒋墨年完全将她压得死死的。
“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蒋墨年黑着一张脸,瞳孔也因生气而充血,犹如一只发狂的野兽。
宋知意直直的对上了蒋墨年充满怒气的眸子,突然裂开嘴笑了:“他什么都好,就算再过一千年,一万年,你都及不上他的分毫,就算他化成灰,他依旧是我宋知意最爱的男人。”
她的话,由于一道冰冷的匕首,狠狠的刺着蒋墨年的心脏,蒋墨年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宋知意却没有要退步的意思,激怒蒋墨年,似乎成为让她取乐的游戏。
“蒋墨年,我告诉你,我宋知意就算是死,你也休想碰我分寸。”昨晚的记忆始终很是模糊,她记不起那个让她疯狂的男人,到底是慕斯煊,还是……
正当她隐隐担心的时候,蒋墨年的一番话,让她感到绝望。
“呵,是吗?嘴上说得倒是挺贞烈,不过,身体倒也是挺诚实。”蒋墨年不怒反笑了,眼神迷离的看着身下的她,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宋知意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仅存的一点记忆冲击着她的大脑,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蒋墨年,下一秒情绪失控:“你给我滚!”
随着嘶吼的声音响起,泪水也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去。
怎么会……怎么会……
突然的转变,让蒋墨年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嘲笑自己般的放开了蒋墨年的手,坐在床边,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合十,眼底的忧伤被他隐藏得很好。
宋知意转过身去,背对着蒋墨年,眼泪截然而止,心中的怒气化成了更深的恨。
“离婚吧,在一起也是折磨,放各自一条生路。”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对彼此都是痛苦的事情,她不懂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她走。
蒋墨年拿起柜子上的衣服,面无表情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可笑。”
昨天晚上宋知意一直嚷嚷着疼,蒋墨年最终还是没能忍心进去。
他总是这样,这样“囚禁”着她到底有什么意思,他明明知道她压根就不爱他!
恼羞成怒的宋知意想也没想的,起身抓起桌子上的床头灯,朝蒋墨年用力的砸去。
投篮从未投进过,连扔纸团的命中率都在百分之十的宋知意,这一次竟不偏不倚的正好砸中了蒋墨年。
蒋墨年闷哼了一声,脚步依旧没有停下来,床头灯落在地上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响起。
宋知意被吓得愣住了,见蒋墨年依旧没有回头,她声音有些许的颤抖:“蒋墨年!”
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砸过去,也亏得是蒋墨年,要是换个人恐怕早就倒地不起了。
被宋知意这么一唤,蒋墨年转过身去,看着床上有些惊恐的宋知意,没等她在说话,他开口了:“这笔账我记到慕斯煊身上了。”
他对宋知意下不了手,可是他对其他人可是没有任何的怜悯。
真是卑鄙!
宋知意立马慌张的朝蒋墨年跑去,他要对她怎样,她都接受,可是他如果敢伤慕斯煊!
“蒋墨年,你不是人!”宋知意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灯泡的小碎片直接扎进了她的脚里。
“嘶——”脚上传来的刺痛感,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眉头也跟着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个女人是真的傻吗?
蒋墨年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大步的走到了宋知意的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你放开我!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不要用你肮脏的手碰我!”刚才对蒋墨年的丝丝歉意,立马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只有愤怒。
任凭宋知意挣扎,蒋墨年也没有理会,径直将她抱到床上。
宋知意胸腔里的怒气蔓延至全身,最后忍不住抬起手朝蒋墨年挥去,蒋墨年手疾眼快的接住了她的手,将她推倒在床上,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为了那个野男人,你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蒋墨年不屑的看着身下恨得咬牙切齿的宋知意,对于慕斯煊厌恶更深了几分。
“你连野男人这三个字都配不上!蒋墨年,我可怜你,像你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别人的爱……”
宋知意为了解气,嘴里滔滔不绝的骂着,蒋墨年被她气得心脏一阵剧痛,松开了她的手,快步的离开了房间。
砰——
门被猛烈的关上,巨大的声响让宋知意身体随着抖了一下。
“哈哈哈……”门关上的那一刻,宋知意放声大笑了起来,眼泪却顺着脸庞一直掉。
没想到昨天她居然主动侵占了蒋墨年,为什么那个人会是蒋墨年……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肮脏不已,而这一切都是败蒋墨年所赐,是他毁了他。
摔门而去的蒋墨年并没有离去,站在门外,听着宋知意的笑声,他的心像是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