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也就是说,他母亲曾经是住在日本的!
他精神一震,被好奇心催使,打开了这些信封!
信封中有几张从日本寄过来的照片,还有明信片。这些信件的时间跨度有好几年,从最开始来看,母亲和父母还是朋友的关系,父亲写给母亲的信中有许多关怀,但是,在母亲的来信中,不止一次提及父亲寄给她的信她很怕被人发现,而那个人叫做藤原。
藤原?阎希夜条件反射,这个姓氏让他立马想到藤原童恩。
信中提到的藤原是谁?为什么母亲说她很怕他?信中还提及,她不敢用邮件的方式和父亲在网上交流,因为她的电脑上被安装了监控。阎希夜的父亲,则在信中几次提及,他会去日本看望她帮助她。
在最后一封信中,阎希夜翻到了一张飞往日本的机票。信上父亲对母亲许下誓言,说他不怕死,他会想办法接她回国,并且永远保护她。
从这次飞往日本回国后不到两个月,就是他父亲和母亲结婚的日子。那一年,他们在夜城举报了隆重的婚礼。不过,祖母说过,当年他们结婚的时候,阎希夜已经出生好几个月了,他们是奉子成婚的。想起来了,祖母说过,她原本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但是他父亲执意爱上一个在日本留学的中国女人,经常趁出国出差和女人见面,后来阎希夜母亲怀孕,还意外早产,就提前结束学业和父亲回国结婚了。阎希夜其实是在日本降生的!
看到这些信的内容,阎希夜整个头脑都是蒙的,命运之河泛起了层层涟漪,保险柜中只有这些信件,而父母生前除了用纸信交流还有哪些交流的方式,他不得而知,但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父亲甚至提到了他不怕死,是什么威胁了他们?让他们提到了死亡?
再仔细看信件上的地址,这不正是端木星河建议让他去往的城市吗!
保险柜中还有一盘磁带,在这个年代已经几乎没有人家用录音机了,磁带也很少看得到,父亲把这个磁带这么珍重地放在保险箱,一定有特殊的意义。
听听看吧!
阎希夜的好奇心更浓,所有东西今天都要认真研究一下。
他在房间又找到一台很有年代感的录音机,插上电源,把磁带放进去。不久,里面就传来女子清灵动人的嗓音,很温柔,说这是她做的一首曲子,吹给阎希夜的父亲听。
阎希夜五岁就失去父母,坦白说,除了能在相册回顾父母的样子,在记忆中父母的声音早就模糊不清了,此刻听到母亲的嗓音,他很激动,他的耳朵像猫儿那样竖起来了,屏住呼吸,浑身的细胞都振奋起来。
继而,录音机响起了一阵极其婉转凄美的笛声,很好听,却是一种无奈的悲鸣,环绕在房间中,盘旋在耳廓里,无限凄凉。
笛声结束后,阎希夜沉浸在母亲的痛苦中一时不能自拔,他不懂,也想象不到,为什么母亲的心情如此糟糕,为什么那么不快乐。这首曲子中有哀愁有恐慌,有爱也有恨,她经历了什么?
阎希夜的心情无法恢复平静,他继续翻找父母留下的东西,但是,再找不到其它可疑的东西,他只知道,父母的感情很好,当年父亲被陷害入狱死后,母亲因为深爱他而为他殉情。
想到这些,不禁更心痛悲凉。
他把信件全部收好,放回保险柜,又动了动母亲留下的一些遗物,然后在一个化妆箱中找到一只精美的圆形怀表。
打开怀表,他更加错愕,原来怀表中有一张照片,是他母亲刚生产后,抱着孩子照的,她的样子很虚弱,但是,她怀里抱着的不是一个孩子,而且一对儿双胞胎!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是两个孩子?
他从来都以为自己是独生子,那个孩子是谁,在哪里?为何从没有人提及!
他还有亲人在世?
阎希夜睁大眼睛!
藤原,藤原……
他清楚记得钟歆瑶第一次被绑架回来时候提及说,黑道太子藤原童恩喜欢戴面具,喜欢戴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假面!
以前听听只觉得那或是对方的一个变态嗜好,可此刻,脑子轰轰做响,真想远远很复杂!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藤原童恩喜欢针对他针对帝国集团做些敌对的事。
到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他们的身世,有什么未解之谜?
藤原童恩是他的兄弟吗?
阎希夜身体微微怔住,他茫然地看着冰凉的墙壁,在心中问自己,那么,我到底是谁?
把今天发现的信息整理一下,他要让阿列拿这些去详细调查。
火速安排好国内的事务,阎希夜很快让属下买机票,他按计划带钟歆瑶前往日本。
到达目的地城市后,他们住进当地最高级的五星级酒店,阎希夜带着一些资料,要亲自着手调查自己的身世,首先要寻找的就是信件上留的那个地址。可奇怪的是,打听一圈,人们都说这座城市没有一个叫那个名字的地方。
阎希夜的心境越来越烦躁。
既然来到日本散心,自然要陪钟歆瑶玩的开心,阎希夜这几天和钟歆瑶游历了很多风景名区。
手下们会跟在他们一定距离的位置,在阎希夜和钟歆瑶休息时,手下时而走过来悄悄向阎希夜汇报什么,阎希夜知道他的行程被人暗中跟踪,他命令手下去反跟踪。
手下退下后,钟歆瑶对他笑笑,小声说:“希夜,我们去前面的饮品店坐坐吧,你的手下都跟着我们一整天了,我们进去单独放松一下,我口渴了。”
阎希夜当然不会拒绝,便陪她去饮品店,找了个小情侣间坐下,点了两份饮料和一些小零食。
钟歆瑶见那枚婚戒又戴在他的脖颈上,便问:“我的婚戒还没拿去饰品店修吗?”
阎希夜摇摇头:“我还是不舍得改变它。”
“哦,那就不改了,等我们结婚再买一对新的吧?”
阎希夜迟疑地点了一下头。
很快,服务员把他们的饮料端进来,一杯放在钟歆瑶面前,一杯放在阎希夜面前。
“希夜,干杯!”钟歆瑶看起来有点热情,举起杯子。
阎希夜和她碰了碰杯,喝了半杯液体,入口清凉,只是不知为何有点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