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藤原童恩仰头大笑。
随即正色起来,他定定地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我还不至于那么没有定力。这就是我比阎希夜更强的地方。”
“那么我希望藤原太子说过的话能做到。”
藤原童恩松开她的下巴,似乎心情不错,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出这间屋子。
他离开后,钟歆瑶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精神颓靡。
新谷多津子见她气色不佳,便靠过来,很保证地对她说:“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
钟歆瑶扶了扶额,忽而和她对视几秒,疑惑地问:“藤原童恩平日都喜欢带着面具示人么,整天戴着人皮面具,这是不是一种心理疾病,还是他想做什么坏事嫁祸给别人?”
新谷多津子一懵,愣了愣,奇怪地反问:“什么面具?”
“就是他那张脸,假脸!”
新谷多津子似乎满头雾水,并不知情:“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太子平日出去都做什么,是什么样子的,我并不知道。”
这个回答让钟歆瑶更觉得怪怪的,又问:“那你面对他这张脸习惯吗?你知道他这张脸真正的身份是谁吗,你知道藤原童恩要对这张脸的主人做什么,有什么计划吗?”
也许是问题太复杂,让新谷多津子整个人都怔住,头脑转不过来,欲言又止半晌,认真思考着,又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新谷多津子想着太子也许自有用意,她还是不便和钟歆瑶说太多得好。
于是,摇摇头,含笑道:“我只是一个女佣,平日只负责照顾太子的饮食起居,这些事情我都不清楚,也没有人会对我讲。”
“好吧,是我的问题太多了。”钟歆瑶叹了叹气,觉自己的问题很傻很多余,她是藤原童恩的奶娘,就算有什么计划,人家也不可能告诉她。
“钟小姐早点休息吧。”
钟歆瑶回到房间,回到床上盖上被子,辗转难眠。
藤原童恩虽然戴着一张和阎希夜几乎一模一样像是双胞胎般的假脸,但仔细看两张面孔还是有分别的。
心事很多,纠结了好久好久,才因为疲倦而渐渐进入梦境。在梦境中,有两个阎希夜站在她面前,纷纷向她伸出手。
然后,她梦见了儿子思瑞,忽然在后半夜听到一阵幼儿响亮的哭啼声,她被这哭声惊醒,迅速坐起身,心跳飞速。
这声音,多像思瑞的哭声!
是她幻听了吗,还是她还在梦中?
钟歆瑶用力掐自己胳膊一把,很痛很痛,她没听错,那哭声是从外面大院的西面房子里传出的!
她掀起被子跳下床,便往房外奔去,但拉开门板,就被门口的守卫推了回来!
“我听见有小孩在哭,我要出去看看!”钟歆瑶用日文对守卫的人员说。
守卫人员叫她半夜不准踏出房门。
新谷多津子从床榻悠悠转醒,见钟歆瑶一脸惊愕和急切,立即赶过来询问:“钟小姐你在做什么?”
钟歆瑶指着西侧的房子,着急地说:“那边有小孩的哭声!”
新谷多津子点点头,慢声慢语:“是的,是有一个小孩。”
“那是谁的小孩儿?”
“是太子的干儿子。”
“藤原童恩的干儿子?”
“是的,确切说是太子的侄子。”
“哦……”钟歆瑶因为太想念自己的孩子,只要听见小孩的哭声就条件反射想起思瑞,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做了几个深呼吸,她很失落。
新谷多津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充满牵挂的表情,慈祥地对她说:“太子对这个孩子很好,很好。”
钟歆瑶十分惆怅。
愁心的事情无人可讲,面对这位平和的老人,便忍不住诉说了起来。
“我丢过一个儿子,只要听到小孩的哭声,就会情绪激动。”
“也许你的孩子以后会找到。”新谷多津子安慰。
“茫茫人海到哪里找呢,不知道我的孩子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被卖到那个小山村了,这还算好点的结果……如果不幸,也许他已经……”
钟歆瑶的眼眶湿润了。
继而哽咽。
绝望地发出呜咽,轻轻呢喃:“在中国人口拐卖的现象很严重,丢失的孩子很难被找回来……”
新谷多津子怜悯地抱了抱她,让她靠在她的身上静静哭泣。
“如果思瑞没丢,现在已经一岁半,都能走了,也许都可以跑了……”她做梦都想再见到思瑞,可是每每梦到思瑞出现在梦中,都是噩梦,她只能无可奈何地在梦中一次又一次失去他……
钟歆瑶失踪的第五日。
这日,阎希夜没有去集团,有人往他的别墅送了一封匿名信。
这封匿名信便是绑架钟歆瑶的人寄来的。
孙凤英现在最关心的是钟歆瑶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不是看到那张怀孕诊断书,她现在不会对钟歆瑶的安危这么担忧,为找不到她的下落而心急如焚。
“信上写的什么?”孙凤英着急地询问。
阎希夜专注地看着匿名信上的内容,眉宇间皱出一条深邃的沟。
俊逸的脸庞凝结成霜。
看完上面的文字,他把信纸折起来,放在桌子上。
嗓音寒冷:“歆瑶被黑道绑架了。”
孙凤英讶然:“黑道?黑社会的人,怎么会好端端绑架她,我们阎家黑白两道通吃,跟黑道一向没有仇没有过节!难道,现在黑道的人也想趁机打劫帝国集团,以钟歆瑶作为威胁?”
晴嫂推动轮椅,将孙凤英推倒阎希夜身畔,孙凤英拿起那张信纸,定睛浏览一遍,用力往桌面一拍:“竟然用钟歆瑶和肚子里的孩子胁迫我们拆分集团,低价出售股份!简直是趁火打劫,要霸占阎家的产业!”
“如果对方得到帝国集团大量股份和企业,将来为他们洗黑钱非常有利。”阎希夜很清楚对方的目的。
“这绝不行,阎氏集团的股份绝对不能卖给这些人!现在各路人马都等着瓜分帝国集团,等着天上掉馅饼,白日做梦,我们决不能便宜了他们!”孙凤英怒气腾腾地拍了拍桌面,“就算威胁也不行!希夜你不能答应这些混账的无耻要求!以你的能力,我从不怀疑你解决不了现在面临的这些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