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最后成药会用多少时间,张牧之只知道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他张牧之就不是知道放弃两个字怎么书写的人!
准备好所有的东西,照着纸条上的方法,急中带稳了的开始了他的炼药工作。
身为一个武者平日里修炼最为讲究的就是全神贯注,如果稍有分心都会让修炼的效果大打折扣,严重的走火入魔也不是罕见之事!
而与炼药相比,修炼对精力的集中要求这时候反而像小儿科了。
张牧之不敢有任何的懈怠,全身心的投入,生怕出任何一点问题。
……
一个人在专心致志的情况下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张牧之感觉只是过了几炷香的时间,外面的天边就已经泛白,沉心于炼药之中不敢分心的张牧之模糊听到屋子外面已经有了人群的走动和说话声!
大致估计了下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他正常该去东厂当值的时间,但张牧之感觉离药成还遥遥无期。
无奈,继续坚持了一会后找了一个合适的时机暂时停止了炼药,急匆匆跑到街对角找到一个常年在这街上卖饼和张牧之勉强有几分交情的小贩。
没时间寒暄两句,二话不说先直接掏出一大把银两塞到对方的怀里,然后用极为简短的言语说明自己脱不开身的情况,拜托对方能够到东厂去找夏侯兴勇大人帮自己告个假。
说实话,这很突兀,甚至可能会给夏侯兴勇一种他张牧之仗着知道他的隐私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嫌疑,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或者直接当场引起夏侯兴勇的怒火。
但张牧之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没有什么事情的重要性比得上炼药,只希望夏侯兴勇能够对自己多一点信心帮了这个小忙。
一切只要最后能在约定好的时间将药送到夏侯兴勇的手里,这些都将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张牧之送出钱交代完后甚至没有时间接过小贩手中递过的几个大饼,急匆匆的回到房中又继续开始了自己的炼药。
连续两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两天之中还一直在跨越实力的鸿沟施展出先天的功力。
这样的后果就是张牧之自己觉得身体被掏空,在外人面前看起来显得更加……虚弱了。
卖饼的小贩一脸懵逼的看着怀里莫名其妙飞进来的银两,探出头去顺着那个已经消失不见的虚弱身影,看到张牧之小屋外面已经荡然无存的木门,以及透过木门里面床上杂乱的被子……
一个少年得志的男生深夜带着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情急之中甚至没有开门的耐心,直接破门而入的画面出现在小贩的脑海里。
“年纪轻轻的,禽_兽不如啊!”
他一直在这条街上卖饼为生,张牧之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以前这孩子除了看上去比其他的孩子要机灵一点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没成想鲤鱼跳龙门,一朝突然听说通过了东厂的文试选拔,成了东厂的校尉大人!
更没想到以前那个身体还算健硕的孩子一夜成了现在被掏空了身子的模样。
不用思考,他都知道这个孩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虽然他有没有这样的经历,但他都懂!
他深深了叹了口气,好像有点为张牧之这个孩子惋惜的感觉,不过那眼底最深处羡慕的眼神还是暴露出他的真实想法。
他个辽国的熊的!
为啥有这种生活的不是我!
……
这边张牧之在神经紧张的为炼药争分夺秒,那边的夏侯兴勇其实心里也不是那般的平静。
经过一夜的思考,他有些后悔……
他感觉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个一连串的错误。
首先他后悔他是吃了什么迷魂药竟然在发现腰牌的那个晚上没有就直接向大都督说明真实的情况。这也直接导致了接下来一切的发生!
那是给他第二条生命的将军啊!自己无数次在心中发誓要对他忠心耿耿!
我怎么可以欺骗于他!
其次就是不但对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动了恻隐之心,还默认和他达成了一个十分荒唐的决定!
他自己的病他自己最为清楚,要是真有那么好医治就不至于纠缠在他心里那么多年了。
以前他曾经匿名拜访过可以说是楚国首屈一指的一个大夫。
大夫断言他这个病在辽楚吴三国境内都不会有人能有医治的办法!
唯一的希望在海外,但也是希望渺茫……
他夏侯兴勇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竟然会相信一个年过二十的一个身体无比虚弱的下属的言论!
久病成医说的过去,但久病成良医,成名医,甚至超过他们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尤其是他找来张牧之的卷宗仔细研究后发现张牧之开始虚弱的时间点就是在进入东厂的那段时间。
这才多久的工夫!
什么常年出没于风花雪月的场所,身体吃不消,还得过一些难以言说的疾病,所以对这方面还是有一些研究。
这些压根就是为了骗自己的胡扯,瞎扯!
夏侯兴勇发现自己竟然被人欺骗了,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一个下属,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他愤怒的一拳敲在旁边的桌子上,上面的茶杯被震飞起来,落在地上,发出稀里哗啦的的响声,碎成无数的碎片。
这个声响刚好吓得此时在门口要前来向夏侯兴勇通报事情的一个东厂校尉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颤,半举起就要叩门的手悬在空中停了下来。
犹豫了半秒就要收回的时候屋子里面隔着门传来的夏侯兴勇冷冷的声音:“你有什么事情吗?有什么事情就进来说!”
这个东厂校尉赶紧推开门连滚带爬的到夏侯兴勇面前,半跪着说道:“启禀,启禀夏侯大人,外面有一个人小贩要见您!”
夏侯兴勇表情一怔,随即用眼神瞪了过去,骂道:“有个小贩想要见我我就要见是吧?你是想让我累死吗?”
校尉赶紧解释道:“这个小贩说,说他是受那个张牧之所托,特地来求见你的!”
夏侯兴勇有些疑惑的问道:“张牧之,哪个张牧之?”
“就,就是我们东厂今年刚进来的那个张牧之。”
夏侯兴勇有些摸不清张牧之到底要玩什么花样,这个时候找了个小贩来见自己是什么意思?
“你出去问问,看这个小贩要见我是为了何事?看他愿不愿意说。”夏侯兴勇吩咐道。
“是!”
没不多久,通报的校尉就回来了,他向夏侯兴勇禀告道:
“启禀夏侯大人,那个小贩说他是受张牧之所托来求见夏侯大人。张牧之希望夏侯大人能够帮他给后务司请个假。他说事情还在进行当中,今天放衙之前一定会如约与大人相见,希望大人稍安勿躁。”
“他张牧之要请假?”
夏侯兴勇的手指狠狠的掐进了手掌之中!