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待在牢狱里面的顾沫芸,一直在等待着那场三人谋划而成的闹剧的结果。
这都过去有一两天了,按理来说也该有结果,可顾沫芸却迟迟不见母亲来救自己出去。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着,顾沫芸一个人在牢房里开始感到焦躁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牢房里来回走动着。
等待的时间越长,她心中就越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她在牢房里来回踱步的时候,发现不远处又被关押进来了一个中年女人,不过被身旁的狱警挡住了相貌。
本来顾沫芸也不是特别在意的,毕竟时不时就能够看得到被关押进来或者放出去的犯人,她在这里面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对这些事也早就司空见惯了。
不过,就在那个女犯人被两个狱警押着从顾沫芸面前一晃而过的时候,顾沫芸突然觉得那个中年女人似乎有些眼熟…
再一细想觉得那个人跟自己母亲素颜的样子简直神似,不管是有些发福的身材,还是那中等身高也都刚好吻合。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加上她母亲也已经有一两日没来看她的缘故,顾沫芸心里开始发慌。
“诶——这两位大哥能不能等一下!”
就在顾沫芸怀疑自己心中的猜想的时候,刚刚那两位押着女犯人的狱警刚好完成任务要走出去,顾沫芸连忙出声叫住了他们。
听到声音后两个狱警纷纷停了下来,冷冷地扫视了顾沫芸一眼,还以为她是想要生事什么的,准备不搭理继续往前走。
看到他们就快要转身,顾沫芸只好放下了脸皮再次开口道,“两位哥哥别这么着急嘛,其实小女子也就是想找你们俩问一件小事情,花不了你们一分钟的时间的,求求你们了。”
顾沫芸撒娇似的说道,再加上她相貌本来也比较乖巧,两位狱警这才勉强同意给她一分钟的时间。
“说吧,你想问什么?”
“我就想问一下刚刚被你们关押的那个犯人,就是一个中年妇女,她叫什么名字?”
顾沫芸忐忑不安地问出了口,在心里不断祷告着只是她眼花了,那个人一定不是她母亲。
“好像是叫什么阮,阮钰琳!对,没错,就是叫这个,你问这个干嘛?”
狱警回想了一下说道,而后对于顾沫芸的提问有些好奇。
“什么!你们确定吗?”
顾沫芸在光是听到一个姓氏后心态就崩塌了一半,不过还是不断地在心里做着自我安慰,想着也许只是同姓,直到狱警肯定地说出自己母亲的名字后她才懂得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确定啊,她蓄意杀人比你的罪名还大,很有可能会判十年或者以上有期徒刑呢!”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顾沫芸颤抖着身体不自在地后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嘁,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去管别人呢,还有事儿没事儿啊,没事儿我们可就先走了!”
看到顾沫芸听到这个消息后这么大反应,狱警表示十分的不理解,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等一下——能不能再麻烦你们一件事,让我去见见那个人,她是我的母亲,我求求你们了!”
顾沫芸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哭丧着哀求道。
但是很显然,这种要求狱警怎么可能会答应,看了一眼她后就自顾自地走远了。
看到狱警走远后顾沫芸感到了彻底的绝望,这严重的打击加上之前流产恢复不佳底子弱的关系,她直接当场晕厥了过去…
如今母女俩都被关押了进来,顾沫芸想要出去的希望也算是彻底破灭了。
阮钰琳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壁,一阵恐慌,直到被关进了这冰冷的牢房内,她才感到了那么一丝丝的悔恨,可是她再怎么忏悔也没有用了,证据确凿,她蓄意伤人已经成为了事实。
而他们这三人中唯一全身而退的陆璟年,此时现身在了一间出租房里。
这间出租房不大,刚好够一个人居住的那种,屋内家具虽五脏俱全但都有些破旧,加上地势偏远的缘故,四周也都安静至极,出租房内显得格外的清冷简陋。
“还好吗,我又来看你了。”
陆璟年一进屋后就立刻反锁了门,一边向里面走去一边出声道,像是在问候什么人一样。
并没有什么回答的声音,不过走进去后却能清楚地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女人,面向着墙躺着,听到声音后才慢慢摸索着坐了起来。
等她转过身来就会发现看不见她的脸,她的脸上蒙着一层层的纱布,完全遮挡住了她的五官。
“不用起来,你就躺着就好。”
看到她摸索着起身,陆璟年连忙过去搀扶。
“没事,我自己能行。”
感受到陆璟年手上传来的温度后女人很快就远离了他,似乎不那么好接近。
女人的声音极其的陌生清冷,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你这次好不容易回来,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见的人?”
陆璟年放开了她的手,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而后似笑非笑地开口问道。
听到他的话后女人的眼神明显动容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暗淡了下去,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那你这么费尽心思地回来又是为了什么呢?如果你有想见的什么人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呢。”
看到她摇头陆璟年继续旁敲侧击道。
“真…真的吗?”
这下这个陌生的女人开始有所动容了。
“当然是真的了,你说你在国内一个女孩儿无依无助的,我能帮你自然要竭尽全力帮你了。”
看到她眼睛散发的光芒后陆璟年笑了笑,装出了一副大好人的模样说道。
“还是算了吧,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脸去见什么人了…”
犹豫了一会儿后女人还是摇了摇头,满是苦楚地说道,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起来,手不自主地放到了脸上,捂着脸近乎哽咽。
“别怕,你这次回来身份已经不一样了,没人会知道你是谁的,等你脸上的纱布拆了,你尽管去见你想见的人就行了。”陆璟年出言安慰道。
现在他的手里也只有这一个可以用的筹码,若不是之前顾沫芸让他找人,恐怕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只可惜,那张脸已经因为车祸而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