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外边骄傲强大的男人,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把自己最脆弱的那一面表现出来。就像刺猬一样,面对敌人只会露出最坚硬的一面,最柔软的那一面,只会暴露在自己最信任最爱的人面前。
景历这会儿脑袋还未完全清醒,听见黎一瞳的话,好一会儿才开口:“黎一瞳,其实我很后悔让你来这样危险的地方。就算你怪我怨我,怎样也好,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来这种地方。”
听到景历的话,黎一瞳愣了一下,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她表面上有些时候看着比较高冷,但实际上她一直都是一个胆小怕死的人。
不管她对这些景色有多么的喜欢,多想去看,但这些都没有自己的命来的重要。况且,她和以前的自己已经不一样了。
她现在不仅有爱自己如生命的丈夫,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和疼爱自己的长辈。她这么幸福的一个人,又怎么舍得让自己出事呢。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为了他们,她也不会再去这样的地方了。
再说了,她怎么舍得,也没有立场去责怪埋怨景历啊。
“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再来这里了。”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敢反悔……”
“反悔又怎样?”
不待景历话说完,黎一瞳就打断了他的话。许是越来越明白自己在景历心中的地位,现在的黎一瞳趾高气扬的模样,傲娇的很。
看着她这样,景历面上微怔,眼中闪现一抹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过的宠溺。他觉得心上痒的很,这样的黎一瞳让他不自觉的想要亲上两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上那种痒痒的感觉。
而景历向来都是一个行动派,心中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下一刻就捏住了黎一瞳的下巴,直接亲了上去。
因为之前景历受伤的缘故,虽然这会儿景历是在酒店自己的房间里边,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有医院人员在场。现在景历这样带着炙热的亲吻亲上了,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过来。
“你们都出去。”
景历只是亲了一下,便放开了黎一瞳,同时对着房中的其他人说话。他的声音当中带着几分暗哑,显然是在隐忍着什么。
原本房中的其他人还想着看看热闹,现在听到景历这么说,哪里还好意思再在房中继续待下去,只能放轻脚步离开了房中。
待到那些人一走,房门关上的瞬间,景历立刻翻身将黎一瞳压在了身下。
他一只手撑在黎一瞳的身侧,一只手在黎一瞳的脸上轻轻的流连着,目光之中带着无法言说的眷恋。他的眼瞳看着本就比一般人看着要深邃许多,现在这样定定的凝望着人的时候,带着令人沉醉的深情。
几乎是景历用着这样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黎一瞳就完全深陷其中。
不待景历吻她,她留主动搂住了景历的脖颈,在景历的唇上亲了一口。然而对于景历来说,黎一瞳这样的动作无异于在惹火。
就在景历的唇刚刚离开景历的时候,下一刻景历就直接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肢,重重的吻了上去。
像是久逢甘露一般,这一次景历的亲吻又凶又狠,带着黎一瞳无法招架的强势,让她根本无法反驳。
两人正在情浓的时候,可就在这时,内线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
这会儿才刚刚距离地震发生没到一天的时间,再加上中间又余震了两次,谁都不知道下面还会不会地震。
内线电话响起来,一般都是酒店的内部人员打的。这个时候打内线电话,八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这个时候,就算景历再怎么想要黎一瞳,还是忍了下来。
他气息不稳的松开了黎一瞳,随后接通了内线电话。
“景先生?”
不过让景历有些意外的是,打电话过来的人却是林璐。要不是因为林璐和秦苏长得实在太过相像,依照景历的性子,是不会对林璐这样的人有什么印象。
而且他也想象不到,林璐找他会有什么事情。
所以在听到林璐的声音时,景历愣了一下,才平淡的说道:“嗯我是,林小姐有什么事?”
虽说对林璐和乔历他们景历并无好感,但对方毕竟也算是他和黎一瞳的救命恩人。再加上对方也是女士,所以这个时候景历对着林璐说话划算彬彬有礼。不过就算如此,语气当中也带着明显的疏离。
林璐何等精明的一个女人,自然听出来景历的疏离,不过她并未放在心上,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故作轻松的说道:“是这样的,刚刚听说景先生醒过来了,就想着问问景先生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地方?”
“已经没事了。”
听到林璐的话,景历立刻就变得警惕起来。他才不会相信,像林璐他们这样的人,会无缘无故关心别人的身体如何,肯定想借此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也不怪景历的心思深沉,毕竟他所处的环境,让他看到太多这样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就连黎一瞳的父母都是这样。也只有像黎一瞳那样傻乎乎的人,才会毫无保留的去对待一个人。
“景先生其实不用那么戒备我,我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如果真的想要害你和黎小姐,那个时候乔历就不会救你们了。我们待会儿就要离开这里了,所以就想着在离开之前,问问景先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虽说没有看过林璐的全貌,但从那双露出来的眼睛,就和秦苏有七八分相似,自然而然和黎一瞳也有些相似。现在说话的时候,语气当中带着几分伤心的色彩,一点儿也让人听不出来她有别的什么心思。
若是其他的男人,就算这个时候对林璐没有别的什么心思,听到林璐这样的语气,至少也说不出什么冷硬的话了。
只可惜,景历的一颗心全部都放在了黎一瞳的身上,对别的女人,他没有时间,也不想去多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