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温溢宁面对温妈妈这个问题都是避而不谈。
刚出院薛铮就忙着回公司上班,温溢宁去他家的路上顺便去了超市买了一些东西回来。
到了薛铮家,一进门就看到门口工整的摆放着的高跟鞋,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
居然是吴斐冉过来了,“阿姨。”温溢宁喊了一声。
“温溢宁来了,快来帮阿姨的忙。”吴斐冉一点也不客气的喊着温溢宁帮自己做饭。
温溢宁将手中的东西放在餐桌上,快步跟了上去。
吴斐冉锅里炖着大骨汤,说着,“这个大骨汤就这样炖来喝,我还买了一只乌鸡,待会炖来给薛铮补身子。”
温溢宁嘴角一直带着笑意,薛铮有吴斐冉这样的母亲很幸福。
“温溢宁,你帮我劝劝薛铮。”
温溢宁知道吴斐冉说的什么,但她也无能无力,“薛铮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况且这次受伤的还不止薛铮一个人,还有姜文聪。
“你说两句,薛铮多多少少会听,你比我们这些人的作用大多了。” “我说的也未必听,那天我提了一下,他很不高兴。”
吴斐冉也知道,这次确实触碰到了薛铮的底线,不然薛铮也不会直接这样回绝。
“温溢宁,你什么时候有空?”
温溢宁一顿,有些不解,说着,“这段时间都有空。”
“我想带你去美国看看薛铮的外公。”
温溢宁更是迷茫,为什么要带她去美国看薛铮的外公呢!
用过晚饭,吴斐冉便回去了,温溢宁和薛铮站在门口目送吴斐冉离开。
看着吴斐冉的车子渐行渐远,温溢宁抬眸看着薛铮,憔悴了不少,说道,“你妈妈说要带我去美国看你外公。”
薛铮脸色微微一怔,全数落尽温溢宁的眼中。
温溢宁知道他的外公早已经过世,但却还活在他们所有人的心目中,永垂不朽,神一样的存在。
“她还说了什么?”
温溢宁摇摇头,“没了,就说带我去美国看你外公。”
“那你去吗?”
温溢宁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薛铮这样问,将问题又抛给他,“那你希望我去吗?”
薛铮微微垂了垂眼皮,“你想去就去。”
“……”
今晚上的话语就止于这个话题。
吴斐冉第二天又过来了,不过她晚来了一步,薛铮早她一步离开。
“薛铮走了?”
“嗯,刚走。”温溢宁回答道。
“和阿姨一起出去买点薛铮喜欢吃的菜回来吧!”
温溢宁换了鞋和吴斐冉出了去,温溢宁知道吴斐冉跑的这么勤是为了什么,是因为想帮季沫求情罢了。
“温溢宁,你有和薛铮说季沫的事情吗?”
果然……
“没有。”昨晚上和他才谈到吴斐冉让她去美国看他外公的事情,就惹他不高兴了,怎还敢说季沫的事情,除非真的想和他冷战。
“什么时候帮阿姨说说?阿姨谢谢你。”
“……”温溢宁有些为难,又不能够拒绝。
中午薛铮一般都在公司用餐,晚上的时候,菜都凉了,薛铮也还没有回来。
温溢宁给薛铮打了电话也没有人接。
吴斐冉也等不下去了,先吃了一点东西,回去了。
吴斐冉离开没有多久,薛铮便回来了。
温溢宁一时间认为薛铮是在躲着吴斐冉,很强烈的感觉。
吃过晚饭,温溢宁收拾碗筷,薛铮便上了楼。
收拾好,温溢宁上了楼,薛铮没有在房间,望了望走廊,看到书房的门虚掩着,有灯光从缝隙中照射出来。
抬脚走了过去,走到书房门口,温溢宁缓缓推开门,看到薛铮正在擦着手中的精致的手枪。
看到温溢宁走进去也没有收起来,继续擦着。
“薛铮……”
“去美国带上这个。”温溢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薛铮打断,将手中的手枪递到温溢宁的面前,“我们从来没有去祭拜过我的外公,这次去一定要小心。”
“这……这手枪能够带上飞机吗?”这种金属手枪根本无法过安检。
“你们乘私人飞机去。”薛铮不希望温溢宁去的,但是这次去了,他们都能够成功回来,吴斐冉会解散龙门,这个组织再也不会存在,也不会再有恢复的一天。
他在赌,吴斐冉也在赌,但温溢宁却一无所知,是他把她牵扯进来,这些不该她承受的。薛铮起身,绕过书桌,走到温溢宁的身前、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痛苦的皱起眉头,“温溢宁,你回来我们就结婚。”
温溢宁一怔,不是说,那个毒誓……但她无暇顾及这么多,即便那个毒誓是真的,她也不怕。
缓缓抬起手,紧紧的抓着薛铮的西服,闷着声音说着,“好。”
温溢宁和吴斐冉选择在周末的时候去的美国,H市当天晴空万里,但到了美国洛杉矶确实大雨倾盆。
下了飞机,她们两个人就在机场躲雨等着接她们的人来。
她们都没有想到到了美国会是这样的天气。
来接她们的人迟来了一个小时,对方说的因为,温溢宁听到那人对吴斐冉说着,略微听懂了一些,好像是谁突然下暴雨路上堵车严重。
吴斐冉也没有责怪,也用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回复。
两个人坐上了车子,车子一路顺畅的驶向她们住的庄园。
下了车,立即有佣人迎上来,称吴斐冉为小姐。
温溢宁看着偌大的庄园,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以前看到的那些庄园都来自法国和英国,没有想到美国也有如此美丽的庄园。
温溢宁被佣人领到住的房间,温溢宁吊头微笑了一下,走了进去,总觉得这栋美丽的房子有些阴森森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骇人。
放好东西。温溢宁便给薛铮打电话报平安,薛铮让温溢宁每隔一个小时就要打一次电话。
“喂,我到了。”
那端的人听到她的电话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简单的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温溢宁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在桌上,看着床头墙壁上的油画,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温溢宁总觉得画中的人在看着自己一般,特别是那双眼睛。
温溢宁迫使自己不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