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不知道又哪根筋不对,自己已经一忍再忍,可是他还是这样咄咄逼人。
“我发什么疯?是你发什么疯才对吧。那个麦明杰突然跑来向我宣战,说一定要和我挣到底,哼,他以为你是什么?我会和他挣?”薛铮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冷笑了起来。
温溢宁面色发白,薛铮这样说,无疑是在她的心里狠狠的划了一道。
在薛铮的心里,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堪?温溢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这种感觉,真的让人心碎。
她自己都不知道眼泪是何时流下来的,直到感受到脸上有冰凉的液体流过,她才下意识的去擦拭。
薛铮看到温溢宁这个样子,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过分了。
他不再说话,而是转过身,似乎不再想和温溢宁交流,转身想要离开。
看着薛铮的背影,温溢宁的视线都要被眼泪模糊了。
再也忍受不住,她对着薛铮的背影大喊道:“薛铮,你混蛋,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冷酷的人。”
这句话喊完,她像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样,瘫坐在了地板上。
薛铮听到这句话,整个身体都为之一震,他顿了顿,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看着薛铮决绝的背影,温溢宁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也顾不得其它,只是坐在原地,伤心的哭了起来。
反正,大家都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就让他们看个够好了。温溢宁沮丧的自我放弃。
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说出了这句话。
这应该是世界上最糟糕的表白了吧。温溢宁自嘲的想到。
也好,说出来,也就死心了。说出来,也就不会压抑了。这段感情,只会越走越糟,就这样吧,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挣扎。
一双高跟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温溢宁的面前,她知道,一定是温情心,这个女人一定看到了自己如此落败的样子。
温情心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温溢宁,冷笑了起来。
“温溢宁,你不是很有骨气的吗?现在做出这个样给谁看?”
温溢宁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看都没有看温情心一眼,现在和她吵,无疑是自取其辱,除了被对方嘲笑自己的愚蠢,还能有什么呢。
“喜欢薛铮哥哥,你也配!”温情心见温溢宁不理自己,气愤的喊道。
一种刺痛的感觉在温溢宁全身蔓延,但是她还是没有回头,她不想看到温情心得意的脸也不想在听到那些伤人的话。
这段卑微的爱恋,如今终于暴露在阳光之下,也不出温溢宁所料的,得到了它应有的嘲笑。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接受这些,她摇摇晃晃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全然不理会身后温情心的喊叫,在她的眼前,全是薛铮决绝的背影。
等到薛铮从酒吧里喝的酩酊大醉的回到家的时候,温溢宁已经提着行李搬了出去。
看着醉倒在床上的薛铮,谁也没有告诉他这个消息。
第二天,当薛铮从床上爬起来之后,老周才向他汇报了这件事。
薛铮听说温溢宁搬走了,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搬去哪里了?”他坐在床边,揉着自己的头,还没有完全从宿醉中清醒过来。
“温小姐说单位最近有个项目,因为比较忙,所以不想打扰大家,就搬到刚好在工地附近的同事那里住上一阵子。”
老周弯着腰回到道。
“哼,懒得管她的事情,你去查一下,只要不是住到哪个男人那里就行了。”
“是,我知道了。”老周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薛铮坐在床头,好一会儿才清醒。
他拿起床头的热水,喝了一口,站起身来,披上一件衣服,走出了房间。
毫无意识的,他就走到了温溢宁那间小小的佣人房前,薛铮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温溢宁只是暂时搬出去住一段,因此并没有太多东西,这个房间里还是处处都充满了温溢宁的气息。
看着这狭小的空间,薛铮突然问自己,这个女人每天都是在这里如何生活的?
他走到桌子前,看到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些工具书,还有一沓沓的设计稿纸,随手翻开,居然是上一次给自己做的设计。
薛铮慌乱的扔掉手里的设计稿,退了几步,这些稿子,恐怕是薛铮和温溢宁心里共同的死结吧。
他注意到在温溢宁小小的梳妆台前,放着一个盒子,那是自己送给她的,打开盒子,那条手链还安静的躺在盒子里。
他突然想起了那段日子,自己和温溢宁一起赶稿的日子,薛铮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她说喜欢自己,到底是真是假,不会是她的又一个手段吧。
温溢宁这个人,到底想要什么?薛铮有些疑惑。
“薛铮哥哥,你怎么在这?”
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把薛铮从思考中拉了出来。
薛铮回过头,看到温情心正站在门口,不解的看着自己。
他慌忙把盒子扔在了桌子上,毫无表情的说:“没什么。”
说着,他就走到了门口对温情心说:“走吧,站在这里干什么。”
温情心没有看清薛铮手里刚才拿的是什么,还想再看清楚,已经被薛铮推了出来。
不过算了,反正自己已经取得了暂时性的胜利了,温情心这样对自己说。虽然温溢宁只是暂时搬离了薛家,但是对于温情心来说,已经是一件让她很开心的事情了。
温溢宁是十分狼狈的离开薛家的,她提着大包的衣服,在温情心的注视下,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她没有让老周给自己安排车,因为她知道,即使她说了,也未必会有人为她做。
搬出去的想法,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和薛铮说。
最近,她们公司和富源的工程已经到了施工的阶段,作为设计师,温溢宁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这几天她几乎是天天都往工地上跑,不希望出现一点的纰漏。她不知道麦明杰是怎么替自己摆平张总监的,但是她也有所耳闻,麦总这次和富源的生意,虽然看上去很大,但是实际上却把价格做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