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答:“大少爷一个钟头之前带钟小姐出去了。阎希夜先生,您如果有紧急的事,还是提前与我们大少爷联系吧,您这样硬闯别墅我们很为难。”
“去了哪里?”
“这个,我们不知道……”
阎希夜咬了咬牙。
晚上会变成儿童心智的钟歆瑶是怎样的?
他现在焦头烂额,第一时间匆匆赶到却扑了个空。
她现在没有自我防御的能力,会不会被人趁虚而入,这让他头痛欲裂。
“阿列,把曲辰钊电话号给我。”他吩咐。
阿列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动电话本,找到曲辰钊的号码,交给阎希夜。
阎希夜拨了过去。
那边传来曲辰钊愉悦地嗓音:“喂,你好,你是哪位?”
“我是阎希夜。”
“怎么是你?”曲辰钊很错愕,“你要干什么?”
“你和钟歆瑶在什么地方。”
“关你屁事,呵呵……”曲辰钊想了想坏声说,“我们当然是在家里,做一点能让我们高兴的事!”
“我现在就在你的别墅。”阎希夜说。
“什么?阎希夜,你又想干什么?我和歆瑶现在在外面,你不要妄想继续纠缠她!”曲辰钊气鼓鼓的,很不高兴,但还没说完,阎希夜那边电话就挂了。他心烦地把手机揣回西装口袋,有种不舒服的预感。
就在阎希夜刚刚和他说几句话的时间,阿列的手机已经通过特殊微型装置定位到曲辰钊的位置。
阿列看清楚地点对阎希夜说:“老板,他们现在商场,还是我们集团的连锁商场。”
阎希夜带着手下们离开别墅,直接开去曲辰钊和钟歆瑶所在的位置。
此时此刻,曲辰钊正在陪钟歆瑶在商场的儿童游戏场玩那些游戏和玩具,钟歆瑶说想要进场去玩,他就答应了,按理说这样的游戏场里面的设施是不允许大人进去玩的,曲辰钊给服务人员很高的消费,并且亮出黑卡承诺有任何问题会全部赔偿这里的损失,他们便给钟歆瑶放行了。
钟歆瑶穿得很幼稚可爱,坐在那些小孩子中间玩玩具,玩滑梯,玩跳跳床,吸引了很多人古怪的目光。
曲辰钊并不在意,只要能把钟歆瑶哄高兴,她想干什么都可以。
当阎希夜带人按照定位找到这里,看到坐在游戏场中嬉嬉笑笑和小孩子们玩在一起傻笑,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讽刺并议论她是个傻子,而曲辰钊却一脸淡然无所谓的态度看着钟歆瑶的时候,肚子里的怒火瞬间升腾!
围观的人有人在讽刺:“那个女的是弱智,那么大了,还进去和儿童一起玩,一点都不正常……”
“明显是个精神病,疯的……带她来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很有钱,给场主塞钱让她进去玩的……”
“有钱人家的疯子命就是好啊,傻逼也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有什么好的,精神病就应该关起来,还带出来丢人现眼!”
“真可惜啊,长得漂亮却是个傻逼,看来老天还是公平的啊,哈哈哈,我看八成是被那个有钱男人骗到手里专门用来睡着玩的,当玩具养着,正常人谁会找这种白痴当女朋友……”说这句话的人是个男的,说话的样子贱兮兮的。
听到这些人的话,阎希夜的拳头是死死握住,手背上的青筋冒了出来。
他几个箭步走到那贱男面前,挥手就是重重两拳,男人直接躺在地上了,男人的那几个朋友一脸错愕,气愤地大叫:“你谁啊,干什么打人?”
阎希夜的手下们气势汹汹拦过去,那些人慌了神,却一头雾水!
“你这种贱男人才是被人玩的白痴!”阎希夜怒斥。
那几个人看他高大威仪,一群保镖,惹不起就赶紧拉起被打到的朋友迅速走了。
曲辰钊听到了这边嘈杂的声音,转头看了过来,看到阎希夜的一瞬间十分惊讶,阎希夜走到他身边狠狠地一拳打在他脸上!
剧痛像铁锤子凿击般在曲辰钊脸部的肌肉和骨骼扩散,痛彻神经,他的身躯重重跌撞在铁栏杆上,差一点跌倒,大脑有半分钟空白,他抓着栏杆稳住身体,重新站直,气急败坏地大叫:“阎希夜,你疯了吗?”
阎希夜已经被他气的快失去理智,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指着曲辰钊的鼻子指责:“歆瑶病了,你却把她放在这里被人群嘲,被周围的人讽刺鄙夷,你听不到那些人都在说她什么?他们说她是弱智傻瓜白痴!那些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你看不到吗!”
曲辰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又怎么样,只要她玩得高兴就好了!等一下,你怎么知道她病了?”
“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要把她的尊严都毁掉!你知不知道尊严对她意味着什么!”阎希夜又是一拳,击中曲辰钊的胸口,曲辰钊用力地咳嗽几下,气急败坏地反攻向他!
“她变成这样又是谁害的!你也有脸说别人!”
他们互相捉住对方的衣领,剑拔弩张!
游戏场的孩子们被围栏外面争执的人吓坏了,纷纷散开,钟歆瑶看到曲辰钊和阎希夜要打架,立即起身跑了过来大叫:“放开辰钊哥哥!不许你欺负他!”
阎希夜转过头,惊讶且怜惜万分地看着她,松开了曲辰钊的衣领。
曲辰钊也松开手,把自己的衣服迅速拉动两下,整理好。
“瑶瑶,我们不玩了,回家!”他对钟歆瑶说。
钟歆瑶点点头,乖乖地绕了半圈,从前面的门口走出来,快步回到曲辰钊身边,敌意地瞪视阎希夜!
生气地骂:“坏人!”
这一刻,她偏向曲辰钊。
阎希夜无限自责地说:“歆瑶,你生病了,我要医好你!”他向她伸出手。
“我不认识你!你走开!”钟歆瑶反射性地拍开他的手,往曲辰钊身上躲,她习惯性地搂住曲辰钊的胳膊,还靠进他怀里!
曲辰钊的脸上终于恢复得意。
阎希夜面色变得苍白,从头到脚望着她现在的样子,心痛得几乎要停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