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是知心朋友啊,你跟我说过你怀的阎希夜第二个孩子,被他的祖母用药流掉了,孩子名字就叫思玉。”
“是吗……我忘了。”钟歆瑶很错愕,怎么有这么多巧合,流浪汉名字叫祈天昼,是她起的阎希夜的另一个名字,他给梨花起的新名字是思玉,又和她过去的孩子名字相同。太巧了。
“不过,听我大哥说,你失忆了。但是,你还记得我。”
“因为你是演员,我们合作过……而且我看过我们以前合作的剧和电影了。”
“不仅如此,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车子开到市区,来到苏名扬的医院,阎希夜被迅速推进手术室抢救。阎希夜因为失血过多而需要大量输血,钟歆瑶听说是A型毫不犹豫输给他。
手术做了一个小时,阎希夜被推进重症监护室。
警察来到医院了解情况,过了一段时间,收到消息的藤原童恩也带人来到医院,藤原童恩紧张得不行,看到钟歆瑶毫发无损这才放心,他很怕钟歆瑶被父亲的人抓走,万一她落到父亲手里,后果不堪设想。而且,现在看来,以后要给她加派最强的保镖才可以了。
于是,他联系了星河侦探事务所,让端木星河专门保护她。
钟歆瑶目光萎靡,到现在还打不起精神,她对警方叙述了案发过程,之后就到监护室等阎希夜苏醒。
可是医生告诉她,“这位先生因为送来救治的时间太晚,虽然抢救过来,但是做完手术仍然非常虚弱,如果二十四小时内醒不过来,就危险了。”
“请你们一定要治好他!”钟歆瑶恳求。
“我们会的,这是一定的。”
藤原童恩也到重症监护室中凝望阎希夜一会儿,心情很沉重。钟歆瑶如此关心他,就像过去关心阎希夜一样。
钟歆瑶现在很疲惫,他劝说道:“歆瑶,先回家休息吧,明天再来看,如果这里出了什么问题,手下会通知我们。”
钟歆瑶用力摇头:“他因我而受伤,我怎么能走开。他没有亲人,身边认识的人只有思玉和我,思玉还小,当然应该我留下照顾他。”
“照顾他有专门的医生和护士,你不用一直留在这儿,明天再过来也是一样的。”
“不,我要留下,等他醒来。小玉不肯走,我要和小玉一起等他苏醒。”钟歆瑶坚持。思玉也希望钟歆瑶能留下陪她,因为她一个小孩子觉得医院中的这些陌生人很可怕,所以,她拉住钟歆瑶不放。
“歆瑶阿姨你不要走,你和我一起等我爸爸醒好不好?”
“小玉别怕,阿姨会一直陪你等他醒过来。阿姨不走。”
藤原童恩很无奈。
又过一段时间,有警务人员通知钟歆瑶在案发现场,找到一条狗狗,因为狗狗脖子上挂着钟歆瑶为它佩戴的名牌,所以他们确认这是钟歆瑶养的狗,钟歆瑶很欣慰尚可还活着,吩咐人手把狗先送回家。
钟歆瑶在医院忐忑地守了一天一夜,阎希夜终于醒过来了。
他的醒来让钟歆瑶很欣喜,也很激动,阎希夜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很累,但是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钟歆瑶和干女儿,还是很高兴的。
“你还活着,你中了枪,已经做完手术。”钟歆瑶对他说。
他无力地动了动头,慢慢眨眨眼睛表示回应。
“你救了我,谢谢你。”
阎希夜用手语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总之,我很感激……”钟歆瑶咬了咬嘴唇。
阎希夜想起案发前和钟歆瑶在别墅的事情,很自责,他一直想问出心中的疑问,他坚持要女儿扶他坐起来,用手表达他需要手机,思玉便把他的手机交给他。
他用信息编辑问题,给钟歆瑶看:“在别墅的时候,我是不是对你做了罪大恶极的事?”
钟歆瑶脸色一变,转了转身:“没有,我忘了,不要再提起这个了。”
她很心虚,也很心慌,她不想让这件事给别人知道,只能让它成为秘密。
阎希夜沉默良久,又写:“我最近有点不正常,经常出现幻觉,我的好多幻觉和你有关,我甚至分不清真真假假。”
钟歆瑶说:“我建议你去看看精神科的医生,精神分裂就是有很多幻听和幻觉,然后看看心理医生也许有帮助。”
“只是幻觉吗?”阎希夜坚定地打字:“我开始以为是一场春梦,后来我确定不是。我玷污了你!我可以自首!”
“我刚刚说过这件事不要再提!”钟歆瑶烦躁起来,“你是精神出现问题了!”
“阿姨,我爸爸得了精神病吗?”思玉担心地插话进来。
钟歆瑶说:“等他伤好,阿姨会请医生给他看看。”
阎希夜没有再说什么。
他和钟歆瑶之间的感觉,现在彻底不对了。他感觉得出来,她很紧张,在极力隐瞒真相,也许是因为他救了她,她不打算追究那件事。同时,他很强烈地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暧昧空气,一直在加温涌动。
可是,她会喜欢他吗?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样貌丑陋,他配不上她。
忽然,几个手下闯进门,还没等钟歆瑶再说话,藤原童恩派来的手下就强行把钟歆瑶从阎希夜的病床上拉开。
“钟小姐,老板让您回家。”
“我医院的事还没解决,你们不要管我。”
“不好意思,老板让我们带你走。”他们把钟歆瑶强行带回别墅。
钟歆瑶很气愤,回到家对藤原童恩大发脾气:“你为什么让人把我抓回来!祈天昼刚醒,我还没好好和他道谢!”
“你不可以再见他。”藤原童恩严肃地说。
“为什么?他为我差点死了,我能玩消失吗?这岂不是忘恩负义!”
“我会给他满意的报酬,作为答谢。他身份不明,很可疑,他很可能是敌人派来故意伤害你的。”
“如果他要伤害我就不会救走!”
“这只是苦肉计,你被绑架次数还少吗?最好聪明一点!何况,你是我的妻子,整天守在另一个男人床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