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电话给我,让我骂这个臭小子几句。”
温溢宁摇了摇头,并没有把手机递给麦明杰,而是缩在车座里,看都不看响个不停的手机。
麦明杰看了一眼温溢宁,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开车,两个人就像没有听到那手机铃声一般。
薛铮放下了电话,狠狠地把电话摔在了床上。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温溢宁临走时的目光,让他遍体生寒,虽然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每每回想起温溢宁的目光他的心里就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好不容易打发了温情心回屋,他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立不安。
最后,他还是打通了温溢宁的电话,不过那边始终没有人接听。
薛铮颓然的放下电话,扔在了床上,这个结果,他也想到了,温溢宁现在一定恨死自己的了吧。
因为他受伤,已经不是第一次,不过这一次,她真的流血了。
他看记得鲜血从她头上流出是,触目惊心的样子,他不知道温溢宁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他又拿起了被自己丢掉的电话,再一次拨通了温溢宁的电话,不过仍然没有人接听。
薛铮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踱了好几遍,像一个困兽一般,终于,他停了下来,又拿起了电话。
这一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吴桐的声音:“老板,有什么事吗?”
“你立刻给我查到德瑞总裁麦明杰的电话,然后马上发给我。”薛铮急迫的下达着命令。
吴桐对于自家老板的这种突如其来的命令显然已经习惯了,他马上答应了一声,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薛铮手机里就穿了短信的声音。
薛铮打开短信,按照上面发过来的号码,拨了出去。
麦明杰正在开着车,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有些奇怪的按下了接通键。
“你好,请问你找哪位?”麦明杰礼貌的问道。
“我是薛铮。”电话那边的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是你!你还敢打来电话,你这个施暴狂。”麦明杰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忍不住大吼了起来,并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温溢宁。
温溢宁似有感应,马上就猜到了对方是谁,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温溢宁她……怎么样了。”薛铮不顾麦明杰的怒气,犹豫了良久,还是问出了口。
“你说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你已经把她伤成这样了,怎么还不够吗?还想亲自确认一下吗?”麦明杰语气激动的回答道。
他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一个不留神,差点和前面的车迎头相撞。
“我只是想知道,她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薛铮语气冰冷的说道,丝毫没有把麦明杰的责问放在眼里。
温溢宁坐在后面吓得一身冷汗,她完全没有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麦明杰也会有如此暴躁的一面。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现在两个人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他的方向盘上。
“你让温溢宁接下电话。”薛铮命令般的说道。
不过麦明杰可不吃他这一套:“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溢宁还会想见你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从此以后,温溢宁的一切,由我负责,请你不要再来骚扰她,你就庆幸吧,今天溢宁没有什么事,否则,我决不会饶恕你的。”
麦明杰对着手机又是一顿怒吼,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给薛铮一个迎头痛击。
说完之后,他就挂断了电话,丝毫没有给薛铮反驳的机会。
挂掉电话,他才发现温溢宁的脸色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在激动下说了些什么。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温溢宁笑了笑。
温溢宁了然的点了点头:“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只是想在薛铮面前替我出口气才会这么说。”
麦明杰听温溢宁这样说,却连连否认:“不是的,溢宁,刚才那些话,我都是认真的,而且我也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
“好了,我现在真的好累,也不想考虑这些问题。”温溢宁草草的打断了他的话,没有让他说下去。
麦明杰紧紧的攥住了方向盘,却也没有在坚持。
薛铮被麦明杰挂断了电话,自然也是怒气冲冲,但是他的怒火却是没有底气的,他不知道温溢宁现在怎么样,不过听麦明杰话里的意思,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他的心才稍稍好受一点,可是这并不能抚平他心里那莫名的痛。
他对着电话,发了好一会儿的呆,随即又拨通了吴桐的手机。
吴桐看着自己的手机,简直是欲哭无泪,自己的老板今天这是怎么了?难得的休息日,看来又要泡汤了。
不过他还是尽职尽责的接通了电话。
这一次,薛铮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只是让他去调查温溢宁现在的情况。
电话里,自家老板的语气有些疲惫,而且一扫刚才的暴躁,吴桐虽然奇怪,但是也不敢贸然提问,只能喏喏的应下了。
挂断了电话,薛铮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温溢宁在麦明杰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租住的小屋。知道躺在自家的床上,那种眩晕感才消失,盖上被子,感受到屋子里的温暖,温溢宁才觉得自己是真实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
看着屋里的熟悉的一切,一种酸涩,在她的心头蔓延。
今天早上,她是抱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出门的,然后她却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自己如今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回来了,还带着满身的伤痕。
事情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温溢宁到现在都没想清楚,就算发生了那晚的事情之后,两个人的关系没有进一步的好转,也不至于糟糕至此啊。
温溢宁隐隐的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她却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蹊跷之处。
麦明杰坐在温溢宁的床边,看着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