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筝扁了扁嘴:“你要说什么就说吧,她就在我旁边。”她不爽地按了外放。
齐展榕顿了顿,语气一下子变得温和:“歆瑶,你在吗?”
钟歆瑶回应:“展榕,既然你的公司明天有急事,出差在外的,就不要勉强回来出席我的婚礼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你结婚时,我也因为有些事情,没去参加……”
齐展榕坚持道:“明天我会六点之前到钟家别墅,你出嫁,我怎么能不送亲呢。我们的感情都这么多年了,你人生最重要的一天,我怎么能不出席……”
她轻轻一笑,轻松地说:“芷蕾和曲筝都在呀,她们送我就够了。”
“怎么能少了我呢,歆瑶?我一定会出现的,不要拒绝我。”
“那好吧,你来陪陪曲筝,记得好好照顾她。”
“我知道。”他并不诚心地回应,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挂断,曲筝握着手机有些失神,也没力气露出笑容,而是很疲惫,看起来很忧郁。
“我想,我该回去了,我有点累了。”曲筝幽幽地说着,站起身,“歆瑶,不好意思,不能继续陪你了,我每天到这个时间,就很困乏。”
“你是孕妇嘛,能来看我都很不容易了,早点回去休息,我们明天见,芷蕾,麻烦你替我送曲筝回家咯?”钟歆瑶接着通知佣人叫司机带她们离开。
叶芷蕾点头回应:“没问题,我把曲筝送回去就回来。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用再来了,所有事情都有佣人帮着弄,你和曲筝一样早点休息吧,咱们明天都要起早。”
“那好吧!再见啦!”叶芷蕾搀扶着曲筝和钟歆瑶摆摆手,就走出别墅。
司机送她们回各自的住所。
可没想到的是,叶芷蕾把曲筝送回齐家没多久,就给钟歆瑶来了紧急的电话,对钟歆瑶叫道:“歆瑶,不好了,齐展榕和曲筝打起来了!”
钟歆瑶和诧异,“怎么会打起来,为什么?曲筝还大着肚子,夫妻怎么能动手打架呢?”
叶芷蕾站在齐家别墅外面的庭院中,很纠结:“我也不太知道,大概是因为你的婚期改了曲筝没及时告诉齐展榕,所以展榕很生气,我把曲筝送回齐家,齐伯父不在,齐展榕好像刚从外面回来,脸色很难看,看到曲筝就呵斥她,俩人因为参加你婚礼的事情发生争执。曲筝不太想让他放下公司的事务出席,他要她少管他的事,曲筝突然情绪爆发,就开始骂他,说他不关心她母子,不关心她的身体,娶她就是害了她!然后两个人就骂了起来,我上去劝架,没想到齐展榕非常暴怒,甚至当着我的面就把曲筝打了!曲筝性子那么倔当然不甘示弱,就和他打了起来……他们现在还在打架,曲筝一个孕妇怎么能敌得过男人的力气啊,客厅的东西能砸的都被他们砸了,我想报警,他们家的佣人一直阻止我……”
“他们还在打架吗?拦住展榕,不能让他继续动手,万一曲筝流产了怎么办啊!”钟歆瑶急坏了,想不到会变成这样子。
就在这时,她听到电话那端又传来激烈吵闹的声音,是曲筝拖着行李箱从别墅门口冲出来,大喊着:“既然你不爱我,我们就离婚,你去找钟歆瑶吧,有种你把她从阎希夜身边抢回来,你就是没种,无能,废物,你得不到你想要的女人,就在爱你的女人身上发泄不满!齐展榕,我当初眼瞎爱上了你!还把自己奉献给你!”
“想离婚就快滚!你以为我有多在乎你?你只配做我的情人,就凭你能嫁进齐家来还有什么不知足?你就是个烂货,为了嫁过来不择手段故意怀上我的骨肉!”
“你还有良心吗,当初新闻宣布钟歆瑶已经死了的时候,你说你的心跟着一起死了,你说你以后会专心爱我,你说过的话还不如放屁!如果我不爱你,你以为我愿意随便怀你的骨肉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对我和孩子这么绝情!你每天不回家,冷落我,喝了就回家就跟我找茬,骂我,打我,你就是想让我孩子流掉,是不是这样你就满意了?”曲筝大骂着,开始恸哭。
钟歆瑶听了这些话心中很不是滋味,齐展榕不该这样,他应该对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负责任,这样和渣男有什么分别。
叶芷蕾在那边有些懵,只能站在曲筝身边责骂齐展榕:“齐展榕,你还是男人吗,连女人都打,你的教养都哪去了?如果曲筝真的流产,你就后悔去吧!这么爱你的妻子,你上哪找去呀?”
齐展榕冷酷无情地说:“我的心早就死了。有她没她,对我来说有分别吗?”
“不爱她你当初为什么和她搞到一起,还弄得她怀孕?有本事做好防御措施,别奉子成婚啊!你搞大她的肚子,娶她过门,就有责任照顾她呵护她,而不是打她骂她,齐展榕,你真是让我们重新认识你了!你知道吗,钟歆瑶现在正在听我的电话,你的所作所为,都被她听见了!”
齐展榕一下子愣住,盛怒的脸庞浮现起复杂的晦暗之色,“歆瑶……”
钟歆瑶听到了他的话,让他感到羞耻,可是,他依然不认为对曲筝不好是错的,反而更加咄咄逼人,怨恨地瞪住曲筝:“一切拜你所赐,你现在满意了?当初你故意勾引我时,等的就是今天吧!”
钟歆瑶很担心那边的状况,急着对叶芷蕾说:“我现在过去,芷蕾你劝劝他们,不要让他们再做过激的行为,我很快就会到的!”
在她挂电话时,她听到齐展榕对曲筝和叶芷蕾大喊:“你们都给我滚!”
钟歆瑶迅速前往齐展榕的家,来到齐家时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当她快步迈进齐家庭院时,错愕地看到曲筝此时正气得发了疯,她头发因为和齐展榕打架拉扯得凌乱,衣服都被扯烂了,现在,她干脆撕毁自己身上的衣服,像发了神经似地将衣服脱下来扔在地上,只穿着单薄的白色吊带内衣的她,肌肤上竟然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