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姚……’顾希冉心里冒起无数疑惑,余姚和顾漫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又怎么会找上这个地方来?
顾希冉怎么想都解释不通其中的人物关系,不止于此,接下来被四五个人护住的一个神秘人的到来,又引起了她的兴趣。
这个神秘人看上去有些年纪,虽然用黑布罩住了脸的大部分,但还是难掩他走起路来老态龙钟的样子。
顾希冉目送着这群人进去,心里气上八下的。直觉告诉她顾漫有危险,但她一个人完全没办法救出顾漫。
‘怎么办?怎么办?”顾希冉计上心头,这时候才想起拿起手机打给霍逸宸。
电话响了很久,顾希冉才听到手机里慢悠悠的传来霍逸宸困惑的声音。
“恩?”霍逸宸的声音一听就还没睡醒。
“是我是我,逸宸,姑姑她……”顾希冉把语速放得很快,可惜话还没说,头顶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棒子,女人完全失了意识,眼前一黑便倒下了。
霍逸宸这才察觉不对劲,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身边只剩下一个空床位。
‘顾希冉?刚才电话那头的人是她?”霍逸宸敲着脑袋才回过神来,他一下就想到顾希冉一定是去找顾漫了。
“方辉!方辉!”霍逸宸连叫了两声,屋外只听到噪声很大。
忽而门被一个小弟的身子给破开,冲进房间内的除了方辉的人,还有一些蒙着面的不知道何方来路的人。
“总裁,你先躲到书房,这里我会处理。”方辉心里有底,因为上次顾漫闹事后霍逸宸让他加派了人手,再过一会就都能来了 。
霍逸宸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任性妄为的女人跑去密室那边不知道那里有没有被埋伏。
“你们几个跟我走,你现在马上召唤手下能叫齐的人去仓库。”霍逸宸条理清晰的安排着。
霍逸宸步步为营,终于在到了密室外后,也躲在草坪处观望着。显然这里也沦为了黑衣人包围的地方,霍逸宸打量着他们的人数再看看自己带来的三两个人不打算硬碰。
“你们三个看守在这里,我去那儿看清楚情况再说。”霍逸宸吩咐下去,虽然小弟极力阻挠,但他还是不顾危险自己绕道去了密室。
在密室的最末一个拐角只有对方一个蒙面小弟站在那儿,霍逸宸很久没亲自动手,但一个过肩摔还是把对方摔得体无完肤,再反手抓着他的头一扭,那人便昏厥过去。
霍逸宸换上对方的衣服大方混进了蒙面人群里,他现在要做的是看看顾希冉是不是被带进了密室里,还有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能进去!”霍逸宸即使穿着对方的衣服想要进到密室里还是被阻拦了,男人认得这些人身上的纹身是一个特殊部队的标志,这个部队霍逸宸先前想雇佣成为自己的势力,只可惜因为一些原因没能得逞。
但霍逸宸能清楚记得他们的交头号,他凑近那手下耳边说了:“忠诚。” 两字,果不其然,对方就给他放行了。
密室的地形男人很熟,他没有直走去顾漫被关押的房间,而是到了监控室。在那里,霍逸宸可以看到密室内所有的情况。
进到密室里的人基本都集中在顾漫那儿,霍逸宸拉近镜头看到那个人时,整个人的血压都上升了。
“霍……军……”且不追究霍军怎么从被软禁的别墅里出来,他来找顾漫的原因是什么?当年顾家村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是他在主导?
还有一个人,霍逸宸也不陌生,是余姚。余姚在霍逸宸心里的印象就是周德斌的走狗,他现在和霍军并肩站着,就是说霍军和周德斌的盟友关系已经确定了。
搞清那边的人物关系后,又有一个房间的画面吸引着霍逸宸。那房间的地下躺着的女人是顾希冉,她的头朝地下可见一小摊血。霍逸宸推想,该是刚才被到那群人俘虏时,受的伤。
“密室的五号房间,先把顾小姐救下。剩下的人听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 霍逸宸把指令发给方辉后,继续蒙上黑布,他要哪里危险往哪里走,去看看霍军和顾漫之间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是,总裁,我这边已经处理完毕,现在赶过去。”方辉第一时间回复霍逸宸的消息,好在这一次男人有先见之明才让现在有了足够的人手供方辉应对今天这棘手的情况。
霍逸宸挤声进入顾漫所在那个房间时,赢得了不少人的注目,但还好所有眼神都停留不足半秒便挪开了。男人混在人群中,看着顾漫被折磨得脸上带着青紫的伤。
“霍逸宸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朝顾漫下手的人,是余姚。而霍军站在人群里一声不吭,顾漫的眼神似乎也没在他身上停留。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顾漫昂着头问。
余姚还要下手之际,霍军这才扬手打断。霍逸宸默默注视着戏剧性的一幕,看来两个时隔二十多年的老情人,终于要相认了。
“你还认得我吗?”霍军低沉的嗓音一出,吸引了顾漫的目光。
显然在一开始顾漫认不出霍军,在细看了十几秒后,对方才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是?霍……霍军!”顾漫的语气里夹杂着不确定。
霍军既然站出来就不打算再掩藏自己的身份,他今天废了那么多心思来这里,也是想亲自见见这个二十多年未曾再见的老朋友。
“顾漫,好久不见。”霍军再张口,顾漫整个人脸色顿时煞白。
“真的是你,没想到霍逸宸说的都是真的。”顾漫感慨道,她万万没想到霍军会以这样的方式和自己相认。
霍军蹲下身子看着顾漫,对方姣好的容颜尚存,不同从前的是时间依旧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
顾漫直勾勾的看着霍军,他的两鬓多了些白发,样子也比年轻时沉稳了许多。
霍军用食指抬起女人的下巴,这个曾经一度让自己沦陷又求而不得的女人,终于又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