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很快镇定起来,镇定得不像她了,她还不停地催促张鑫回去。
而张鑫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找了个借口,站到了天台。
没多久,飞燕就一个人急匆匆的离开了,而张鑫却看在眼里,狠狠地吐了一口浊气。
飞燕去了哪里,其实张鑫已经知道,但现在的他,却突然害怕看到那人,他害怕自己会一个忍不住,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来。
抽完了一整包烟,张鑫才走出了天台,他远远地看了眼熊虎,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而刘飞的别墅前,一个劲装的女子,只身一人闯了进来,看见阻拦的壮汉,全部不客气的一一放倒,但没有伤人性命,但嘴里一直叫嚣着,让刘飞出来见她。
刘飞看着监控里许久不见的人,突然觉得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样,岁月还是当年的岁月,但他们,早已物是人非了。
刘飞还是出来见飞燕了,因为这是他欠她跟熊虎的,该还的他刘飞从不推脱。
飞燕没有想到,刘飞竟然敢一个人来见她,她满腔的怒火,熊熊燃烧,她抽出皮鞭,就狠狠地朝着刘飞挥去,丝毫不留情。
边鞭打着,边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你那么多次差点翘辫子,是谁将你从死神那拉回来的?”
刘飞咬牙忍受着鞭子的疼痛,一边回答道:“是熊虎!”
飞燕继续挥舞着鞭子,继续跟他算着过往的帐,这一刻,刘飞突然察觉,自己欠熊虎、张鑫的,太多太多了。
而手下也被刘飞遣退,这个房间,只有他跟飞燕两个人。
飞燕打累了,直接坐在地上,嘴里却丝毫不放过他,继续细数着过往他欠张鑫、熊虎的命。
刘飞的身手是几人中最弱的,在战场上,多次遇到危机,但张鑫跟熊虎总是在他身旁,帮他挡住伤害,这也是他欠他们的。
但自己,竟然因为别人的挑拨,就彻底背弃过往拿命相交的兄弟,刘飞突然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个人!
飞燕也不再骂他,只是冷冷地看了眼自责的刘飞,轻声说道:“刘飞,你再也不是我们的兄弟了!下一次见面,咱们就自求多福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就连掉落在地上的皮鞭,也不拿了。
刘飞捡起地上的皮鞭,突然想起,这是当初他第一次出国给飞燕买来的,还记得那时的飞燕很是喜欢,还直言说要世代传下去呢。
过往的话语,还在心头,但过往的情谊,早就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举措中,渐渐消失了。
刘飞颓然的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像个迷途的小孩,无声的痛哭起来。
飞燕走时,脸上挂着的两行清泪,无不显示着她内心也不好受,但她真的受够了刘飞,他怎么可以,对待他如亲弟弟的熊虎出手呢?
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就彻底变成陌路吧。
飞燕很快消失在刘飞的视野里,刘飞也清楚,他们几个,再也回不去了。
熊虎还没彻底脱离危险,但已经从重症监护室搬到了普通病房,而飞燕也彻夜不眠的照顾着他,至于小柠檬,已经摆脱给了白然。
曾经的兄弟团,现在除了刘飞以外,大家还是牢牢的紧密联系在一起,这就是他们独一无二的感情,也是他们一辈子的财富。
张鑫这一次没有丝毫手软,在熊虎脱离危险后,就带着人,直接将刘飞刚刚建造的老巢给一窝端了。
他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到那里,在对方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一一制服,而几个性急的壮汉被他一个人撂倒后,大家也渐渐后退,没人敢轻易的招惹如杀神般的张鑫。
他来到大厅,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刘飞的身影,但也没有顾及,直接抄起家伙,就开始砸起来。
这一刻,张鑫恶趣味的觉得,原来砸东西,真的可以舒缓压力,当然砸的不是自己的东西才行。
将原本奢华的大厅,砸的七八烂,刘飞都没有出现,而原本阻拦的黑衣人,也被张鑫的手下,给一一打趴在地上。
气势上绝对碾压对方,但迟迟不出现的刘飞,却让张鑫心生疑虑,因为他想不到,他都已经找上门了,刘飞却不出现。
直到张鑫将整个别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看到刘飞本人,还是从一个被他锁喉的人口中得知,刘飞在飞燕离开的那一晚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张鑫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二十来个壮汉,也没有了继续的兴趣,出言狠狠地威胁了一番,就带着人,耀武扬威的走了。
而躺在地上的众人,纷纷暗骂起刘飞的不够义气,自己招惹的麻烦,为什么要让他们来受呢?
张鑫的挑衅,并没有收到任何的反应,让他一度以为,刘飞是迷途知返了,但很快他又否决了他的这一想法,刘飞既然敢对熊虎开枪,那就是表明他选择忘记过往,所以他们,不再可能回到过去,他们只有可能在战场上相见。
就在熊虎住院的期间,燕京某领导的选举也进入到白热化的状态,房安康由于之前曝出的房家人违法行为,名次并不是前列,但也没有垫底。
而接连出现的其余选举人,纷纷开始大范围的拉票,但房安康却整个人沉寂了下来。
而这边的张鑫却没有丝毫放松对房安康的关注,依照他对房安康的了解,这次的他可是势在必行的,怎么可能因为几个微不足道的蝗虫,就放弃晋升一级的野心呢?
果然,房安康亲自带着姐夫出现在警局,引起了众人的围观,大家没有想到,房安康竟然会大义灭亲,要知道姐夫虽然是外人,但他的姐姐,可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啊,不看僧面看佛面。
对于房安康的举动,张鑫就像看跳梁小丑般只是看着,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在房安康眼里,什么亲情都是假的,只要有足够的好处,就连儿子他都能卖。
这一点让旁人看来很难理解,但放在房安康的身上不足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