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犹如战斗的冲锋号角,刺激着男人的每一根神经,他突然伸手至她的身后,因为太熟悉这具身体。
熟悉的触感,莫如深呼吸越发急促和紊乱。
“唔…不要……”米菁双腿颤的厉害,想从沙发上站起来。
“莫如深,你住手!”
米菁不是未经世事的小丫头,她在某些方面也会有所需求,更何况是面对这样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人。
“你…你放开我!”她羞耻于自己的反应。
“菁菁,你明明对我就有感觉……”
“你闭嘴,小米还在呢,你能不能别这样。”米菁声音近乎哀求。
莫如深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正要说什么,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在安静的空间里被放大好几倍,毫无征兆的打破了一室旖旎。
米菁趁机逃脱他的唇,垂眸,脸颊烫的像要被融化了似的,偏偏男人粗重的呼吸还一滴不落的落下来。
感受着他的炽.热和纠缠,米菁只觉得快要窒息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推抵,眸中湿漉漉的央求,“电话,你的电话响了!”
莫如深不耐的低头,米菁如蒙大赦。
趁他放松警惕想逃离,刚站起来,又被男人拉了回去,强有力的臂弯像铁三角,将她固定在沙发的角落里,逃无可逃。
“唔……痛……”米菁被迫仰头看着他,纤弱的肩膀被莫如深结实的双手牢牢捏着,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捏碎了。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米菁知道,如果再响一次,小米肯定会从卧室出来,如果看到两人这么羞耻的姿势,对于祖国的花朵来说,这太不健康了。
莫如深染上情.色味道的墨眸划过一丝温怒,他不悦的皱眉,摸出手机,冷冰冰的道,“什么事?”
“一回来就不着家,打电话也不接,我一个老骨头还要等你四五个小时,你到底想怎么样?”电话那头莫靖远愤怒的斥责道。
米菁听的真真切切,以莫靖远的势力,这几天发生在米菁身上的事情他肯定都一清二楚,莫如深从D市回来后就没有去过老宅,现在知道了老爷子对米菁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就更不可能回去。
她抿唇不语,放在沙发两边的手也紧紧的握在一起。
莫如深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眸低露出痛色和灰暗。
室内的温度在慢慢降下来。
米菁推开莫如深,兀自整理衣服,而后漠然的上楼进了卧室。
莫如深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面上冷气森森的,对着电话那头道,“知道了,回去再说吧!”说完直接不给那边反应,挂断电话。
翌日黄昏,一辆破旧的皮卡停在一家很不起眼的酒吧门口,一个长相丑陋的男人从车里下来,嘴里叼着烟,用力摔上车门,迈步跨了进去。
“哟,六子来了啊,稀客稀客,你这是去哪儿发洋财去了啊,快小半年没见过你了!”酒吧里风骚的女酒保冲丑陋的男人吐了一口烟,娇笑着打招呼。
那被称为六子的男人流里流气的,上前狠狠的捏了一把女酒保,邪笑道,“怎么着啊,想我了?是不是上回爽了,有点意犹未尽?”
周围喝酒的常客人一阵哄笑。
那女酒保也不害臊,只是啐了六子一口,“去尼玛的,青天白日的就知道胡扯,老娘是你能惹的起的吗,切!”
周围人又跟着起哄,大概就是鄙视六子的意思。
六子这人最好面子,当即就不爽的拍桌子道,“骚玩意,你等我搞到钱看怎么搞死你,就这几天的事儿!”
那女酒保不屑的翻个白眼,“这话我听你说过多少会了,哪一次是当真了的,得了吧你就,有那闲钱你早丢赌桌上去了,还能给我,哼!”说着甩了甩头发,扭着水蛇腰走了。
六子看着这身段,浑身一抖,冲过去从后面抱着女酒保,嘿嘿笑道,“小骚货,还是你最懂我,不过哥哥说真的,这次肯定能弄到钱,你信我,就三天!”
说着连推带拉的将女酒保弄到酒吧后面的仓库里,干起了龌龊事情。
于此同时,四个黑衣男人守在仓库门口,两个留在门口,其中两个悄无声息打开门快步进去,没一会儿,两人扛着一个麻袋走了出来,四人对视一眼,飞速消失。
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夜幕初上,A市被一片琉璃之色笼罩着,显得繁华又高贵,祥和又神秘,海面波光粼粼,远处的船坞发出空旷又悠远的声音。
而海边的一个黑色房子里,四个男人守在一个棕色麻袋边上,等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到来。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潮湿咸腥的味道扑鼻。
年轻人伸手从裤兜里抽出手帕,捂住口鼻,走了进来,坐到提前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对四个保镖点了点头。
四人会意,上去快速解开麻袋的口子,从里面将人拉了出来。
丑陋的六子被五花大绑着,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他紧闭着眼睛,麻醉的劲儿还没过去,他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年轻人坐在远处的黑暗里,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容貌。
“弄醒他!”他忽然命令道,语气不轻不重,像在聊一句家常话一样平淡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