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解霏语的指指点点,这些有佣人倒也没有说些什么,毕竟她是闵丽带回来的,而他们也是闵丽的人。
但是对于解霏语最后的话,里面很多人都相视了一眼,打心底来说,她们还是觉得顾沐晴更好一些。
至于解霏语,她只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
佣人们更加认真的伺候着解霏语,也是为了让闵丽不会因此训斥她们,但是不管他们怎么做,解霏语却总是给她们找麻烦。
“邢家整天养着你们这些饭桶有什么用?要是我的话,早就把你们一个个的全都赶出去。干活不卖力,白白浪费粮食!”
经过几天的适应,解霏语已经看不惯这些佣人了。
那些佣人还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在心里面,但是谁也不愿意被派去伺候解霏语,简直比天王老子还要苛刻。
正在她们打扫的时候,闵丽过来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过来客房这边。
解霏语听到动静,赶紧放下二郎腿,从沙发上跳起来。
看到不远处的佣人正在擦玻璃,于是赶紧过去直接夺过那佣人手里的帕子,妆模作样的擦了起来。
正巧被进来的闵丽看到,看着如此贤惠的解霏语,闵丽也很是满意,于是笑得也温和了一些,关心的询问道:“在这边住的还习惯吧?”
解霏语这才应声转过来,看着闵丽,乖巧的回答道:“习惯习惯,这里的一切都很好。”
“你有什么需要就叫佣人们去做就是了,不必亲自动手的。”
闵丽看着解霏语手里拿着的抹布,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解霏语顿了顿,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显得楚楚可怜。
闵丽看到解霏语突然这个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问道:“霏语,怎么了,是这些佣人伺候得不好吗?”
“不不不,只是我住在这边很是过意不去,而且还要他们来伺候我,所以我才想要和她们一起做些事情,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一些。”
解霏语故意装作很卑微的样子,低着头糯糯的说道。
知道了是这样一回事,闵丽也就没有说什么了,只是脸上的笑颜更盛了一些,看着解霏语说道:“好啦,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要客气知道吗?”
解霏语这才抬起头,看着闵丽,不知何时,早已经眼泪汪汪。
交代完之后,闵丽也就离开了,只剩下解霏语和佣人们在里面。
解霏语看着门口,但是却迟迟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收拾起刚刚的情绪,看了一眼那擦玻璃的佣人,直接把抹布甩到了旁边的水桶里,才走回到沙发旁边。
那佣人看到解霏语用了不少纸巾擦拭着自己的纤纤细手,心中很是不快,但也没有明说,只是把一切都憋在了心里。
晚上吃过饭之后,为了在闵丽面前维护好自己的形象,解霏语主动要求去洗完,让闵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来到厨房里面,因为旁边就是佣人房,此时所有的佣人都在里面休息,只有闵丽一个人在厨房洗完。
“这新来的解小姐可真是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女主人了,整天对我们吆三喝四的,真是看不惯!”佣人甲抱怨道。
佣人乙一听,也赶紧附和道:“就是啊,也不知道这老夫人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赶走顾小姐,让这个女人住进来,要我看,顾小姐才最适合这里的女主人。”
饭后闲聊本来就是这些佣人的家常,而且房间里面的都是自己人,一时间也没有什么戒备,全都开始说起心中的不满来。
可是,这些话却全部落入了厨房里面的解霏语耳里面,这些话是她最听不得的
此时她手中正拿着一只碗,指骨用力到发白,恨不得把碗都给捏碎。
突然间,那只碗掉到了地上,解霏语尖叫了一声,闵丽也应声赶紧过来。
隔壁的佣人们自然也听到了声音,于是穿好了衣服全都出来了。
看到闵丽也过来了,解霏语很是委屈的走到她身边,几滴眼泪就顺势往下面掉,很是让人怜惜。
闵丽看着解霏语竟然哭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她摔碎了碗,只好安抚道:“没事的,这些事情不做了就是,交给下人们吧。”
随后给旁边的佣人使了个眼色,前面两个佣人就赶紧过去收拾了。
解霏语看着其中一个佣人,刚刚那话就是她说出来的,她听得清清楚楚。
“闵姨,其实这碗并不是我故意打碎的,只是刚刚我听到了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解霏语说到这里,哭得更凶了,眼泪像是断了线一样往下面掉。
“你听到了什么?”闵丽不明所以的问道。
“刚刚我本来在洗完,结果我听到旁边传来声音,就是她,她说她很怀念顾沐晴,说是要为她报仇,苛待我和孩子,呜呜……”
解霏语指着其中一个佣人,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那佣人看到解霏语指着自己,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魂一般。
她惊恐的看着解霏语,随后爬到闵丽脚下哭诉道:“夫人,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真的没有!”
“管家,还愣着干什么,赶走!”
闵丽最恨不得这里谁向着顾沐晴,所以直接对着管家吩咐道,仿佛没有听到那样佣人求饶的声音。
经过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所有的佣人对解霏语都恭敬了几分,甚至是不愿意跟她说话,免得惹祸上身。
晚上解霏语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给给一个号码打了过去,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多谢你在背后帮我筹谋,我才能够把孩子安置好,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解霏语十分欣喜的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道。
“无需客气,我们本来就是等价交换。对了,亲子鉴定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那边的邢贺辰冷淡的回答道,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听到这里,解霏语也有些好奇。
明明这次是秦芩亲自监督的,可那报告还是和先前的一样,这不禁让她有些匪夷所思,于是好奇问道。
“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