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宁思雨突然看了一眼宁一山的腹部,冷笑了一声说道:“看你今天的脸色正常,我都快忘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了。”
说完这句话,宁思雨转身离开。
宁思雨低下头,一股难言的悲伤感铺天盖地的涌入了宁思雨的脑袋里,她痛苦不堪,却只能生生忍受。
宁思雨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让她没有一点防备,为什么别人家的父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对待孩子?为什么只有她的父母,处心积虑的想要利用她做任何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她这个人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掌控,没有人能掌控她的生活,当初她被宁一山,用江柔柔的名义牵着鼻子走,以后就再也不会了!
宁思雨坐在凉亭旁边的椅子上,今天的天色很好,她无处可去,只好在公园里呆着。
宁思雨看着水里的游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笑。
所有的人都有归属和根,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她的身边空空荡荡,朋友、亲人、爱人,都被她推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以前宁思雨总是觉得没有人陪伴也好,这样她才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会被任何东西牵绊住,其实这只是她安慰自己的说辞罢了,当她享受过一切之后,这些东西突然消失,宁思雨恍恍惚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思雨。”
身后传来了一声带有气喘的声音,宁思雨转过身子,看到是傅长渊。
夕阳西下,傅长渊穿着白色的衬衫,红黄色的暖光打在傅长渊的身上,使他整个人都温暖了不少,之前给宁思雨的那种不适感突然消失了很多。
宁思雨忍不住笑了笑,她轻声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傅长渊无奈的坐到了宁思雨的身旁,低声道:“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你知道吗?我都下班了,看到你没在家,还以为你去做了什么,但是想想又不对,就在这里找了半天。”
宁思雨抱歉的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我只是突然有些疲惫,所以停在这里歇一歇,没有想到给你添了这么大得麻烦。”
傅长渊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现在越来越客气了,看来当初的宁思雨已经被你抛弃掉了。”
宁思雨突然想到了中学时代的自己,一身非主流的样子,哪里值得留恋?
“那时候的你身上有股冲劲,就像是一颗闪闪发亮的小太阳,刚开始的时候,我讨厌你,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你这样聒噪的人,后来慢慢习惯了,也就真的把你当成朋友了。”
宁思雨抬起头,看到傅长渊额前被汗打湿的头发,丝毫都不怀疑傅长渊话里的真实性。
宁思雨轻声道:“在你的眼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面对现在的情况下,我该如何?”
傅长渊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了宁思雨,却见她的神情恍恍惚惚的,他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暗芒。
傅长渊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他想起八年前的那个笑得干净的宁思雨,那个就像是一抹剧烈跳动的火光一样的宁思雨,猛烈的把他的人生都照亮了。
傅长渊在心里说:思雨,你不该问我这个问题的,像我这样的人,只会把你拉到深渊里去,只会让你痛苦,根本就不会给你机会得到你想要的。
你不该问我的。
傅长渊的心里升起一抹浓烈的挣扎,他沉吟了一会儿,开口了:“以前的你,如果遇到了这种事,无论对方是谁,你都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样的你,才是当初的你。”
宁思雨半眯起了眼睛,她抬起头望天,原来她居然是那种人吗?
“原来我至少是这种人啊,真不知道你看上我哪点了,怎么还会想着跟我做朋友?”
傅长渊忍不住笑:“当初你那么快乐,现在的你让我不认识了,思雨,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一种活法?这样活着实在是太累了。”
宁思雨听到这句话,突然想要泪流满面,傅长渊不愧是傅长渊,三言两语就有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感觉。
宁思雨叹了一口气。
傅长渊像是怀念,又像是不经意一般的说道:“思雨,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欠我的,都是要还的。”
宁思雨轻笑了一声,她低声道:“长渊,你果然了解我,你说的很对,其实我最近就在想,霍柳柳到底是怎么知道宁一山和我的事情,宁一山慎行谨慎……怎么会……”
宁思雨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她想到之前她曾经警告过一个人……
“怎么?”
宁思雨叹了一口气,微微眯起了眼睛,叹惋道:“长渊,我知道是谁了。”
说到这里,宁思雨转过头,对傅长渊笑了笑说道:“我从来都不是那种任由别人算计的人,既然霍柳柳让我过的不痛快,我就一定会想办法让她也过的不痛快才行。”
宁思雨的眼睛里泛起一阵涟漪,她勾了勾唇,对傅长渊说道:“虽然是这样,但是我还不着急,现在我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我必须要照顾好这个孩子!”
傅长渊勾了勾唇,对宁思雨的话不置一评,他问道:“你今天中午吃饭没有?”
闻言,宁思雨愣了一下说道:“没有。”
傅长渊叹了一口气:“就你这样的还想要好好照顾孩子?走吧,我请你吃饭。”
宁思雨挑了挑眉,对于自己的记性无能为力,她对傅长渊笑了笑,便跟着他离开了。
霍柳柳和陆铭钰坐在咖啡厅里,相比与霍柳柳的焦急,陆铭钰却是淡定的很。
“其实我出的主意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现在陆家只有和我合作,那才是最好的办法,陆铭钰,难道是因为你信不过我?”
陆铭钰笑着摇了摇头,他对于霍柳柳把他骗出来的这种行为恼怒至极,现在听着霍柳柳的话,不打断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