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希夜不屑地说:“我不需要那些低级的人喜欢。”
“你才是最低级的!”
钟歆瑶抢过他手上的戒指,直接扔进了马桶!
阎希夜大惊失色,她坚决地按向抽水马桶的按钮,他条件发射地抓住她的手阻止,强行把她拉出卫生间!
钟歆瑶被他推倒在沙发,手腕被他捏的发痛,愤怒地瞪着他,大骂:“你的脸比马桶还臭,我看到就恶心!”
他拿出手机,拨打手下的电话,没出两分钟手下就敲门进来,他脸色暗沉地吩咐:“去找维修人员,把掉进马桶的戒指打捞上来。”
手下一怔,忙回答:“是!”
然后召来工作人员,跑进卫生间捞戒指,他们把戒指清洗干净,反复消毒,放在洗手台上退了出去。
钟歆瑶觉得很好笑,鄙视地看着他。
“真意外,阎希夜竟然舍不得扔这个戒指,原来,忘不掉过去的是你。”
阎希夜咬了咬下颌,走向门口,放话道:“多为监狱的人想一想,戒指在人在,戒指亡,人亡。别怪我没警告你。”
砰地一声,门板关闭,阎希夜的身影在这个屋子消失。
钟歆瑶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终于走回卫生间,拿起那枚戒指。
阎希夜在集团连续工作了六个钟头,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让秘书送了杯黑咖啡进来。
打开办公室的电视,看了一会儿经济类节目。
惊讶地发现,有一个频道正在播放绿心小岛养殖场的消息。
一瞬间,他的回忆被拉到了小岛上。
没调台,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原来,自从他和钟歆瑶离开小岛以后,小岛的养殖场发展并不顺利,海产公司也遇到很大的问题。岛民中间没有优越的人才,也没有经验丰富的主心骨,生意每况愈下,不但不再盈利,还变得亏本,好多渔民又开始干起老本行,靠笨拙地打渔度日。
突然,在一个镜头中,阎希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吕大玄!
他不但还如过去那么嚣张地在大船上收海鲜,还被新闻报道,将要把小岛的养殖场和还产公司收购,一旦他收购了这些,未来将会重新垄断海鲜市场,还会比过去变本加厉。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秘书敲响。
“进。”他把电视关掉。
秘书走进来说:“老板,楼下有几个人求见,没有预约,前台小姐说已经连续来求见您好几天了,怎么打发都不肯走。”
“什么人?”
“说是,什么小岛的人,以前跟你关系很好,我刚刚亲自下楼看了一下,告诉他们您很忙。他们的穿着很土气,董事长怎么可能认识他们呢,感觉是骗子,还说和您一起做过生意。”
阎希夜皱了皱眉:“绿心小岛?”
“对,就是绿心小岛。这个岛我连听都没听过,不知道是什么偏远地区还是编造出来的……”
秘书专注地等待阎希夜回应。
没想到,沉思片刻,阎希夜答应了:“带他们上来。”
秘书有点吃惊,感觉自己真是孤陋寡闻了,于是点了点头退出去。不多久,把那几个人带进了阎希夜的办公室,阎希夜吩咐女秘书把办公室的门关好,暂时不准其他人进来打扰。
那些人走进这么豪华的大楼,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又兴奋又拘谨,看到办公室中西装笔挺富贵天成的阎希夜更加激动!
他们大呼:“天昼,我们总算见到你了!”
其中,站在最前面的就是范大叔,他感慨地望着现在的祁天昼,那么高贵冷酷的姿态,那么强大的气场,和小岛上的邻家大男孩已不能同日而语。
阎希夜漆黑的眼光轻描淡写地落在他们身上,“这里没有祁天昼,只有阎希夜。”
“天昼,你就是我们的天昼啊!哦对对,你现在是大老板!阎希夜!可我们还是习惯叫你天昼……”
阎希夜问:“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范大叔说:“小岛的养殖场出了问题,公司也要破产了,这次,我们是代表绿心小岛来求你帮忙的。”
阎希夜威仪地靠在椅背,嗓音冷得像冰块般不近人情。
“你们知道我一分钟的时间值多少钱?区区一个小岛,还不足以浪费我的精力,况且,它和我有什么关系?”
大家愣了愣,对他的态度感到陌生。
范大叔作为这几个人的代表,不得不站出来,“天昼,哦,不,阎老板,你不是说过,你很喜欢我们的小岛,而且养殖场和公司都是你亲手创办的,不管怎么说,都有一些感情在吧?”
“那是我失忆的时候。现在你们还来找我,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你们有什么资格向我寻求免费的帮助?”
大家被阎希夜的话说的面红耳赤,更难以置信。
一个年轻的男人说:“你原来很热心,现在变回大老板,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难道你忘了,当初,你带领大家创业的时候,大家相处多愉快,是怎么称兄道弟的啦?你知道吗,吕大玄现在不是植物人了,他的病好了就开始整我们,导致我们入不敷出赔了好多钱,没办法,我们就借了一笔资金,没想到,那个高利贷公司就是他开的,是早就为我们铺好陷阱引我们上钩的!我们赚不到钱还债,他现在要低价收购我们的养殖场和公司抵债!这可是我们的心血啊,也是你的心血!”
阎希夜迟迟不说话,干脆把他们晾在一边,继续审阅办公桌上的文件。
死寂般的气氛,弄得他们很紧张。
他是小岛最后的希望,也是最大的依靠,如果他不肯帮忙,他们只能回去把养殖场和公司都拱手让人。
他们来到这找阎希夜,只是为了赌一把,不成功,就认命。
忽然,范大叔温和地发出一声问候:“歆瑶还好吗?”
这一句,让阎希夜的身体立刻僵住。
对钟歆瑶,范大叔一直觉得亏欠,她救过他女儿的命,临离开小岛的那天,却被范惜颜那样污蔑。
“我一直很过意不去,天昼,你帮我捎个话,就说我们一家对不住她……”
“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阎希夜沉沉地回了一句。
“那她后来怎么样了,罪名解释清楚了吗?”范大叔急着想知道。
“已经从监狱出来了。”阎希夜面无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