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格与赵鸿三人,罩在黑袍下的面容让人看不真切,周遭的战斗似乎消失不见,只剩下四人面面相觑。
片刻后,只听黑袍下传出一声淡淡的笑声,随后传来尊使的声音:“无妨,一刻钟内,三位请便!”
说罢,只见黑袍男子脚踏着虚空从阵法中缓步走出来,看着尊使踏空而行,白格三人眼中的凌厉陡然散去,随后抹上浓浓的忌惮与凝重,他们同样未料到这神秘的少年,此时竟然已经有这种手段了。
三人对视一眼,看着由黑袍之人组成的阵法,随后眼中带着继续苦笑的看向尊使,这阵法他们不是不能破,但若是强行破阵,到时候尊使便能光明正大的对他们出手了,三人心中明白,所以只得让尊使自己将阵法打开。
嗔一行五人看着那尊使这般的看不起自己五人,尽管他们心中清楚这次怕是要栽在这里了,但眼中却始终没有半分的惊愕,只是五人互视一眼,随后缓缓的点头,五人的眼中带着一丝坚定。
魔变!
五人心中同时暗暗低喝一声,随后便见到五人身上弥漫的魂技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进了体内一般,而五人身上的气势则陡然间开始提升,虽然依旧未曾突破六合境的桎梏,但身上的气息却已经不比七大高手中的任何一人弱。
而五人施展出魔变后,眼中的怒意也渐渐的化作了决绝,死,也不绝对不能被他带回去。
看到五人的决绝,那尊使却是丝毫都不意外,只是嘴角带着笑意的缓步上前,双手微微抬起,手中多出一个轮盘,只见他一手持着轮盘,另一只手不断的掐着法诀,最后只见一道流光从他的手中钻入到那轮盘之中,一道淡淡的幽蓝之光从轮盘上缓缓的变化,原本不过巴掌大,最后迎风而长化作了半丈场的阵法,漂浮到黑袍人组成的阵法上,一道道幽蓝之光似幕帘一般的将嗔一行五人笼罩其中。
一时间,陈一行五人只觉得似乎有万钧之力从天际落在他们的身上,运转魂力时,几人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经脉中的魂力都便的迟缓了许多。
只是不待他们继续惊骇,便间白格三人被尊使送到了阵法之中,只是三人身上却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在那幽蓝光华中,三人并未收到影响。
“三位,时间不多!”
尊使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淡淡道,听到他的话,白格三人身上的气势明显一顿,只见赵鸿看向嗔,开口低声道:“我们只想知道林枫在哪里,至于你们的命,我们没兴趣,若你们不想在与他们拼命前白白浪费魂力的话,便将所知相告!”
赵鸿双眸如电的落在五人的身上,眼中似有一道剑气不断的闪烁着,只是那道剑气被雾气淹没,看的并不真切。
白格身上的气息也在不断的攀升,只见他手中多处一柄折扇,魂力将折扇包裹,而凌柯却浑然不动,似乎并未动手,只是他的手指在身后却掐出数道法诀,只见虚空中,一道道魂力凝做兵刃不断的凝聚。
看着三人明里暗里的动作,嗔却是不由得笑意随后看着三人开口轻笑一声道:“我以为几位是要做什么,原来不过只是想知道林枫的所在,我告诉你们便是!”
说着,嗔向前踏出几步,眼中带着几许笑意的轻声道:“林枫他……不在这里!”
最后的一个字落下,嗔双目中寒芒大盛,只见他脚下魔踪无影步踏出,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长剑,长剑之上,剑气不断的吞吐着,只见嗔的身影像是一道道流光一把,尽管有那阵法的压制,但他的速度依旧让白格三人感到骇然,三人不敢大意,手中的魂技对着嗔那道模糊的身影便是杀去。
而妄四人,身影同样也消失在原处,只见四人的手中各自的兵刃紧握,四人身上的气势大骇,像是一往无前的剑一般,对着白格三人便杀去。
尊使站在一旁看着几人之间已经动手,那在黑袍下的眸子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他此时乐的看到这种情况,白格三人不过想从他们的身上得知林枫所在,所以必然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而尊使想要的也只是将他们或者带回去罢了,让他们与白格三人一战,倒也省了他在出手了。
如此这般一举两得的事,他如何会不愿意。
林晚风一方此时皆在用尽全力的出手,七大高手各自选定对手,而郝胖子与欢儿二人站在战场的中间,似乎那七大高手刻意没有去找此时没有什么战力的他一般。
但郝胖子心中清楚,不是那七大高手没有来找他,而是其他几人将准备过来的几大高手拦了下来。
林晚风拦着楚家的楚庄,虽然林晚风此时隐隐落在下风,但她体内的寒气却也让楚庄心中忌惮,不敢太过靠近,而璇婷与展五那里则合力将方行拦下,好在方行本就不想伤及二人的性命,所以三人的战斗虽然打的华丽,却是危险性最低的。
只是少年皇帝那里却并不好好过,洛樱手中的长剑,时而似绸缎缥缈无踪,时而又像是利刃,一剑刺出,剑气让少年皇帝都不禁感到头痛。
而那冯璐儿则在一旁催动着手中紫色珠子,珠子中一道道紫光不断的落在少年皇帝三人的身上,竟然让少年皇帝觉得心神之中隐隐有什么东西在颤动,一股莫名的焦躁不禁从心底生出。
若非两女之间不和,谁都不愿先用出全力,只怕少年皇帝这倒也有些不妙,不过与两女一般,少年皇帝心中同样有忌惮,并未用处全力,只是堪堪的接下洛樱的剑招。
一时间场中的战斗倒是有些焦灼,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七大高手的优势便显而易见,他们七人毕竟是六合境巅峰的存在,体内的魂力皆比林晚风他们要强横许多,甚至功法都要比他们强上许多。
郝胖子将不时杀过来的各大势力中的弟子斩退到一旁,双眸却死死的盯着场中的几处战场,一颗心紧紧的揪着,只是现在的他,却是真真的成了累赘,只是郝胖子丝毫不敢大意,他身后还有欢儿,就算对方的攻击到了郝胖子的眉间,他也不曾退后半步,都是以伤搏伤的拼命打法,不过半刻后,郝胖子的身上便又是各种伤痕,血迹将他的衣衫渐染的有些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