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些记忆碎片会是这种限制级画面,阎希夜整个人惊呆了。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难道是他曾经太花心,伤害到她?
可是,为什么他会说,她是他一个星期的囚犯?
他在内心深处问自己,过去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过去的我究竟做过什么,让歆瑶那么讨厌!
“啊!”阎希夜发出一声嘶吼,惊动所有人,他拼命想,拼命想,却再也想不出什么,脑神经如同被铁锤凿开般痛苦,气血上涌悉数冲进大脑,禁不住这种剧痛,他猛然昏厥过去!
“医生!医生!有人昏倒了!!!!”其他人紧急大叫。
有人夺门去追钟歆瑶,把她给追上了,紧急地说:“钟小姐,你家病人昏倒了!”
钟歆瑶大惊,迅速折回来,医生护士同时赶到,给阎希夜急救。
“病人忽然血压冲高,颅内压过大,造成昏厥,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造成的。”
“我们,刚才发生一点点争吵,是这个原因吗……”钟歆瑶说。
“应该不是。是他自身的问题,他以前受过的颅脑损伤留下来的问题,如果特别用力想一件事或者过度用力回忆,就会血液急速增高,颅内突然缺氧……”
“他……他的失忆症真的治不好?他的脑损伤能治疗吗?”
“这个,可以自愈,但失忆症顺其自然吧,还是那句话,看天意……”
医生答应过阎希夜,具体情况不要跟钟歆瑶等人说明,所以他有所隐瞒。
“别担心,他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一过性的昏迷,一会儿就能醒。”他给阎希夜急救后,阎希夜的身体状况恢复平稳,躺在病床进入深度睡眠。
给他盖好被子,钟歆瑶一直坐在那儿,坐到他醒。
阎希夜慢慢张开眼睛,和钟歆瑶的视线对在一块儿,她的眸子里有对他的隐忧和关切。
但是,却不知此时说些什么。
突然,阎希夜的喉咙动了动,唇瓣发出低沉却浑厚的声音:“我不会让你怀孕,你只是我一个星期的囚犯。”
而那两道目光,锐利而明亮地盯住她。
钟歆瑶的脸色瞬间惨白,惊恐无比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阎希夜凝视她的眼睛,认真地问:“这是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我没听明白你说的什么……”她心脏猛然加速,咚咚地在胸口打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别乱说,会让别人听了误会的!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怀个鬼的孕!”
他该不会一下觉醒来,想起了什么吧?
但他皱起眉头,十分苦恼,因为头痛而停止用力思考,就算再用力,此刻也不会多回忆起什么。
“我过去有没有伤害过你?”
钟歆瑶条件反射地骗他:“没有。”
“真的没有?”
她点点头。
“可是,我在昏迷之前,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我们……”
“是什么片段……”
“我们在……”他看看房间里的其他人,这里不方便说。
但钟歆瑶打量着他,忽然反应很激烈,她还记得,那句话是在阎希夜的别墅中,她为救父亲委身于他,被他强取豪夺恶意霸占时候说的。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的表情很僵硬,甚至羞愤。
“我看你是出现了幻觉!医生说你的颅脑损伤,会产生一些不良反应!”
“幻觉?有那么逼真的幻觉吗……”
“当然有!幻听,幻想,幻觉,很多都是虚幻的!你最好不要相信!”
“我还没说我们在做什么,你的反应就这么强烈。”
钟歆瑶的反应出卖了她,阎希夜很容易从她极力掩饰的眼神和微表情,和不安的动作作出判断,她的两只手不自觉地用力握在一起。
一定是他过去做了让她很可怕的事,才导致她现在的状态。
她不想提及过去的事,就是在回避痛苦。
也许他今天的失忆,就是老天在惩罚,让他重新看到自己犯过的错误,及时更正吧!
这一刻,阎希夜很痛恨自己。
什么原因能让歆瑶这样纯洁善良的女孩子成为一个男人一星期的囚犯呢?
那些在脑海闪过的激情画面,在他心里重放,想着想着,不禁口干舌燥。
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她身上,可是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了一丝不挂的胴体,他的脸庞泛起一层异样的红润。
不能继续幻想了,阎希夜竭力阻止自己胡思乱想,猛地用右手撑着床沿坐起来,下床穿上鞋子,拖着伤腿一瘸一瘸地走进卫生间。
阎希夜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脸,好冷静下来。
欲望是人的本性,他现在面对钟歆瑶已经止不住心旌摇曳,特别想拥抱她,更想吻她。
更严重的是,他发现自己已经爱上她了。
吕大玄说的没错,真是被她给迷住了!
就是那种被迷住的感觉。
每天睁开眼睛,就想立刻跳下床看到她,每天临睡前都要想她想很久。
她的美貌,她的善良,
她的温柔和体贴,
她的眼泪和脆弱,
她对他的关心和照顾,甚至对他的若即若离,
都成了他的心病,天天在心头上缠缠绕绕,给他无限猜想,更给了他无限期许。
红颜也好,祸水也罢!
他爱定她了,只想和她在一起。
更何况,他想起来的那些记忆碎片,更让他必须负责人,因为,钟歆瑶是他的女人!
阎希夜在卫生间呆了很久,终于出来了。
钟歆瑶心虚地看了他两眼,就转过头去。
他回到她身边,在她耳畔小声地,幽幽地说:“我以后不会再逼你了。”
“……逼我什么?”
“暂时就保持现在的关系吧。”
叹了叹气,他怜惜地望着她。
那眼神,让钟歆瑶看不懂。
他说的话怪怪的,反应也怪怪的。
但,只要划清界限,往后彼此相处就不至于太尴尬。
莞尔,她柔和地对他露出微笑,好言相劝:“天昼,你要珍惜那些真心喜欢你的人。”
“至少目前为止,没有人比你更值得我来珍惜。”
“我们都要往前看,人生的路很长很长,对不对?”
他伸出手,忽然摸向她的额头,她额头的绷带取掉了,伤口好了很多。脸上的结痂也消了,恢复到光洁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