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麦明杰这件事情上,她的确是理亏,如果不是为了就她麦明杰也不会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没有?我最见不得你这种虚伪的女人了,真是让我恶心。”周欣厌恶的看了一眼温溢宁。
“如果不是你,我或许早就和麦总在一起了。都是因为你,才会把他害成这样的。要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应该彻底的把你赶出去。”
温溢宁猛然抬起头,看着周欣,周欣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马上转移了话题:“如果麦总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就转身向走廊里走去。
麦明杰是在两天后才醒过来的,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叫着温溢宁的名字,在确认温溢宁没事之后,他才露出了虚弱的笑容。
温溢宁看着他苍白的脸,内心十分的难过,一直以来,这个男人一直都站在自己的身边,无条件的照顾这自己。
温溢宁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却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的回应,可是他为了自己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麦明杰看着温溢宁笑着说道:“还好你没事。”
温溢宁看着他干涸的嘴唇,眼睛一阵酸涩:“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救我。”
“溢宁,我不能看着你去死,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恐惧吗?我……”麦明杰急切的想说着什么,可是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你才醒过来,不要说这么多话了。”温溢宁阻止了麦明杰的话。
转身走出了病房。
麦明杰看着温溢宁的背影心中一片黯然。
温溢宁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她正在纠结难过,病房的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温溢宁抬起头,居然是高铭生。
“铭生?你怎么来了?”
“溢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高铭生急切的看着温溢宁,焦急和担心写满了脸。
“没什么事,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我打你电话,一直都打不通,自从参加了伯父的葬礼之后,我就一直不放心,后来听说你回来了,这两天,我一直在给你打电话,却一直都打不通。”
温溢宁点了点头,自己的手机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早就不能用了。
这几天她的心里乱极了,根本没想到手机的事情,也没想过谁会找自己。
这会儿被高铭生提起,她才想起这回事了。
“我到你的公司去找你,谁都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在哪里,后来还是一个姓李的姑娘告诉了我一切。”
“我真的没什么,谢谢你的关心。”温溢宁轻描淡写的说道,她不想和别人提起她轻生的事情,毕竟这并不光彩。
“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我和你分开的时候,你还好好的,你是个坚强的人,为什么会想不开。”
温溢宁的嘴角牵动了一下:“铭生,我们离婚了。”
她说出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
“薛铮和我离婚了,在我最无助,最恐惧的时候,他却送给我一纸离婚协议书作为礼物,我的天都塌了。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那个公司和薛氏有点关系吧。你说,这一切,会不会都是他设计好的?”
温溢宁的声音虚弱极了,可是她却强装出一副笑脸,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难过。
温御景的离开,的确对她是个打击,而薛铮的无情更成为了她崩溃的导火索。
“铭生,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我很累,所以想歇一歇。”
高铭生看着眼前的温溢宁,心里难过极了,第一次见到她,她还是那么的意气风发,站在全国顶尖的设计师面前毫不逊色,可是如今,她就像一个迷途的小兽一般,让人心痛。
薛铮,你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吗?
温溢宁的身体已经并无大碍,这段时间,她都留在医院里照顾麦明杰,小李偶尔也会来帮忙照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温溢宁却总觉得小李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可是看到小李忙前忙后的焦急模样,再想想自己现在对温情心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温溢宁想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麦明杰的身体一向都很好,所以恢复的也比较快,短短几天,他已经能够下地活动了。
可是温溢宁却觉得越来越不自在。
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和麦明杰独处了,好在周欣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温溢宁虽然对她的冷嘲热讽和指责感到不舒服,不过只要她一来,自己就不用单独面对麦明杰了,这多多少少让温溢宁送了一口气。
薛铮这几天倒是给温溢宁打过几次电话,希望能给温溢宁一些补偿,可是电话却一次都没打通过。
在薛氏的一次宴会上,薛铮和高铭生不期而遇。
整个晚上高铭生都用一种近乎仇恨的目光盯着薛铮,薛铮虽然一直假装没看到,但是高铭生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薛铮。
在一个角落里,两个昔日的好友终于重逢了。
高铭生看着薛铮,没好气的说道:“你似乎过很好嘛!”
薛铮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杯子:“不知道你指的是哪方面?”
高铭生看着薛铮无所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就是这个曾经的好友,害的温溢宁失去了自己的父亲,更差一点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而这个始怂恿者,却好整以暇的站在这里,理所当然的接受着众人的恭维和羡慕。
“你干嘛要这样看着我,铭生,我记得你一向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今天的表现,很失水准啊。”
“薛铮,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看来,你是知道我离婚的事情了,没错,我离婚了,可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我们两个好朋友,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现在好了,我放手了,你可以尽情的去追求了。”
高铭生狠狠地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溢宁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