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头发卷成大波浪型的女人,迈步在贵宾病房层的走廊中。
她上半边脸被鸭舌帽檐所遮挡,却更显出脸蛋的娇小,唇上一抹火红的颜色格外吸人眼球,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蹬蹬蹬”的响声,十分引人注目。
还未走到走廊最底的那间病房门口,已有十来个身着统一制服的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
“抱歉,请止步!”
病房门外的这一大排场,足以显示里面的男人身份有多尊贵,也正因如此,打着探望目的来接近的女人也络绎不绝,可里面的男人早已下令不见任何来访者。
虽被阻挡,宁思雨也不恼,将鸭舌帽取下,一双像是有星子在闪烁般的桃花眼弯了弯:“这是怎么了?我好心过来看看我老公,你们还不准了?”
“嘭!”
宁思雨想要去的地方,自然没人能拦得住她。病房门被她一脚踹开,毫不畏惧地走了进去。
保镖们一脸惶恐:“陆总……”
懒懒躺在病床上查看资料的陆铭钰不紧不慢地抬头,身上素雅的病号服,并没有掩盖住他那属于上位者的气场,薄唇轻启:“出去。”
“是,陆总!”
听到保镖在身后将门重新关上的声音后,宁思雨一双美眸瞪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
这面容明明完美得足以让人对他沉沦,却让宁思雨气不打一处来,握紧了拳,忍住不去揍他的冲动。
“陆大总裁,你是如何做到睁眼说瞎话,去起诉我j的?”
她眉头紧蹙,纵使男人气场太强,也毫不退缩。
陆铭钰幽幽在资料上签完字,才缓缓抬头,从她的俏脸一路往下看去,最后将视线定在盈盈可握的腰间,眼神陡然深邃起来。
好一会,他才面无表情开口:“一周前,凌晨一点十五分四十三秒,在我的书房内,你难道没有把我睡了?”
宁思雨顿时尴尬:“我那时候喝了酒,而且……”
而且,她那时都已经是迷糊状态,哪里知道究竟是谁睡了谁?
“是吗?仗着自己喝醉,就可以撇清所有的责任?还在睡了我之后,就给我丢来一张离婚协议书?”陆铭钰丢下一声声质问,着实把宁思雨给噎住。
他这些话,不就是指责她把他当鸭子给睡了,而且还不给钱,甩甩衣袖就想撇清。
许久,她才想出反驳的话:“那又怎样?我们谁也不欠谁,难道你还觉得自己吃亏?”
“不吃亏,但我也不能被你白白玷污。”陆铭钰眯了眯眼,眼底皆是危险,说出他的判决:“所以,你得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
“你!”宁思雨咬牙切齿。
好个陆铭钰,不就睡个觉,都是法律认可的夫妻关系了,还这么计较!
她这辈子的第一个跟头居然栽在了自己丈夫手里:“很好,陆铭钰。既然你这么认为,反正你都起诉我了,也不差这一次!”
居然敢告她,当她宁思雨好欺负了不是!
宁思雨怒气涌上心头,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把这个男人睡得死死的念头。
她烦躁地将外套脱掉,甩到一旁,踱步到他面前,把他手上所有的资料都扔在地上。
两条白嫩嫩的长腿大咧咧往上一迈,将男人狠狠压在身下......
陆铭钰气息渐重,冷冷的眸子注视着面前动作笨拙的女人。
这可是他的妻子!
……
过了许久,病房内才终于恢复了平静。
宁思雨在心中咒骂。
陆铭钰好笑地勾了勾唇,满足地半坐在床。
宁思雨怨恨的眼神立刻瞪来,恰好看到他嘴角的戏谑。
虽然心底有些退缩,却依旧逞强开口:“早有传言这晋城里有不少女人愿意一掷千金,只为睡陆先生一晚,现在看来还倒真是不错。要是陆先生愿意到某些店去,估计上门关顾的女人能排队到天上去了吧。”
“是不是觉得可惜。”
“是吗?”宁思雨趁机说道:“那陆先生也最好趁着我还没反悔,快点去把那离婚协议给签了,也免得我以后把你榨干了呀。”
陆铭钰扬了扬眉,声音低沉沙哑:“陆太太是小学生吗?”
“你才是小学生!”
宁思雨最讨厌他的一点,就是他总能用一句话,就把她堵得无话可说。
“陆铭钰,记住了,你要是不签,以后就最好躲着我!”
丢下恶狠狠的话,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