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很快就会懂了。”曲辰风哈哈哈地笑了。
钟歆瑶也跟着笑了。
“笑够了吗!辰风,你跟我过来,和我住!”曲辰钊还是让弟弟去他的帐篷住了。
“好,那歆瑶,你自己睡小帐篷,会害怕吗?”曲辰风问。
钟歆瑶摇摇头:“我不害怕。”
“那我们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大哥,我们走吧,我本来就要跟你睡,你早点答应不就好了。”曲辰风抱住大哥的肩膀,有说有笑地和曲辰钊离开。
帐篷中剩下钟歆瑶自己,现在,她的内心终于恢复安宁,最最期待的就是祈天昼快一点来到小岛找她,闭上眼睛,她的手摸着阎希夜的婚戒,渐渐地,安详地进入了梦乡。
夜城,医院中,一个阳光温暖的上午。
这是阎希夜术后的第三天。
他终于从漫长的睡眠中醒过来了。
当他睡醒的时候,脑子中仿佛潮起潮落,又仿佛风起云涌,无数的画面和记忆,都和他一起苏醒。他的喉咙有些疼痛,声带手术还在恢复期,但是,他尝试着发声,发现自己已经可以说出话了,只是声音很低,用力一点,嗓子就会非常疼。
他的头上缠绕着白色纱布,脸色因为长时间睡眠休息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苏名扬按照预判他会醒来的时间,早就坐在床边等候了。
在阎希夜睁开眼睛时,苏名扬就站起来,充满希望地看着他,手术很成功,让他感到很骄傲。
“清醒了吗,想到了什么?”他平静地问阎希夜。
阎希夜微微发出声音:“苏院长的医术果然很好。”
苏名扬笑了,阎希夜也轻轻勾起嘴角。
“只是,喉咙现在很痛……”阎希夜慢慢地蠕动唇瓣。并且两个聪明的男人目光交汇后,默契地没有把什么话都说开。因为,他们都知道,病房中被安装了窃听器,他们说话大声会被偷听的人都听到。
“先不要急,你还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期。”苏名扬靠近阎希夜,把耳朵凑在阎希夜耳边,阎希夜非常低地音量说,“我是阎希夜。”
苏名扬目光闪烁着,直起腰,便扬高音量,故意说给偷听的人听:“看来,手术还是失败了,没关系,等我再组织一些专家会诊研究研究,以后可以重新再做手术尝试。不过,至少声带手术成功了,这一点还是很不错的。”
“谢谢你,苏院长。”阎希夜挑了一下嘴唇。
果然,在窃听的另一端,有几个在医院附近监视的藤原童恩的手下,听了阎希夜和苏名扬的对话后,给藤原童恩打去电话汇报道:“太子,阎希夜醒过来了……手术失败,他的记忆并没有恢复。”
藤原童恩此时,在日本已经半个月之久。
他和端木星河已经知道钟歆瑶没有落在藤原千仞手中,但是,藤原千仞在日本做了很多部署,并借着这次机会,要和藤原童恩谈判。藤原千仞要拿下帝国集团,藤原童恩自然是不同意这么做的。
在日本安排处理很多棘手事件后,藤原童恩这日才终于回到龙云会,见他暴虐如恶魔的黑道叱咤风云几十年的老大父亲藤原千仞。
龙云会的会堂很大,藤原童恩带着端木星河,一脸严肃地穿过在会堂内外许许多多把手的人们,步伐稳健走进会堂大厅。大厅中的奢华就像是古代的宫殿,里面正表演者热辣的歌舞,播放着刺激的音乐,好多穿着裸露身材火爆的女郎在会堂中央跳着挑战野蛮人欲望的舞步,摆出各种各样妖娆的动作。
会堂正中央的领袖位置上,是一个长相粗犷威仪而精神的老男人,那便是藤原童恩的父亲,藤原千仞,光从面相上看就是个充满戾气的角色。而他身边正搂着两个穿了衣服跟没穿区别不大的丰满女人,一边听音乐看歌舞,一边放肆纠缠。而那两个女人还为了讨着英武的老男人的欢喜而争风吃醋。
当他看到藤原童恩和端木星河一起穿过长长的通道,走进厅堂的时候,暗黑的眼眸释放出阴暗又犀利的光芒。
而那两个女子看到藤原童恩和端木星河这两个年轻俊朗无比的男人出现,都眼前一亮,深深被吸引住。
藤原千仞大手一挥,不耐烦地将两个女人推开,两个女人拾起地上的和服迅速穿上,然后垂着头鞠着躬退到后面去了。
但是大堂上的歌舞还没有停,藤原千仞兴致勃勃指挥那些女人去招呼进来的两个出色的男人。
好几个女孩子便暧昧地围上来,藤原千仞和端木星河对那些声色歌舞丝毫不感兴趣,对这些艺伎也很反感,让这些女人走开。
等这一只舞蹈完毕后,藤原千仞终于招招手,让这些女人先下去,他对自己的儿子,和多年前他折磨得最狠的那个禁脔更加感兴趣。虽然很多年过去了,端木星河的天资绝貌依然能让他一眼就认出来。
端木星河端起酒壶,畅饮几口,声音朗然道:“想不到,你们两个一起出现了。星河,这些年来你对我的儿子很是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啊?”
“没错,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会一起面对。童恩的人生大事,星河从未缺场。”端木星河此刻身上已经不再是平常那样的大男孩气质,早熟而冷峻的一面正式地表露了出来。
藤原千仞猛然大笑,那笑声像一头深山里最凶猛的狮子:“你该不会是爱上我的儿子了吧?”
端木星河目光一滞,用力抿了抿嘴唇,“您这么说有点荒谬。”
“你以为你逃得出日本,就逃得出我的眼睛了?我藤原千仞如果不想放过一个人,就算你走遍天涯海角,也走不出我的手掌心。”藤原千仞目光露出轻浮之意,回味着多年前的事情,挑逗道,“还记得你们一同服侍我的时光吗,你们两个是我亲自调教出的最令人回味的宠儿,星河,你的取向,也是我调教出来的,在我面前装正经,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