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柔,你已经失踪了十多年了,按照法律来说,在你失踪的第二年,我就可以提出离婚诉讼,第四年我就可以重新另组家庭了,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宁一山。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其实你也不是当初的你,只是你却以为所有的事情,还是当初的模样,江柔柔,你当初的事情别人不明白,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你居然还会让宁思雨威胁我,让我把你接回来,我原本以为……”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柔柔的脸色阴冷,她没有想到宁一山居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当初她离开的时候,宁一山还是爱她的,现在时过境迁,原来只有她一个人坚持吗?
她为什么不能回来?她凭什么不能回来?这里才是她的家,为什么宁一山一副她错了的模样?
“我当初被迫背井离乡,在国外一直等着你把我接回来,结果到了今天,如果不是思雨要求,恐怕我现在还在国外呆着!宁一山,我在国外那么苦,你居然在国内包女人!你还有没有良心!”
宁一山讽刺的勾了勾唇,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江柔柔,眼睛里的冷意几乎要把江柔柔冻死。
宁一山重新把眼镜戴了回去,整个人的气质变得越发的不近人情:“不论如何,我和你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江柔柔,既然我已经把话说开了,你每个月的生活费我一样会给你,只是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宁思雨上前一步,把江柔柔护在了身后,她直视着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更加的无情冷酷,甚至六亲不认。
深吸了一口气,宁思雨重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宁一山,如果你还想要我手里的东西,就好好的对待我的母亲,还有……”
宁思雨看向了不远处的李霖,她的嘴角划过一抹讥讽:“这个女人在我小的时候,明里暗里虐待过我很多次……”
宁思雨突然笑出了声,向前走了两步,在距离宁一山一米的时候站定,脸上带着明艳的笑容:
“既然你没有办法处理宁家的事情,我就帮你,宁一山,你不是为了公司,可以把一切都牺牲掉吗?
现在如果你没有我手上的文件,过不了多久,陆家一定会把霍宁两家吞噬掉,所以,如果你想要我手里的东西,你就和李霖离婚,怎么样?
多好,我把你们宁家的事情好好的解决了,你应该感谢我。”
宁思雨嘴角的笑意很冷,她看到李霖的眼睛猛地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宁思雨,往日里虚伪的优雅从容全都不见了。
看到这一幕,宁思雨原本应该觉得痛快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宁思雨并没有觉得多么的快乐。
当初宁思雨作为一个弱者,对李霖明里暗里的欺负深恶痛绝,现在她成功的让宁一山为她低下头,让李霖根本就没有办法欺负她,她拿捏着宁家的所有人,但是宁思雨不知道为什么,根本就开心不起来。
欺负弱者,从来都不是宁思雨希望的。
“宁思雨,你……”
“思雨姐姐,你说什么?”
宁思雨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猝然转过身,看到门口站着宁晨,他的脸色苍白,显然是听到了宁思雨刚才说的话。
宁晨的年纪还小,是宁家唯一一个愿意对宁思雨好的人。
宁思雨假装自己没有看到宁晨的表情,她让自己狠下心,闭了闭眼睛,低声道:“宁一山,你觉得我这个办法好不好?”
这就是把原则的权力交给宁一山了,宁一山想不想救自己的公司,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一山……”
李霖看向宁一山的目光极近哀求,她不想和宁一山离婚,无论是各个方面,她离开了宁一山,宁溪的贵族学院的学费怎么办?宁晨虽然有奖学金,但是他也有自己想要学的东西,钢琴,绘画……
还有李霖自己的花销,她绝对不能离开宁一山,离开了宁一山,她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她不想再回到当初的时候了,那样的生活实在是太可怕了!
李霖对宁一山摇着头,眼睛里的卑微几乎要溺出来:“求你……”
宁一山眼睛里的情绪变化莫测,他半响才轻声道:“思雨,你不就是想要你的母亲就在宁家吗?说这些话就是想让她在宁家过的好一点,是不是?”
宁思雨的脸色变了。
宁一山是什么人,宁思雨在清楚不过,当初他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她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现在居然犹豫了,因为李霖,宁一山犹豫了!
“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在犹豫吗?哈哈……真是可笑,你居然在犹豫!
当初你让我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讨好陆家都不介意牺牲我的终生幸福,现在你居然在犹豫!
我真是想不到啊,一向连心都没有的宁一山在犹豫!”
宁思雨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她抬起头看向宁一山,发现他的脸色很平淡,把她衬得像是一个傻子。
宁思雨这么想着,她慢慢的收了笑容,对宁一山说道:“说罢,你想怎么选择?是要李霖,还是要你的公司?”
宁一山淡淡道:“你的母亲不会让你这么选择的。”
宁思雨冷笑:“这个你就管不着了,我的母亲我自己会照顾好,你以为你所谓的‘每个月的生活费’,我就没有办法给她吗?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的所有行为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现在赶快选择,你到底是想让公司破产,还是和李霖离婚!”
宁一山嗤笑了一声,看着宁思雨的眼睛,像是在看一个可怜人:“思雨,你并不蠢,这一点应该不用我来提醒,很多细节不是你没有注意到,只是你从来都不肯承认罢了,如果你现在有一点理智可言,你就不会这么对我说话了。”
“是吗?呵呵,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