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霍逸宸。”顾希冉才想起来,应该给男人问声好,只不过这话怎么说怎么别扭。
霍逸宸连眼神都没眨,驱车停在大厦外围遍快步下车,顾希冉坐在车上恨自己先才的不争气。
“顾希冉你脸红什么啊!平常心!平常心!”顾希冉拍着扑通扑通的心脏喃喃细语的对自己说道。
男人再回来时手提着一个粉色购物袋,是某知名服装袋子的设计,但乍一看和男人西装革履格格不入,周围迷妹的眼光也略带异样。
“穿上,换到前面坐。”霍逸宸把袋子丢给顾希冉说着,顾希冉小心翼翼打开,是她平日打扮穿衣的风格,那张冷面下的心依然心细如针。
霍逸宸把车窗关上,外头确实对里头探不到风。只是顾希冉迟迟没有动作。
“怎么?想裸着?”男人不明所以地回头看着说,顾希冉白皙的肤色更添一抹红。
“你……能不能先出去?”顾希冉扭捏着看着霍逸宸说。
男人冷笑一声,倒也没再让顾希冉羞愧难当,只是在心里暗想着:‘她身上哪个位置自己没见过。’
顾希冉捂着心脏好一会才平息下来,她觉得自己着了魔,霍逸宸的魔。
“叩……叩……”车窗被敲响,以示男人自己把裤子换好。霍逸宸倒也稀奇为什么就穿个裤子就要花五分钟的时间,但只看顾希冉坐在副驾驶也没说话。
封闭的车内静的出奇,顾希冉时不时转头看上男人几眼感觉五味杂陈。
“在前面转弯的酒店放下我吧。”顾希冉终于熬到自己要去往的目的地,男人全身一僵,转头时眼冒金星。
霍逸宸不会告诉顾希冉他今晚会出现为的就是看一眼这个女人,更不会说他想这个女人想的快疯了。
“就这么想逃离我?”霍逸宸冷静的问,语气中夹着淡淡的哀伤,他这么优秀的男人,什么时候用过这种姿态和别人说过话。
顾希冉心里也不好受,再呆下去她怕自己绷不住。见到霍逸宸曾经那份爱慕只增不减,这一点她自己都觉得恐怖。
“不……不是的,只是明天的飞机我不得已……”顾希冉断断续续的说,这个理由足够客观,但男人还是恼怒了。
“那就把机票退了。”霍逸漠然的说,想留下这又怎么会是借口。
顾希冉顿时哑口无言,男人这是在挽留?还是想叙旧?她举棋不定。。
“逸宸……”顾希冉唤着男人的名字,过往种种历历在目。
霍逸宸心里发触,两年了,他想听到这声叫唤两年了。
车子停在红绿车的十字路口,霍逸宸眼神挪动在顾希冉身上,这是从刚才到现在第一眼认认真真的看着这个思念了两年的女人。
顾希冉浑身不自在,以为霍逸宸至少会说句类似‘好久不见’矫情的话时,男人不改从前的冷血。
“要不把机票退了,要不就现在给我下车。”霍逸宸咬文嚼字的说,目光又移向别处。
这话也确实扎痛顾希冉,想来男人不过想找个地方数落自己一番吧?如果自己的回来对他造成困扰了,她离开又何妨呢?
想着,顾希冉的手搭在门把上拉开,跨步下车。
绿灯倒计时过后就是红灯,后头的喇叭声阵阵鸣笛,顾希冉合上车门时,还是清晰听见从男人口腔中发出的那个字:“滚!”
那一夜C市还是一如往的灯红酒绿,只是霍逸宸却比往日更难入眠。
“总裁,您要的安眠药。”方辉把药物递到霍逸宸手中,因为这两年的失眠,药量越加越重。
霍逸宸轻咽了口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方辉欲言又止,他恐怕把消息在传达给霍逸宸更辗转难安。只不过他低估了霍逸宸的承受能力,这么多年了,他什么事没经历过?
“有什么话就说吧。”霍逸宸头也不抬的说着。
方辉习惯了总裁的一眼洞悉人心思的能力,没太惊讶。
“报社那边我已经把今天发生艾威的不愉快的新闻拦下,只是太多媒体关注这事,还是被刊登出来了,明天会见报……”方辉的心提到嗓子眼,也做好了被问责的准备。
霍逸宸半响没说话,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女人既然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一次就随她生死由命。
“行了。”霍逸宸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而不是让方辉去做危机公关这一点让方辉始料未及。
“总裁……需要我动用团队去压下这个浪头吗?”方辉试探性的问,霍逸宸摆摆手,冬泳团队?她顾希冉凭什么?
霍逸宸只一眼冷漠,方辉就懂了他的意思。
那一夜过后,C市确实掀起浪潮。
顾希冉刚走进机场的安检区,一大波扛着摄像的记着一拥而上。
“顾小姐您对昨天艾威新品首秀被‘脱裤子’的事有什么想法?”
“顾小姐,请问您和周小姐是否有什么私人恩怨?昨天在台上的意外您认为是周小姐故意而为吗?”
“顾小姐,您这次回国是不是为了和霍氏总裁重归于好呢?”
顾希冉处于整个人发蒙状态,她全然不知道自己成了各大报刊的头版头条。
“不好意思各位,我赶飞机请让一让。”顾希冉苍白的请求着,但接踵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顾希冉闭口不言,直到突然有一个人这么问:“顾小姐,您是否因为不孕才没有和霍总裁复合?”
“你说什么?你是哪个报社的?”顾希冉激动起来,抓着对方的记者证声贝抬高的问。这些问题犹如剥洋葱般,把她的伤疤一层层拨开再撒上盐。
记者迅速按下快门记录顾希冉恼怒的模样,对于她们来说,顾希冉的狰狞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
在簇拥下,顾希冉一个踉跄跌倒了。没有一个人伸手去扶,更多是指点和拍照。
顾希冉红着眼强压着泪水,哭出来只会让她更加狼狈。在接近绝望之下,记着给让出一条道,她抬头看到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