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麦明杰还在讲着:“这件事,有很多疑点,我怀疑是有人从中作梗,破坏我们和富源的合作,所以,我还要调查一下。”
“还调查什么,明摆着是有人在袒护犯错的人,让温溢宁滚。”不知道谁在角落里高喊了一句,马上有人跟着喊了起,一时之间情况变得有些无法掌控。
温溢宁坐在原地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了,开会之前,杰克就曾经对她说过,如果有人在会上为难你了,你一定要假装没听见,一定要保持沉默。
可是现在,她再也坐不住了。
温溢宁腾的站了起来,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都聚焦在她的身上,她低着头,涨红了脸,不去看任何人。
“各位,富源的事情,我的确有责任,对不起。可是的确是有人清空了我的电脑,让我找不到设计稿。我不是为自己找借口,我错了,我自然会承认,今天,我在这里向麦总道歉,对不起,给公司添麻烦了,我愿意接受公司为此给我的任何惩罚。”
温溢宁说到这,深深的向麦明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众人一片哗然。
麦明杰有心追出去,奈何有这么多员工都在盯着自己,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各位,这件事情,的确不像是大家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我希望各位能给我时间,我会调查清楚,如果的确是温溢宁的错,我决不姑息,如果不是,也请大家不要再就此事谈论了。”
他说完这些,环顾了一周,突然发现,周欣正坐在角落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麦明杰心里一惊,难道又是她?周欣发现麦明杰在盯着自己看,马上换上了一张无害的笑脸,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温溢宁跑出了公司,她站在街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冬日的寒风,吹在身上,让她不住的打着寒颤。
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更加吹乱了她的心。
那些同事,平日里和自己并没有什么过节,以前和能喝自己说说笑笑,可是现在,却突然就变了一副嘴脸,喊着让自己滚。
她知道人心易变,可是面对这些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她真的觉得好心寒。
那又能怎么样呢?这就是人啊。温溢宁抱着自己的双肩,走在熙攘的人群中,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尝遍了人家的冷暖,这些有算得了什么呢?她一遍又一遍的催眠着自己,告诉自己不冷,可是寒意,已经透彻了她的骨髓。
就在温溢宁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温溢宁以为是麦明杰或者是杰克他们,所以就没有在意,她现在不想听那些安慰的话,她只想静一静。
可视电话却执着的一直响着,温溢宁有些不耐烦拿出了手机,接通了电话:“对不起,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温溢宁语气不善的说道。
“怎么?你也被你的好爸爸打扰的不厌其烦了?”电话那边是一个冰冷的略带讥讽的男人的声音。
却不是麦明杰也不是杰克。
“薛铮?”温溢宁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居然是薛铮,温溢宁一点都没有想到,两个人上次的不慌而散,让温溢宁认为两个人从此以后已经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可是现在接到薛铮的电话,还是让她的心一阵狂跳。
她找了一个安静点的地方,问道:“有事吗?”
“有事吗?我没事会给你打电话吗?”薛铮语气不善,似乎十分的生气:“温溢宁,你可不可以告诉你父亲,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我们之间现在是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觉得你影响不到我了,就叫你爸爸来骚扰吗?”
“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温溢宁莫名其妙的说。
“别装了,你知不知道你父亲一天会给我打几次电话,我现在正在瑞士旅游,根本不想被这些无所谓的人打扰。”
薛铮的语气很生硬,温溢宁甚至能听到电话那边一个女人的轻笑。
温溢宁大概有些明白了,一定是温御景又给薛铮打电话了。
“薛铮,我不知道我爸爸给你打电话的事,他一定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才会这样求你,你不知道他的公司……”既然薛铮给自己打电话了,温溢宁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争取一下,可是薛铮根本不听温溢宁把话说完,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
“不就是赔了点钱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不会是你们父女联合下的圈套吧?”薛铮随意的说道。
“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请你不要这样侮辱我。”薛铮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轻易地就点燃了温溢宁的怒火。
公司所受的委屈,家庭带来的压力,让她的火气一下子就窜到了最高。
“你急什么?条件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辞职,听话。这些很难吗?”薛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
“不可能,你明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
“那就走着瞧,你现在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我自然可以让你衣食无忧的过完这两年,婚约结束之后,我还会给你一笔分手费,可是如果你一定要和我对着干,就不要为你父亲的事来求我了,还有你不知道吧,我手里有你出轨的确切证据,如果你还要执迷不悟,继续留在那个公司,那么就算我们离婚了,你也一分钱都休想拿到。”
“什么?证据?出轨?”温溢宁不明所以的重复着这些词,不知道薛铮的用意何在。
“哎呀,薛铮哥哥,还和这个女人废话什么啊。时间到了,我们得走了。”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了温情心的声音。
温溢宁的心头一震,原来他和温情心在一起。
不过薛铮没有再给温溢宁说话的机会,而是挂断了电话,温溢宁呆呆的立在了原地,薛铮的话,无疑对她来说是今天的第二个打击。
出轨的证据,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温溢宁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