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她习惯性的走到客厅,想要去整理自己的设计稿,走到桌子前,才想起来,自己的稿子已经不见了。
她失落的走回屋子,郁郁的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上班,温溢宁早把高铭生的电话忘在了脑后,直到她忙了一天的工作,坐在办公桌前的时候,才看到高铭生已经给自己打了两个电话。
她才想起,自己答应了高铭生的,她叹了口气,将电话回了过去。
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电话那边传来了高铭生温暖的声音:“怎么溢宁,都不接我电话了?”他轻松的开着玩笑,语气里带着点委屈。
“什么啊,今天一直都在忙,才有时间看一看手机。”温溢宁解释道。
“哦,我还以为是因为不想见到我,索性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呢。”高铭生说道。
“怎么会呢。”
“那,今晚有没有空?”高铭生穷追不舍的问道。
“今晚,我……”温溢宁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希望能够想起点什么,但是她实在不擅长撒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那就是没事了,那好,今晚我预约了,下班我来接你,我们去吃饭。”高铭生打断温溢宁的话头,自顾自的说道。
“可是我……”温溢宁还想挣扎,可是高铭生却不给她机会。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下班我就来接你,你先想想是吃中餐还是西餐吧。”说完也不等温溢宁答应,就径自挂断了电话。
温溢宁看着自己的手机,发了一会儿呆,无可奈何的说道:“这哪里是约我嘛,这分明是绑架。”
话虽然这样说,温溢宁还是给老周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今晚要加班。
其实说不说,都没有什么不同,反正对方也不会带自己的饭,她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让薛铮不要再来烦自己,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和别人一起出去吃饭,一定会问对方是谁,如果让他知道是高铭生,想必又得费上一番口舌,她索性先堵住对方的嘴好了。
晚上下班后,温溢宁故意等同事都走了之后,才磨磨蹭蹭的下了楼。
开什么玩笑,她平日里已经够吸引大家注意的了,她可不想再在公司里传什么绯闻了。
她鬼鬼祟祟的下了楼,探头探脑的张望,直到确认同事们都走光了,才走出大楼。
高铭生的车远远的停在公司大楼的对面,老远就看到他向自己热情的招手。
温溢宁小跑着,来到高铭生的车子旁边,高铭生调侃道:“没看出来啊,你还有做特工的潜质。”
温溢宁红着脸说:“别闹了,我不想被同事看到。”
“那就快上车吧。”高铭生绅士的为温溢宁打开车门,潇洒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温溢宁弯着腰钻进了车里。
高铭生开着车,两个人来到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厅。
坐定之后,高铭生就问温溢宁:“想吃什么?”
“随便吧,随便吃一点就好。”温溢宁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那好吧,就两份牛排,再开一瓶红酒。”高铭生对身边的服务生说道。
“哎,酒就不必了吧。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温溢宁坐在高铭生对面,如坐针毡。
两个人面对面坐好,温溢宁才发现,高铭生的嘴角青了一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关心的问道:“你的脸是怎么了?”
高铭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灿烂的笑道:“哦,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温溢宁不相信的问道。仔细看来,她才发现,不止是嘴角,他的额头也有一块淤青。
“你真的想知道这是怎么弄得吗?”高铭生突然收起了笑容,十分认真的看着温溢宁。
一直以来,高铭生都是十分温暖,开朗的朋友,他突然这样看着自己,温溢宁反倒觉得有些不自在。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温溢宁低下头,小声说道。
高铭生的身子向前倾了倾:“不行,我一定要告诉你。”
温溢宁搞不清高铭生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约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我……”高铭生还没有说完,服务生端着菜走了过来:“对不起,先生,小姐,打扰你们了。”
高铭生的话,被服务生打断,等服务生收好东西转身离开,温溢宁才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高铭生十分沮丧的说道:“这家的牛排很不错的,你多吃点。”
温溢宁点了点头,也没有追问。
一时间,餐桌上只剩下刀叉和盘子碰撞的声音。
“你,最近过的好吗?”高铭生良久才开口问道。
“还好吧,反正,我的生活,就是那样的,你也知道,薛铮他,不会让我过的太开心。”在高铭生面前,温溢宁觉得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他是薛铮的朋友,应该最了解薛铮的性格了。
“薛铮他,有的时候是很别扭,不过,他的心没有那么坏,只不过,很多时候,他不懂得该如何表达,也不知道该和身边的人相处罢了。”高铭生替薛铮开脱道。
“随便了,反正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我想他也和你说过,我们之间只有两年的合同,一旦结束我和他就没有一点关系了。”
高铭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倒是你,今天约我出来,不会就是为薛铮说好话的吧。”温溢宁半开玩笑的说道。
高铭生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虽然薛铮和温溢宁之间没有任何感情,自己也不至于给自己的情敌说好话。
“你不是问我,我脸上的伤吗?”高铭生决定采用迂回战术。“这伤,是被别人打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温溢宁吃惊的问道。
“你知道,我被谁打的吗?”高铭生继续问。
温溢宁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是薛铮?”
“什么?薛铮,你们之间打起来了?”
“没错,我们也好久没见了,那天,我们都喝了点酒,一语不合,就动起手来。”高铭生苦笑了一下:“说来,我和薛铮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还不知道他下手居然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